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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态度薄凉,“我是不懂事,不过你放心,我早就离开傅家了,就是被抹杀,也不会牵连到你傅朝,你不用担心。” 傅朝被他不轻不重的态度气到心肌梗死,这是做人的底线问题,和叶九的生命安全,和牵连他与否无关。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做的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是怎么能理直气壮跟我说出这种话的?还有国际重案组,你去参加它的研究,它能给你什么研究成果?老大不小的人,怎么清蠢起来比花季少女还要命?” “你不也只是把我当成随便可以扔掉的废物,最看不起我吗?周婷婷这种愚蠢还坏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不能留她!” 傅朝扬起了巴掌,“你怎么这么屡教不改!” 他气急了,正对着叶九侧脸的方向。 “啪”地一声。 又狠又准,手心扇到叶九脸上的刹那,傅朝一时间,又急又懊悔,半个胳膊都是抖的。 他看出来了,这是叶九跟他无声的对抗。 少年站在那里,挺直了腰板。 这不是觉得周婷婷罪有应得,这是根本不觉得杀个人有什么。 甚至于,觉得他傅朝连个父亲都不配做。 傅朝这些年在外应酬的时候,虽然不说,但其实,他看见别人家子孙满堂,他挺骄傲的,骄傲比起他们,他膝下的儿子女儿更有出息。 只是前者,虽说只和他生活了十来年就去了m国,但这群儿子,打小就有主见,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很省心也很懂事,几乎不用家里人怎么照顾。 就是傅朝觉得,孩子太早懂事,并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 他和国家申请把几个孩子接回家的时候,傅家的条件其实没有现在这么好,他有时候工作到很晚,一天也陪不了孩子几次,可叶九他们也一句抱怨都没有。 做父亲的,除了觉得亏欠,更多的是骄傲。 后来家里有钱了,需要谈的生意更多,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再回来,抱着傅枝的那次,叶九都有他膝盖高了。 叶七性格相对温顺,叶三有点小暴躁症和强迫症,可叶九不一样,他骨子里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小时候没有好好引导的观念,等到叶九长大了,观念不正确了,对傅朝来说,他最怪的是他自己。 他以为男孩子心思不敏.感,坚强,不需要的陪伴和教育,所以在叶九走前,和他提出,一家人一起去国的时候,他拒绝了。 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他错过了什么。 这不是叶九的错。 可他打了叶九。 不能光说是恨铁不成钢,还有对自己的恼怒。 叶九的脸上很清晰的巴掌印。 他不说话,崩着嘴角。 傅朝深吸了口气,声音都是抖得,“你就没想过,你这么做,出了事情,你妹妹怎么办?叶三他们那边,我怎么交代?” “我不会出事。”叶九淡漠,“我活的挺好。” “怎么就不会出事?你哪来的自信不会出事?这事情,你做了,相应的设备就会给出你反社会人格的比例,当它达到了九十以上,你就得出事!” 做父亲的,哪个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出事。 “叶九,你比枝枝大了五岁,照理,再过两年,我就得给你准备老婆本,让你成家立业了,周婷婷做得不对,你可以打回去教育,没必要让她去死。爸在乎公司,也是是觉得,要是没有了安身的立命的保障,你们,不会被允许和我一起生活。” 叶九低着头,不说话。 父子两个人吃着饭,忽然传出来争吵的声音,蹲在客厅看新闻联播的傅远注意到,急忙敲门,“哥,你干啥呢?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为难孩子,也别吵啊。” 傅远过来问,傅朝再气,也不能扯着嗓子喊。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好好看你电视别给枝枝打小报告。” 傅远正在给傅枝发短信的手一顿,挺直了腰板,“那当然!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打小报告的?” 等到听见傅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傅朝这才叹了口气,问叶九,“好话不说第二遍,你知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叶九点头,“动手前伪造不在场证明,最高超的手法往往来自于一石二鸟,或许可以尝试嫁祸给我不喜欢的人,当然做完这些尽量保持十年之内不和您练习,避免耳朵遭殃。” 傅朝:“????”你当我说的是废话呗?我刚刚是对牛弹琴吗? 傅朝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就这么驾鹤西去了。 这是,教育也不听,不教育还不行。 儿大不由爹,傅朝气的啊,叶九就问他:“大中午的,你说这么多饿不饿,先吃饭吧。” 傅朝被误会,被不重视,板着脸:“我不饿!我不吃!爱谁谁!别叫我!” 吃吃吃!就知道吃! 有什么好吃的! 你才和我撕破脸皮子,我们在撕逼你懂吗? 别以为你叫我吃个饭我们就能重归于好了,不可能的小兔崽子! 除非你再求我几次! “那行,正好一碗米饭我吃不饱,”叶九表示他明白了,把饭桌上的两份米拎着,还有菜,拿好往门外走,“那我去吃了,就不在你面前吧唧嘴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