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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经过路口的小孩子都特意倒转方向跑来喊一声,得到关平安承诺明天开始又会打猪草,乐呵呵地又跑远。 关天佑等人一走,不赞同地斜了她一眼,“妹妹,爹说过不准你去打猪草赚工分!” “是呀,我没骗大家,我是不去赚工分,可咱家不是养猪了嘛。草甸子那边现在还有人过去吗?” 关天佑顿时急眼,“不准去!” “好好,我不去。我就是奇怪,哥哥,你说那么大的蛇算是蛇王吧?没了蛇大王,队里不是应该开荒吗?” 关天佑脱口而出,“你这也猜到了啊?”话一出,他连忙捂嘴。遭了,爹可是说过不准跟妹妹提,一说她就想去捞野鸡蛋! “真的呀?那草甸子说好归哪个队了吧?要是能开垦出来,不管种什么,今年乡亲们就能多分点口粮。” 关天佑连忙摇头。 见她哥不愿意开口,关平安笑了笑,没在追问。还好赶得上,她还真担心她娘再罚几天连一个野鸭蛋都没了。 现在总算搬完家,以后什么东西都能往家里搬,有那么大一个地下室再也不用担心藏点东西都要避着人。 腌鸭蛋到底是怎么腌的?记忆里她祖母就用黄泥巴裹一层,这能行吗?咋瞧咋不靠谱,可味道就是很好呢。 找梁志红讨教?肯定不行,她光会吃;找关小竹?更不行,那就是个她祖母口里的乱头子;到底找谁合适呢? 连马五丫都不懂,再小点的孩子,应该更不行,可不能听那些人瞎掰呼,坏了就白忙乎一场。 “妹妹,你快瞧,那是不是咱爹?” 关平安立即惊醒,赶紧踮起脚尖,顿时露出灿烂笑容,“是呢,爹身边还有马姨父,赶车的是谁,我不认识。” 关天佑一听马姨父这三个字就偷乐,还牛舅舅呢。“你得喊他马大爷。他喜欢咱们喊他大爷。” “嘿嘿,称呼而已,都差不多。”关平安是一定要拒绝大爷这两个词,马振中对她爹多好呀。 整天嘴上喊着大爷,大爷的,不是骂人嘛,每次她娘让她喊谁谁大爷,总有些于心不忍呀。 而且一声大爷,可有两个意思。比她爹大的喊大爷得“爷”字那个语调稍稍低一点,万一一不小心的话,语调扬起,这大爷就是又长了一辈的老大爷,有几次她傻傻的分不清都惹笑话,才不要喊她爹的哥们啥大爷呢。 她更想喊她亲大伯,大爷~都能跟她祖父拜把子了,可她爹辈分不就低了一等? “这是你张大爷,快喊人!”关有寿一下车,立即招呼一对双胞胎快喊人。 关平安下意识地先看对方脸上有没有褶子,乖巧地跟着哥哥喊了一声再也不敢往前凑。 “汪!汪!汪!” 那狗,和常见的土狗不一样,快赶上牛犊子大,黑背,灰毛,竖起的耳朵,锋利的牙齿,一个错眼还得误以为是狼。 关平安见猎心喜,立即跑到它前面。 “黑子!” 随着那位张大爷的一声呵斥,原还见到有陌生人接近的大狼狗立即懒洋洋地伏倒在地。 “丫头,别走近,我家黑子凶着呢。” 凶好呀!盯着眼前的大狼狗,关平安双眼闪过一道精光,这一下子可顾不上乐意与否喊什么大爷不大爷的。 “张大爷,你家黑子长得可真俊。” “哈哈……还有夸狗俊的呀。喜欢吧?” 关平安的小脑袋就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别瞧着这会黑子懒洋洋的趴着,就以为它没危险。 那可是大错特错! 它之所以开始不叫唤,不过是跟武人似的,得先熟悉每个人的脚步声和气味,一旦陌生人要想干点什么? 比如刚才她要是上前楸住它,让它感到疼痛,就是这位张大爷想呵斥停止都不可能,该扑倒自己,该咬自己绝对没商量。 甚至更严重一点,要是得到主人指示,它还能冲着脖子而去,一口咬死人。与其说是狗,还不如说是狼。 关平安转了转眼珠子,立即转身跑回院子,匆匆拿出一个大粗碗,往里装上她的神仙水,端起就往外疾走。 张大爷挥了挥手,“我带了水。” 关平安尴尬地朝他笑笑,扭头看了看还好她爹跟马振中搬猪崽去后院还没出来,连忙朝狗指了指。 开口说话是不敢了,怕越说越错。 自己还小,应该不失礼对吧? 关平安蹲到大狼狗前面,小手把碗朝它推了推。 张大爷张大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孩子,没用的,我家黑子只吃我给它端的东西,连我家小子都不行,它不吃外人……” 这话还说完,大狼狗已经伸出长长的舌头对准大粗碗,他顿时抽了抽嘴角,奶奶的,打脸了! 关平安哪顾得上听他说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试探性的先搁在它背上,“黑子,慢慢喝。” 大狼狗睬也不睬她。 关平安的小手立即趁机摸几把它背上的毛,真想说你跟错了主人!“黑子,还要喝吗?你等着呀,我再给你倒。” 这会大狼狗很给她面子,“旺”的叫唤一声。 关平安连忙抓起大粗碗,“你等着啊,我很快就来。”说着,她连忙端着碗又一次往院子的水井边跑。 她这一跑,黑子也跟着她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