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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岁苦恼,“睡不着,你也没睡着?” 楼慈按压沉重地快掀不开的眼皮,“嗯。” 随后,他说:“你出来。” 钻出帐篷,赵岁看到楼慈在地上铺垫子。 “这是做什么?”她问。 “做仰卧起坐。”他躺到垫子上,“给我按住脚,我们换着来。” 运动后身体会极度疲乏,很容易入眠。 赵岁点点头,蹲下来,按住他的脚。她说:“开始吧。” 双臂枕在脑后,楼慈开始做仰卧起坐,上半身很快起来。 他起身带着风,脸一下子凑到她面前,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鼻尖。 恰时微风吹散他眉上的头发,露出他精致的眉眼,配合着冷白的皮肤,夜色下,更显其惑人的妖冶,仿佛要摄人魂魄。 与他近距离四目相触,赵岁微怔。 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她,也没再做动作躺下去。两人呼吸交缠着,只要其中一人稍稍再往前一秒,鼻尖就能碰上。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赵岁陡然清醒。她猝然后退,耳根通红,“继……继续。” 他重新躺下去,接下来,他每每起身,都差点碰到她的脸,她面颊羞红,“你能不能比别靠这么近。” 楼慈:“收不住力。” 然后接下来还这样。 总算,轮到她做了。她躺到垫子上,脚背被凉凉的手掌控制住。 她穿的凉拖,脚直接和异性接触,她有点不适,她蜷缩了一下脚趾。 楼慈视野里,她的脚雪白细嫩,脚趾宛若从水里冒出的嫩藕芽儿,羞答答地又蜷缩进水里。 他的瞳孔变得幽深起来。 “我开始了。”她说。她每每起来,鼻尖都会扑过来一阵桃花香,比平素里更加浓烈地扑到楼慈身上。 他不着痕迹,将香气吸进去,上瘾一般。 不知做了多久,赵岁已经不行了。她累地直喘气,瘫在垫子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气若游丝道:“不行了。” “再做几个。”楼慈不动声色,指腹在她细嫩的脚背上流连。 “我累,没力气了。” “坚持。” “坚持不了了,我真不做了。不做了不做了。” 此时,陆彦迷迷糊糊中听到赵岁的声音,他微微苏醒,耳边声音更加清晰。 “我真不做了,我不行了。”她似乎在喘气。 “继续做。”是楼慈在说话。 “不做了!” 他们在做什么?什么不行了,不做了。 不行了,不做了?听到喘气声,脑子里闪过不和谐画面,陆彦太阳穴突突一跳,他粗暴地拉开帐篷。 外面的情形,让他的怒气僵在脸上。 帐篷外面,楼慈按着赵岁的脚,赵岁躺在垫子上,场景显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你们大半夜的做什么?”他用最快的速度调整情绪。 “睡不着,做仰卧起坐。”赵岁说着,艰难地想要做坐起来,腰却酸得很,正在这时,陆彦揽过她的腰,把她捞了起来。 陆彦:“做完了?” “嗯,不做了。”赵岁现在只想瘫到帐篷里去。她从陆彦的胳膊里退出来,还没钻进帐篷里,就被陆彦拽住。他抽了纸巾,擦她额间的汗珠,“擦了汗再睡。” 赵岁拿过纸巾,囫囵地抹了一抹,“我睡了,晚安。” 陆彦:“晚安。” 正要拉开帐篷,赵岁又回头望神色冷淡的楼慈,“楼慈,晚安。” 楼慈语气没有起伏,“嗯。” 这次累瘫了的赵岁没再有失眠的困扰,很快入睡。 “赵岁,醒醒,醒醒。” 悦耳的男声将赵岁唤醒。她揉揉鼻梁,“会长?” “快起来,看日出。” 海边日出? 赵岁没见过。她出了帐篷。 现在还很早,没人起来,周围静悄悄的,空气里有晨间的雾气。 “快来。”沈之珩说。他带着她来到观赏日出的最佳观赏区。 “马上太阳要出来了。”他嗓音清润,似如晨间露水的轻柔。 赵岁遥望东方。 渐渐地,天与海的交接处泛起金边,圆圆的金脑袋缓缓探出来,天空逐渐被染成金黄色。 海面也被染成金色,犹如镀了一层细碎的金子,金光闪闪,夺目灿烂。 朝阳喷出金光,晨雾慢慢变色,整个世界变成了金灿灿的一片,仿若仙境一般。 朝阳出海,金光万斛,赵岁心中震撼。 赵岁:“好美。” 沈之珩侧眸看她。她微微抬着下颌,柔和的侧颜沾着金光,更显耀眼。 “的确很美。”他看着她的侧颜,笑道。 回程时,这次陆彦没让赵岁去选车座,直接拉着她就把她按到了他座位旁边。 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赵岁一上车就睡了。 周一是半期考试。 为时两天的半期考试考完,外教Alice说为了让大家考试后放松放松,让大家一起玩一个游戏。 让人放松的游戏,即刮刮乐游戏。用希沃白板做出刮刮卡,让大家上讲台刮卡。 第一个同学上台,刮刮屏幕,刮到了“谢谢惠顾”。 第二个同学刮到了一套文具。 然后有人刮到了唱歌。 赵岁刮到一板旺仔牛奶。她还挺喜欢的,开开心心地抱着旺仔牛奶下来,一下来,就把旺仔牛奶分给楼慈,沈之珩和陆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