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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萌萌懵逼。 此后几天,苏黛一直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中。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说起来,这段时间,沈之珩和楼慈貌似心情也很不好。沈之珩神色间总藏不住那抹黯然,而楼慈脾气比之前更差。就前两天吧,有男同学不小心把作业本掉到他鞋子上,他直接一脚铲飞,跟阎罗爷似的,吓得男同学连连道歉。 孙萌萌偷偷瞄了一眼貌似心情好的不得了的陆彦,心里想到了什么,不禁啧了一声。 体育课集合结束后陶画就和陆彦回了教室。此时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俩。 “二十分钟内把这几篇阅读理解做完。”陶画调了计时表。陆彦也不磨蹭,立即开始做题。 很快陆彦把题做完,陶画修改。 “正确率比之前高,进步了。”陶画说,她给他讲解错题,结束后,把这几篇阅读里的重点词汇划出来,让他记住。 她温习书本的时候,他在一旁记单词。整个教室里只有他低低的背诵声。 背了一会儿单词,陆彦微微偏转眼角,视野里是陶画的胳膊。纤细的胳膊从黑白色的校服里延伸出来,宛若从黑白纸盒里泼出来的牛奶,泛着桃花香,引着他去舔舐。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牛奶,没忍住舔了一口。 陶画推开他,“……背单词!” 他偷袭,亲了一口她的脸颊,“马上。” “说了在学校别这样。” “下次一定。” 她不信他。他说的下次一定,不是一定不会了,是下次一定还敢!没脸没皮,说了也不听。 陆彦大约得了亲亲抱抱饥渴症,时时刻刻都要亲亲抱抱,不然就会死一样。 在外面倒没什么,在学校里太危险,她稍微离他远了一些。 陆彦歪着头,交叠的长腿微微抖动,心情很好似的。 教室外面走廊里,从操场返回教室的苏黛如石雕?,静立不动。然而她的眼里却燃烧着滔天火焰。 沈之珩和楼慈进入公寓,陡然止步。 电梯门前,陆彦从身后拥着陶画,时不时亲她的头发, 楼慈眉目阴沉,周身升起山雨欲来的低气压。他像是无法控制,猝然抬腿向前。下一瞬便被沈之珩制止。 “阿慈。”沈之珩拉住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冷静。 楼慈驻足,没再向前,只阴沉地看着陶画和陆彦。沈之珩的视线扫过他们,心中一阵发苦,他垂下视线。 夜晚,陶画开门。门外站着楼慈。 “……有事吗?”陶画张了张口。她这段时间没和他说过话。他上前一步,高大的阴影覆盖下来。 她后退,“楼慈?” 他进门,鞋尖抵门,门合上。 陶画蹙眉后退,“你有什么事?” 然而他不回应,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漆黑一片。 许久,他才道:“陆彦能给你什么,告诉我。” 陶画不悦。他说的好像她和陆彦的感情是利益化的。她斟酌了一下,用最扎心的话:“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能给我什么,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能给我什么,你不明白。” 四下安静地能听见呼吸声。 楼慈突然将她按在墙上,冰凉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宛若盛开的曼沙珠华,殷红的花瓣将她缠绕捆绑,他说:“你不喜欢我?” “……我早就说过。”她挣扎,没挣脱开。 他神情阴鸷,一字一顿,像在命令她:“喜欢我。” 楼慈似乎比之前更加极端。陶画只觉毛骨悚然。 “啪!” 她打了他一巴掌,“放开我!” 他顿了一下。 她立即推开他,迅速后退,叱道:“出去!” 他冷白的皮肤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面部半边处于阴影当中,让人只觉诡异悚然。 半晌,他开门出去。 等大门关上,陶画气息稳定下来,她蜷缩扇了他耳光的手掌,沉寂下来。 只是那悚然发冷的感觉却无法消散。仿佛身上总有曼陀罗花瓣缠绕覆盖。 害怕驱使她行动,她给陆彦发消息。 陆彦回她:睡不着? 陶画:刚才……刷到了恐怖片片段,有些吓人。 陆彦没回她了。她抿唇。两个小时后,她终于收到他的回复。 陆彦:小桃花,开门。 她愣了愣,旋即快速下床。开门看到陆彦,她说:“你怎么来了?” 陆彦说:“你不是被吓到了,我来陪你。” 陶画指尖微动。他今天晚上在陆家,陆家到这里要两个多小时。就因为她说了一句看恐怖片被吓到了,他连夜赶来陪她。 心脏瞬间湿热,她轻轻抱他。 他的衣衫上有外面的秋意,却让她感受到暖热,驱散她身上的冰凉,害怕与悚然荡然无存。 自从那晚上之后,陶画没再理过楼慈,楼慈也没再理过她。他们还是同桌,却泾渭分明,毫不相干。 陶画没怎么注意他,她注意的是苏黛。苏黛最近很消沉。仿佛处于某种情绪的失控边缘。她问过她是不是有心事,她说没有。她也不好再问?。 又一次午后,陶画例行给陆彦补习。这次月考陆彦进步了很多,他说:“我进步了那么多,给点奖励。”说着他把脸伸过来,暗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