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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不是得物归原主? 关大爷迟疑了一会,“你是想给安安?你没戴不是也没啥,啥护身符都是骗人的。现在不是都打破封建迷信?” “咋没用?那次挨板子发高烧,娘都说我认不出人,后来不就是突然就好啦。”关有寿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该不会给我大哥了吧?” 关大爷恼羞成怒地用烟杆子敲了下他脑袋。他就是有这想法,可这混不吝要是一旦发觉还不得捅破天? 他立刻朝老伴点点头。记得当初大孙子刚生下来一到晚上就哭闹不停,还是老伴抱孙子回屋带了一段时间。 当时好像还给孩子戴了一晚,结果没一点用。既然老三要了就还给他呗,要不然这臭小子有得闹。 关大娘得到老伴指示,从身上摸出长长的钥匙,背过身子打开了炕琴柜门,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盒子。 又用一把小锁打开,飞快从里取出一个白玉小葫芦后,合上麻溜塞进柜子,锁上后还不放心地往外拉了拉。 关有寿见状眼睛直抽。至于吗?他比谁都清楚,最贵重的东西,他爹早就埋在哪块地底下。 关平安瞪着熟悉的小葫芦,整个人僵在那。 ——这是她姨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就是没上手,她都不会认错。 第17章 消失的小葫芦 后院柴房的附近一处角落。 关有寿打量了眼四周,压低声音,“等着啊,爹先给它穿上衣服。往后谁要看,你都别搭理。” 陷入往事的关平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要是换成别的东西,她会让给她哥哥关天佑。 可这是她姨娘的,那位临终将她和小葫芦一起交给师父的亲娘,权当自己想留着最后一点回忆吧。 关平安幽幽的叹了口气。 惹得关有寿闷声发笑,“爹的傻丫头,爹刚才是故意叹气,你个小人咋也学?以后可不兴唉声叹气,会叹掉福气。” “爹,我哥知道了会说你偏心眼?” “嘿嘿……你哥也有,爹先替他存着。他太调皮,整天在屯里瞎玩瞎闹,等他以后大了再给他。” 关平安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暗自决定不管她爹这话真假,以后她替她哥寻摸块好玉,总不好让他吃亏。 关有寿可不知闺女心思,此刻他从口袋里掏出整个下午好不容易整来的一个暗红色棉布小荷包。 只见他又塞回口袋,转过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用树枝飞快戳进葫芦内,边悄声吩咐,“闺女,替爹盯着点。” “好。”关平安闻言抛下思绪,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后院入口。这要是大伯母见到还不得闹翻天。 关有寿快速再次掏出小荷包,将小葫芦塞进底层棉花处,捏了捏,由衷感谢哑婆婆的用心。 这样一个暗红色小荷包就是到了夏天挂在自己闺女脖子上,别人最多也就误以为是给孩子放野果子啥的。 关平安摸着悬挂脖子上的荷包,这是她见过最普通的荷包,不对,根本不算荷包,可这是她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一块棉布要票,一小团棉花也要票,他爹一个大老爷们避开她娘,也不知找谁帮忙,难怪一下午见不着他。 关有寿见女儿喜欢,乐得眉开眼笑,“高兴吧?以后爹给你买糖,咱们全给装满了,想吃就吃。” 那是不打算要牙齿了! 关平安闻言,乐弯了双眼,连连点头。犹豫一下,她开口问道,“爹,我能先摸摸小葫芦吗?” “嗨,多大的事儿。”说完,关有寿不放心的叮嘱她,“往后别给人瞧见,这是护身符,能保佑你顺顺利利长大成人。” “我知道。会被人抢,也不能往地上摔,会磕坏。”关平安得到允许,更是乐得眉开眼笑。 关有寿担忧的看了看她那只小手,“还是爹来,小手快合上。”自己挤出小葫芦放在她合起来的手掌上。 结果…… 在他手上怎么都没出现过变化的白玉葫芦,此刻肉眼可见,它一到闺女手上,渐渐变透明。 关有寿正要让关平安快扔。 ——没等他伸手拍掉,白玉葫芦化作一道光,“唆”的往关平安后脑勺一钻,就这么眼睁睁的不见了。 关有寿吓得抱起女儿瘫在地上。 关平安正好错过这一幕,张大小嘴儿,疑惑不解地搓了搓双手的粉末,“爹,坏了,变成粉了,不见了。” 关有寿敬畏地看了看四周,随即看向后面大山,立即摁住她,父女俩跪在地上,“安安,快磕头。” “啊?” “听爹的,快磕头。” 于是柴房附近,两道一大一小的身影一直跪在那磕头不止…… 关有寿一边磕头,一边絮絮叨叨念着,“菩萨保佑……黄大仙保佑……小人无状,小女无辜……” 他身边的关平安一边磕头,一边小眼神担忧地看着她爹,怎么办呢?她爹额头已经都是汗和泥土。 还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她爹吓得脸色发白,又是祈祷各路神仙,又是求饶? 她姨娘的小葫芦怎么会突然不见?以前她贴身佩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难道是存在世间太久? 可不对呀,这是玉,是石头,又不是绸缎,又不是宣纸,别说过了千年,就是万年,石头真会风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