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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决不能功亏一篑,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可是——”秋姝之无奈的叹气:“容卑职说句僭越的话,若是你这样不爱惜身体,就算以后朝纲稳健了,你如何延绵子息?”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月深微微一笑,清亮圆润的杏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反而平静异常,况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无法生育的准备。 唉—— 秋姝之实在无法劝动月深,只好作罢。 月深拉着秋姝之的腰间的飘带,没有宫侍伺候着,她罕见的在秋姝之面前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就连身子也不知不觉的靠的和她更近了,一红一蓝两个身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直到快到御花园才渐渐分开。 此时的宴会上一片歌舞升平,各色彩灯映在娇花细蕊之上,风景霎时动人雅致。 秋姝之刚一落做,一双手就在桌下悄悄地拉住了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的声音有些低闷,似乎不满她离开的时间过长。 她无声的勾起唇角笑了笑,语气低哄:“刚才和陛下聊了些事情,所以耽搁了,不过陛下已经准许我私下调查李良。” 这件事情她不会就这么算了,更不会让表哥白白吃亏。 月冠仪低垂的长睫微微一动,眸色阴冷的看着座下沉浸在歌舞中一脸yin-糜的李良,淡淡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秋姝之一时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 中秋之宴后不过三日光景,李良因贪污入狱,被锦衣卫带入昭狱彻查。 当李良得知消息时,她正窝在娇夫美侍的温柔乡中,锦衣卫从层层肉体中将她扒拉了出来。 锦衣卫职权不必请示皇帝,只需经过月冠仪点头,堂堂兵部侍郎,竟然在自己的府邸中,被抓去了厉名远扬的昭狱。 “不好了顾大人,李良大人被长皇子抓去昭狱问话了。” 顺天府内,林中月慌忙的跑进内堂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顾郑脚下:“长皇子的罪名是贪污,可他一无证据而无陛下手谕,怎么能说抓人就抓人。大人,李良可是您的人,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顾郑平静的转着手里的菩提佛珠,浑浊的眼眸轻轻阖上,波澜不惊。 “她贪污你急什么?” “我、我.....”林中月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抱着顾郑的腿,大启的官员哪个不贪的?抽丝剥茧下来,每个身上都剐着一层民脂民膏,林中月自然也不例外,可她偏偏可李良一伙儿,背地做了不少缺德事。 李良一进昭狱,她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昭狱的刑具剥皮拆骨,就怕那李良什么都招了,连累了自己。 “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也没有,遇到一点小事就沉不住气。”顾郑苍老的声音略带笑意。 林中月听到顾郑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心里也终于有了一丝底气不那么慌张了。 “那大人,李良大人你可会保她出来?”她装着胆子问道。 顾郑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豢养着深不见底的汹涌深海:“不消保她,她自会出来。” 林中月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是被活生生剥了一张皮地走出来。”顾郑道。 “什么!”林中月的声音失去控制般尖锐刺耳,好像那刑罚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会这样?无凭无据怎么能随便抓朝廷正三品官员!” 顾郑放下菩提佛珠,眸色淡淡:“你以为月冠仪抓她真的是因为一桩贪污小事?” “不是贪污?那是因为什么?”林中月已经惊骇的六神无主。 因为月冠仪的私心。 李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秋姝之的亲人都敢动,她岂是能自吞苦果的人?更何况,她身后还站着一只不要命的疯狗,连顾郑她自己都忌惮三分。 顾郑原本以为只要向太后秦倾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断了秋姝之靠出卖色相获得的尊荣,谁知,经她一挑拨,不但没有让秋姝之从高处跌下,反而让她更加扶摇直上,成了未来驸马,人人巴结。 若说太后对秋姝之只是迷恋贪恋,那月冠仪对秋姝之就是疯魔成狂。 秋姝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高不可攀冷心冷情的月冠仪调jiao成了一只不要命的疯狗,为了讨好秋姝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次李良如昭狱就是月冠仪为了讨好秋姝之,即使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把李良弄进了昭狱,虽然不会弄死她,但拶指、断脊、堕臂、钉指这些酷刑是少不了的,纵不能百骨脱尽,也得血肉溃烂,生不如死。 顾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样的人若是想要祸乱朝纲,简直易如反掌。 第78章 试婚皇子 试婚皇子 昭狱内, 阴气寒蔽,终日不见光的昭狱内,鼠蚁潮湿爬行, 唯有一点微弱烛光摇摇欲坠的照亮着泛着阴森寒气的刑具, 以及不时从里面传出的凄惨凌厉的惨叫声。 月冠仪一身锦衣官服, 凶恶的瑞兽绣在身前, 烛火之前凶相毕露,眼中的杀伐狠厉之色也愈发凶狠。 “月冠仪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连皇帝太后的批文都没有, 你竟敢抓我正三品官员,月冠仪你这个阴险小人!”李良手上铐着铁索, 已经被锦衣卫的手段折磨地气息奄奄, 一脸阴沉死相, 但一看到月冠仪走进刑房就立刻破口大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