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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难怪你之前要看我的诗,还说欣赏我的诗,原来是这样。可是,你怎么就确定你母亲说是那个人就是我?万一你母亲说的那些诗被别人听到过呢,万一我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呢?” “所以那时我还并不确定,直到你参加英语竞赛,我才确定我母亲没有说胡话,她说的那个人也就是你。” “嗯?” “她说过,她的偶像是嘉德中学第一个获得全国英语竞赛冠军的学生,而且你说你的愿望是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陶画了然。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陶画说:“我总算知道那次去海边露营,你为什么笃定我能实现我的愿望了。” 接着她又说:“你妈妈可能是重生的人,也可能是未来是的人,但也有可能都不是,可能她会预测未来?” “或许。”他不以为意。 “那你妈妈现在————” “我三岁她就死了。” 陶画捂嘴,“抱歉。”然后她沉浸在一种无法控制的兴奋里,“我以后居然这么厉害。” 下一刻,她面前一黑,凉凉的气息喷洒在她肩颈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一疼。 轻微的疼痛瞬间传遍痛觉神经,她条件反射推开楼慈。 “你干什么!”她捂住泛疼的脖子,“你属狗的吗?” 上次咬她手,这次咬她脖子,狗似的。 “重新盖章。”他用指腹抹着鲜艳得有些诡异的嘴唇。陶画皱眉,转瞬间,手腕上多了一串冰冰凉凉的佛珠。 “不准再取下来。”他威胁道。陶画没搭腔,去镜子旁边看自己的脖子。 “你下口太狠了。”她嘶了声。 他幽灵似的出现在她身后,“你可以咬回来。” 陶画:“……” 她摸了摸脖子,听到佣人又在敲门。 沈之珩也来了。他瘦得厉害,面色也不大健康。 看到她,他似乎有些无法自控,“赵岁……”转而意识到什么,“抱歉,你和你哥哥太像了。” 陶画看了看楼慈,又思及陆彦。反正他们几个都知道她真实身份了,多会长一个也不多。而且,她也不忍心只对会长隐瞒真相。 “会长。” 听她这么叫他,沈之珩有半瞬的恍惚,继而微惊,“你……” 她点头,“会长,我是赵岁。” 房间里的秒针转了两圈。 沈之珩:“所以你没有自杀,没有跳海,一切都是假的。” “对。” 沈之珩静默下去,似乎在消化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眼尾微红,嗓音发颤,“我……我能抱抱你吗?” 陶画还没说话,楼慈冷冰冰地替她道:“不能。” 陶画瞄了一瞄楼慈,然后展开手臂,“会长。” 沈之珩立即上前,轻轻拥住她,像是抱住了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他闭目,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像是在叹息,“幸好。” 幸好她没事,她没有自杀,没有死。 然后极度的喜悦排山倒海似的拍打过来。她不仅没死,还变成了女生。 这样的话,他父母不会像之前那样激烈地反对他喜欢她。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喜悦,脑袋里仿佛在炸五颜六色的烟花。 “还没抱够?”楼慈冷冷的声音响起。 陶画清清嗓子,推开沈之珩。 等楼慈和沈之珩离开后,陶画发现脖子上的牙印还没消,她用创可贴贴住。 火箭班教室。 “今天会长有点不对劲。” “好像突然之间就活过来了一样,没之前那么消沉了。” “这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好像一点也不伤心难过了。” “真的诶。” “怎么突然就不伤心难过了?不正常啊。” “操,会长不会也看上别人了吧,不然不会这么突然就不伤心难过了。” “很有可能哎。” “靠,不会又打老子脸吧,前两天我还说会长对岁哥最深情呢。” “怎么地,你还想让人家会长一直哭丧着脸吗?人家还不能高兴了?” “就是,人彦哥好歹有个移情别恋的证据,会长啥都没有呢,能别乱猜吗?还不能让会长高兴高兴?” “就是就是,别乱猜啦。” 宴会前一天,陶画收到了三条消息。分别来自陆彦楼慈沈之珩。 陆彦:小桃花,明天当我的舞伴? 楼慈:明晚当我的舞伴。沈之珩:明晚的宴会,可以邀请你当我的舞伴吗? 她扶额,一一回复:脚有点疼,明天不跳舞。 不跳舞,就不用做选择。她给自己点赞。 次日。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音乐悠扬,衣香鬓影。 台子上,赵老爷子咳嗽两声,拍拍话筒,“今天邀请诸位到此,主要是为了庆祝我们老赵家终于找到了遗失在外的孙女儿。我们老赵家的孙女儿,陶画。” 说完,赵老爷子看向右侧楼梯。 铺了红毯的楼梯上,赵爸赵妈牵着一个女孩款款下台阶。 女孩扎着公主辫,黑长如锦缎的墨发间缀饰着一片一片桃花,桃.色长裙贴着玲珑纤细的腰肢,曳地的裙摆慢慢地扫过阶梯上铺着的地毯。 眉眼明媚娇艳,似如三月桃花,娇艳欲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