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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人,别在地上跪着了,您现在可是有功之臣。”秦正雅浅浅一笑,清澈的眼眸似有流光漫溢,无限温柔。 秋姝之并不觉得自己立了什么大功,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况且刺客一刻不抓住,她就一刻不能心安。 “刺客!快抓刺客!” 帐篷外忽然乱做一团,一群人大喊大叫,似乎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秋姝之拔出长剑,挑来帘子,只见夜幕之中一个身穿蓝衣的宫侍用暗器刺伤了一众官兵,抢了马朝着密林的方向夺命而去。 她来不及多想久冲了出去。 “秋大人——”秦正雅担忧的望着她转瞬即逝的背影,手中的帕子紧地几乎要被扯断。 她根本没有听到秦正雅的呼喊,随便骑了一匹马就追了出去。 等她骑马跑远之后,装备精良的锦衣卫才蜂拥而至,月冠仪冷眸寒视,声调阴冷无情:“都是一群废物!” 说罢,自己翻身上马,疾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一群蠢货,还不快追上去!”长安怒道。 这时秋姝之已经追着刺客跑远,密林之中,夜幕之下,乌云遮蔽,只听马蹄声不见人踪影。 穿过密林之后,刺客很快消失不见,只能听见隐隐的水流声。 她循着声音过去,深不见底的幽深潭水渗着寒凉之气,月关透过密林照进湖面,粼粼水波镀了一层清冷月光。 “小心——” 平静的湖水突然剧烈涌动,一个人影突然从水中窜了出来,暗器如暴雨梨花直朝她冲来。 秋姝之避闪不及,就在暗器即将要刺中她时,身后忽然有人将她一把抱住,沉入湖底。银针直接刺入身后的马儿,马儿长嘶一声发出悲鸣,随后挣扎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刺客朝着水里的她扑来,掌风汇聚着内力直朝她涌来,秋姝之瞬间反应过来,推开月冠仪,内力灌入剑气劈开他的掌风,本应刺中他的腰腹,谁知刺客竟然直直的冲了过来,剑锋贯穿心脏,当场而死。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秋姝之来不得顾忌刺客,将月冠仪从水里捞了出来,紧紧搂在怀里上了岸。 她记得月冠仪水性不好,上次跌入府中池塘就生了一场大病。 月冠仪浑身湿透,浸透了水的布料湿漉漉的沾在身上,长发蜿蜒在脸侧,浓密的睫毛也被打湿。 月冠仪似乎呛了水,水汪汪的凤眸紧张的盯着她:“您没事吧?” 秋姝之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尸体:“卑职没事,就是刺客死了,恐怕追查不到幕后之人。而且卑职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他似乎是铁了心撞在我的剑上,像是故意寻死。” 月冠仪低着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既然是混进宫里的刺客,应该听过昭狱的名声,落在我手里还不如自裁。” 秋姝之轻笑一声,昭狱真是恶名在外,但...... 她眼眸闪烁,坐在月冠仪身侧,靠在他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一尺,让她可以随心的打量他的侧脸。 月冠仪低笑着,眼眸倒映着潋滟湖光碎波璀璨:“不管怎样,今晚的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恭喜大人,擒贼有功——” 忽然一阵温柔有力的力道抬了他的下巴,月冠仪被迫抬起头,撞进了一双美如璀璨星河的眼里,浩瀚无垠似要将他吸入其中。 “殿下不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什么、”他失神的望着她的眼喃喃道,双手搅在一起,心跳渐渐加速。 突然一阵几乎令他神智昏聩的清香袭来,月冠仪自觉地眼前一暗,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不可触碰的温柔落在他的唇上。 他当场怔愣在原地,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更是冰凉的仿佛没有血色。 秋姝之搂着他的纤细的腰肢,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 悠远的香气似乎从上古袭来,他不可置信的感受着,不敢相信他一直奉为神圣的、高不可攀的神明,竟然赏给他这样的恩赐。 短暂的震惊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头脑似充血一般,浑身热流滚动,血液似地底岩浆一样滚烫而热烈,在血脉里疯狂涌动,炙热的叫嚣着。 这一定是梦吧! 他用指甲狠狠划破掌心,鲜血麻木的流出,但剧烈的快感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一双手轻柔的抚上了他的手,十指紧扣,血液相融,紧紧地贴在一起。 月冠仪震惊的忘记了呼吸,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秋娘、她的秋娘、他朝朝暮暮想的人...... “殿下,别分神。”环着他腰身的手轻轻的捏了捏腰间的软肉,细腻匀滑像一块凝脂,腰肢也柔弱无骨。 被她捏过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刹那间传遍全身,月冠仪整个人震在原地,腰间绷得笔直。 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近,近的没有一丝距离缝隙,她的唇紧紧依在他的唇上,唇齿相依,每一处被她碰过的地方都像找了火似的,滚烫,烫的他几乎被灼伤。 “闭上眼睛。”她搂着他的腰,轻柔的低音似诗人浅唱低吟,温柔缱绻, 月冠仪脸上绯红一片,滴着水的睫毛颤了颤,满眼都是她的倒影,听到秋姝之的话他的凤眸紧紧闭阖,听话乖巧的惹人怜爱。 秋姝之浅笑着,搂着他的腰更紧,指尖滑过他的肋骨,每一次触碰都会惹得他全身颤栗轻颤,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细碎的鸦睫紧张无助的颤抖着,相扣的十指却死死地握着不肯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