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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小姑娘有的,我们家枝枝也要有。” 温凉的触感划过傅枝的唇瓣。 傅枝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响,甚至要盖过这烟火喧嚣的声响。 —— 山下,顾宴期看着漫天的烟花,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暖的他裹了裹晚礼服。 直觉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迎面砸到了他的脸上,噎的他好几天都不用吃饭。 晚上八点,傅枝和厉南礼从山上下来。 顾宴期捻灭了手里的烟,挂断电话。 上车的厉南礼注意到,问顾宴期:“郑家那边给你打电话了?” “嗯,那群小王八犊子以为你不去,来试探口风呢。” 郑家的晚宴定在了晚上七点半,厉南礼并不是准时到达。 他们迫切的想要搞点什么事情,用作郑家被收购之前的垂死挣扎。 “郑家和霍家那边,关系很好吗?”傅枝把手机放到厉南礼的礼服里,想到前段时间的鬼影堂,对郑家的不满意,自然不用多说。 傅枝是那种,相好的人,还留三分余地,不认识的,半分余地都能给堵死的,何况郑家差点要了厉南礼的命。 她说,“殴打他们,他们会和家里的长辈告状,对厉氏造成影响吗?” 傅枝记得,郑家是和厉南礼的母亲,霍凝欣女士那边有些淡泊的血缘关系。 厉南礼把车里的巧克力递到傅枝手上,“不会,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对厉氏有影响。”他给了郑家一个很清晰的定位,“郑家是依附厉氏的小家族,你把他们当牲口使唤就行。” 这或许才是郑家野心太大的导火索。 一个常年依附厉氏才能存活的家族,当实权要被撤销时,牵扯到了巨额的利益关系,狗急跳墙,心里总想着把厉南礼搞下马就有机会保住郑家,甚至更多,却从来不去深想,凭他们的本事,厉氏在他们手下怕是一年都熬不过去就要被其它家族扑上来撕咬瓜分。 顾宴期听着这俩人的对话,心里徒然起疑,“傅枝妹妹,你要是去宴会,最多就是作为女伴比比才艺。”弹个琴,奏个月,兴致来了再搞段唢呐呗,这都够给他们长脸了,哪有什么殴打还告状的,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本职工作吗?! 再者,你也未必打得过那群二世祖啊? 顾宴期的想法也就萌生了片刻,因为很快,他就发现,他对傅枝还是有太深的误解。 —— 顾宴期的车,是八点半才开到了宴会现场的。 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豪华酒庄,内里奢靡吵闹,丝竹管乐之声不断,还夹杂着欢快的现代DJ热曲。 当厉南礼和顾宴期出现在门外时,原本几个在宴会闷声喝酒的男人遽然像是找到了力量,大喊: “呦,顾少,小叔叔,你们才来?咱这规定的是几点,你们是几点,是不是得自罚三瓶?” “听说厉总前段时间受到了伏击,人没事吧?” “啧,不对啊,厉总居然带了女伴,稀奇啊!” 说着,这些男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傅枝身上。 “小叔叔这眼光可以啊,找了个,唔……初中生还是高中生?看着没发育好啊?” “长得是挺漂亮,不过不如郑少女伴火辣,能给咱们厉总伺候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找个岁数小的,咱厉总会疼人啊!” “合着厉总好的是这款的?” 四周的脚步声凌乱,不少人围了上来,傅枝在心里思索了一下郑家那位二世祖的样子。 厉南礼接过侍从递上来的酒杯,却没有喝,眉眼淡淡。 倒是顾宴期,讲规矩,连饮三杯,“郑渠呢?怎么着,他不说说咱们今晚怎么玩?” 郑渠,就是如今郑家最出息的小辈,也是这次晚宴的发起者,此刻不知所踪。 “顾少急什么?”有男人笑了句。 很快便有人接话道:“顾少上次掷骰子,都快给裤子都输没了,这不是急着找场子吗?” “要我说,顾少也不用急,你跟着江锦书,江少那手气一样,逢赌必输,得认命,直接给我们送钱就行了,不用走过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里话外,都不是把顾宴期放在眼里的意思。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者,顾家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游戏公司,一个游戏公司,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巴结的? 顾宴期脸色不变,只是眸子冷了冷,然后便听见站在他身后,传出来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对着刚刚说话的几个男人,“骰子都没瞧见,怎么就知道顾少会输?诸位既然这么会未卜先知,不如天桥下面摆摊算命,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小姑娘薄凉的嗓音并不尖锐,声音也不高,偏偏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宴会场的气氛凝结下来,有些怪异。 能来到宴会场的都是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大佬。 缅甸这片地有名的家族,就按这个地区的治安来说,能混上这样位置的,哪个不是刀口舔血的? 就比如最先出言不逊的这几位。 本就是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随时随地都可能丢了命,谁还管你是厉南礼还是顾宴期? 此刻,所有人不善的目光都落在了傅枝身上。 尤其是会场里的其她女人,都替傅枝胆战心惊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