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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屑又看不起的行为,时至今日仿佛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脏,觉得一身的炽热都没办法排解,叫嚣着,促使他推开门跑一跑兜风。 傅枝洗澡要半个小时。 所以他,要出去跑……不行! 想法不过生了个萌芽,就被他一手按了回去。 他有些不耻,觉得他真的疯了,别的不学,偏要挑些无法理解的憨批行为去学。 他烦躁地扯了扯卫衣的带子,指尖不经意触碰到脸上的皮肤,察觉到他的脸也热得不行,连带着露出的这片精致白皙的皮肤都带着淡淡的粉。 屋内的空调一个劲的吹,燥热又沉闷,让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厉南礼拿着遥控器,正要调温度,想到傅枝可能会冷,便又把它放下。 “顾宴期。”他靠在床边,许久,百无聊赖地拿起了手机,指骨划过屏幕,一条条消息去发,“你女朋友有没有说过,和你在一起心跳会变快?” “心跳变快之后,你觉得男女朋友下一步做什么好?” “我觉得我女朋友现在爱惨了我。” 他说的是语音,声音不算很高。 厉家的房间隔音本就不差,几条消息在水声中发出去,很快传到了顾宴期的手机上。 这会儿快要到凌晨两点了。 顾宴期刚洗完澡,抱着电脑在床前盯股价。 傅枝的事情闹得太大,他大伯那边,没了支撑他野心的王座端,顾家二老又开始闹着要跳楼,不怎么消停。 顾豪匆匆赶去处理,态度强硬,也不知道顾家二老那边怎么说,正等着听消息,便看见了厉南礼发来的几条语音。 他当发生了什么大事,逐一点开。 结果,越听到最后,一颗心越发的冷硬麻木。 可能这有些人就是这样吧,在你最疲累的时候,总能用甜甜的恋爱给你致命一击。 他面无表情地回话,“我女朋友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厉南礼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但这一刻,他显然更为在意他和傅枝的事情,浴室的水声搅动着他一颗心,让他整个人的思绪乱的不行。 他漫不经心地发了个“?”。 理直气壮的说,“我忘了,不过你可以先听听我和傅枝今晚的事情,帮我分析一下下一步该走的路。” 顾宴期只当厉南礼是真的想找人分析。 但他又实在觉得自己不配和厉南礼分析,劝他,“我其实是没有什么经验的。” 他细数自己的恋爱史,“你不是知道吗?我有个父母双方指腹为婚的小青梅,她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据说是因为被家暴,我婆婆意外流产,把我小青梅流掉了。” “后来我初中,我爸有了点闲钱,怕小青梅的事情成为我一辈子的阴影,就又给我定了一门亲,我和女方在见面的路上,女方因为肇事司机熏酒驾车被撞死。” “再后来我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结果我爸在我大学又给我找了一门亲事,女方大我三岁,是个霸总,结果公司临时破产,背负巨额债务的情况下,跳楼了。” 顾宴期这辈子到现在,订了大概有七个亲事。 女方都因为各种原因人没了。 真的,顾宴期感慨,“我爸命真的太硬了,一给我找未婚妻,就给我未婚妻克死。我是真没什么机会和所谓的女朋友恋爱。” 厉南礼:“……” 其实厉南礼不怎么关心顾宴期的命有多硬。 他就是想和顾宴期谈谈他和傅枝的事情,没想到能被反谈一把。 他有些后悔,觉得他应该先去职工群里和职工们谈谈,他和傅枝接下来的一步做什么。 不过已经和顾宴期说到这步了,他便也不打算舍近求远了。 哪怕顾宴期不是个好相与的。 他坚持道:“这都不要紧,你的恋爱史都不重要。” 厉南礼只想说今天傅枝亲他的事情,他生动形象的刻画了一下半个小时前的那一幕。 同顾宴期道:“小姑娘家家,如此开放,想必也是因为我平时太过矜持。” “我想着,我或许要开放些,放下那些道家说的礼啊法啊的,你觉得呢?” 顾宴期:“……” 顾宴期想起厉南礼不分场合发了疯一样捏着傅枝的腰身亲吻的样子,觉得厉南礼可真踏马能编。 太过矜持都是这个模样,不矜持了岂不是要脱光光洗白白把自己送给傅枝当礼物了? 顾宴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反着厉南礼来,随口应了一声可。 厉南礼的精神更足了,“我打算明天带我家枝枝去约会。” 他说,“我看着别人家的情侣都会去看电影,在影院里拉手,亲吻,喝一杯奶茶,吃一桶爆米花,我决定明天必须带枝枝去体验一下。” “以前我觉得枝枝是很不在乎这种事情的,但我到今天才明白,她分明在乎极了,却又羞于启齿。” 顾宴期:“……” 你确定傅枝不是个护食的?你和她啥都用一个,她不会觉得你和她抢吃食,气到当场和你分手吗? 厉南礼很肯定,“我女朋友我了解,在她心里,我不知道比她的奶茶珍贵了多少倍。” 顾宴期:“……行叭。” 厉南礼都说到这一步了,那顾宴期就想问他,“你都想的这么清楚明白了,还想让我给你什么建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