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回到豪门以后我红了在线阅读 - 第49节

第49节

    余舒曼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这顿饭明程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蒜香炸排骨要把小排骨泡去血水,加葱姜蒜末、料酒、蚝油、生抽和白胡椒粉腌制一小时,然后沾上淀粉两次炸制,出锅后撒上白芝麻、辣椒粉和椒盐。

    烤羊肉串要先把羊肉洗净切小块,加各种调料拌匀腌好,再穿成串儿刷上食用油送入烤箱,每烤五分钟取出翻面撒一点十三香,其中一半改特地另加了辣椒粉做成辣味的。

    炒煎豆腐要先把老豆腐切块煎得两面金黄,青椒、胡萝卜和木耳都切好入油锅炒香,然后再放入豆腐,调味后勾薄荧出锅。

    虾球娃娃菜要先处理好新鲜虾仁,放进锅中炒至变色倒出备用,待娃娃菜炒至变软后加入虾仁翻炒均匀,调味后盛出。

    汤是用猪肉糜捏成丸子煮的西红柿肉丸汤,还有四个清蒸阳澄湖大闸蟹。

    直到天都要黑了,余舒曼才终于听到他叫开饭的声音,立刻扔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薯片跑了出去。

    “哇!这也太丰盛了罢?!”她跑到屋外的水榭石桌边,看一眼满满当当的桌子,发出一声惊叹。

    明程给她舀了一碗汤,“过节要有仪式感。”

    然后又给她撕了一条鸡腿放在小碟子里,鸡腿还冒着热气。

    余舒曼伸手拿起来就啃了一口,鸡肉嫩滑美味,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程先生,你是不是从新东方毕业的?”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毕业于哈佛商学院。”明程煞有介事的点了下头,一脸抱歉。

    余舒曼惊讶的瞪大了眼,“所以你的厨艺……”

    “出门在外只能自食其力,时间久了就会了。”明程耸了下肩膀,拿起一根羊肉串咬了一口。

    远处的月亮慢慢露出了脸,掀开遮盖真容的薄纱。

    桌角的酒精小火炉上温着姜丝黄酒,“喝一点暖暖,蟹性凉。”

    余舒曼小心的接过,抿了一口,突然吁了口气,声音里多感慨,“这是我过过最好的中秋。”

    从前一直都是一个人,自己给自己做两个菜,用碟子装两块月饼,倒一杯桂花酒,看看月亮就算是过节了。

    也不会觉得孤单,毕竟从来都是一个人,别人家的热闹她也没享受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着一起过节。

    明程刚想说以后都陪她过,还没出声就听见她问:“你跑来这里,家里人会不会不高兴?”

    “……没事,我爷爷都懒得管我。”他笑了一下,放松了肩膀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他望着皎洁的月光,和她碰了一下杯子。

    院子里有蛙鸣声此起彼伏,微风从树梢跑过,送来一阵桂花的甜香。

    第四十九章

    中秋过后, 天气开始慢慢转凉, 不再像盛夏时的炙热。

    余舒曼晨起去剧组, 明程还不太熟悉她不定的作息, 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要出门了,只好跟在后面歉意道:“我终于给你送饭去,早上就委屈你去外头吃了。”

    这个助理做得委实敬业, 四舍五入就是保姆了。

    余舒曼才是认真觉得不好意思的那个,她摸摸脸,“不了不了,你不要麻烦跑一趟。”

    明程哦了声,“明天我会记得给你准备早饭。”

    余舒曼还是摇摇头,“我出去吃就好, 你不要早起, 年轻人就该多睡觉嘛。”

    “更何况,你当煮饭公太大材小用了。”余舒曼笑嘻嘻的,走到门口又扭身催他回去。

    明程摇了摇头, 束着手, “你先走。”

    推开让去的浪费时间,余舒曼干脆就大步走了,明程望着她的背影慢慢变小, 这才转身吱呀一声关上木门。

    今天开拍得早,第一场在七点,余舒曼要拍一场做早饭的戏份。

    化好妆后余舒曼有些昏昏欲睡,强忍着困意打了个哈欠, 眼角都揉红了,才听见游弘予喊演员就位。

    这段戏简单,余舒曼一条过了,下来抱着林小秋刚泡好的咖啡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祈祷让自己的瞌睡早点过去。

    童燃这时才晃晃悠悠的过来,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姐,昨天吃饭怎么不见你?”

    “我回去吃了。”余舒曼应道。

    童燃听说她恰好有个亲戚还是熟人就在这儿,俩人合租了一套房,于是哦了声,蹲在旁边开始喝豆浆。

    时间过得飞快,尤其是日头起来后,不过拍摄不算顺利,这个剧组除了余舒曼和童燃之外的其他人都算是新人,除了个别有灵气的,大部分认的演技还真是……

    一言难尽。还需要游导多多教导。

    “姐你说……今天拍得完么?”童燃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看着场地中央正卖力给两个配角讲第六还是第七次戏的导演。

    这眼看着就要放饭了,原定的一天八场戏这才拍到第三场。

    余舒曼唉了声,“我看够呛。”

    说着她摸出手机来,开始刷微博,然后才发现昨晚林小秋替她发了一条祝大家中秋快乐的微博。

    她没去看评论,反而开始捣鼓着给自己申请一个小号,免得以后不小心手滑。

    这第三场戏终于拍好,导演刚让休息,余舒曼就听见林小秋过来道:“曼姐,程先生来了。”

    余舒曼哦了声,从塑料椅子上起身去找人了。

    明程站在门外不远的墙根下,半仰着头数屋檐上的砖块,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杯。

    “你、你好……”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怯生生的招呼声。

    这个声音是陌生的,明程愣了愣,然后低头看向声音的主人,见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穿着碎花连衣裙,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他眉头微微蹙起来。

    见他不说话,女孩儿又主动道:“你、你是在等曼姐么?”

    听这话风应该是剧组的演员?明程想了一下,点点头,“你好。”

    他的开腔似乎鼓励了面前这个女孩子,她的面色变红了一点,眉目间颇有喜色,“我是曼姐的同事,叫纪湘榕,你可以叫我榕榕,你叫什么名字呀?”

    “纪小姐,免贵姓程。”明程对异性的殷勤向来心存戒备,并未按照对方的意思来。

    纪湘榕似乎有些失望,咬着嘴唇问:“程先生,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顿了顿,她又忙道:“其实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昨天我和曼姐说拜托她给我们做个介绍,她都不肯,我就猜你可能……”

    “纪小姐,我的确不喜欢交朋友。”明程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头皱得紧紧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认识。”

    纪湘榕面色一顿,有些难看了起来。

    明程微微低头瞥了她一眼,“纪小姐,与其花心思找捷径,不如多放心思在正事上。”

    她以为他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或者别的什么男人,忍不住或就喜欢她这副故作单纯的模样?

    纪湘榕被他讽刺了一通,面上挂不住,有些不知道该掉头就走好,还是咬咬牙一鼓作气缠上对方好。

    到底还是太年轻,就算想走歪路,也还是有些拉不下脸皮来。

    一垂头,男人左边手腕上价值百万的名表印在眼底,碎钻的光芒有些刺痛她的眼。

    明程没理她,扭头看见余舒曼正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忙招了招手,高声道:“曼曼,快过来。”

    语气亲昵又熟稔。

    余舒曼老早就看见他们了,在和程先生说话的正是昨天那个撒娇卖痴央求她帮忙牵线搭桥的小姑娘,认识的日子短,叫什么名字她都没记住。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总之不算好。

    有那么一瞬间想甩手回去算了,还见什么见,别去打扰了人家郎情妾意的好。

    她都没找自己酸溜溜的,整个人都像个柠檬。

    此刻听见程明叫她,噘了噘嘴,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不是叫你不要来,又来做什么?”

    明程察觉出她不太高兴了,但也没深想,只是略有些讨好的把保温杯递过去,“绿豆汤,中午日头大,我怕你中暑。”

    余舒曼接过杯子,努努嘴没说话,只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女生。

    “哦,我刚遇见的纪小姐,她说是你同事。”言下之意就是,我可是听说她是你同事我才和她说话的。

    余舒曼眨眨眼,又看了一下纪湘榕,惊讶道:“原来纪小姐也有这件裙子呀。”

    还在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的纪湘榕吓了一跳,“呃、是……它、它好看,我很喜欢……”

    “是啊,我妈去专卖店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买来送给我的。”余舒曼故意啧了声,“看来大家的喜好都蛮像的,不过纪小姐你这裙子的走线有点……是不是拿去修过?”

    她的目光在对方的裙摆扫来扫去,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但纪湘榕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穿仿版什么的很常见,但被人揭穿就很难看了。

    她也是见余舒曼穿得好看才喜欢的,结果一搜图,是g家的今夏新款,正版要八千多,她怎么可能买得起。

    可是又真的喜欢,最后花了五百在代购那里拿了件仿版,对方说绝对不会被看出来的。

    拿到之后她穿上,总觉得不如余舒曼穿得好看,她疑心这是仿版没有正版做工精良的缘故,转头又见余舒曼穿了件g家的阔腿裤也很好看,又羡慕又嫉妒。

    加上昨天认出了程先生手上的表,这才起了歪心思。

    她仓促的抬头看了一眼余舒曼,对上她清澈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难堪,觉得自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所有的卑劣心思都无所遁形。

    纪湘榕脸涨得血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脚下仿佛生了根,连拔腿就跑都做不到。

    明程见状有些脑仁疼,这时他绝对不能开口,一开口恐怕要引火烧身,干脆半垂着眼装作努力拧保温杯盖子。

    余舒曼这时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可以吃饭了,快去吃饭罢。”

    纪湘榕如闻大赦,觉得自己终于能够动弹了。

    看着她有些踉跄的背影,明程扶了扶额,“你这样怕是得罪她了,要是她一直不得势就算了,要是哪天……说不定要反咬你一口。”

    余舒曼冷嗤一声,“我难道怕她?”

    从前就没怕过,现在认回了亲生父母,难道会怕?

    明程跟她说不明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谁知道什么时候小人一朝得志回头给你小鞋穿?

    但她这做法又说不出错去,说到底,是她为了帮自己解围才这样做,说的话是不好听,但也没有攻击对方的意思,对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

    大不了以后自己多护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