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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隽的秘书Karl和几个助理立刻挡在了霍景豪身前,霍隽喝了赵小雨倒的水,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显然知道他会如此,他缓了缓,才说:“我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不想和你吵,就你这个性格,给你个酒店我都不放心,还想要霍氏。” 霍景豪把茶几上、柜子上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中,他又将手里的几个文件撕得粉碎,随即砸向霍景澄和石伽伊的方向:“是不是你们几个?你们给霍老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霍景澄挡在石伽伊面前:“你不要在这里发疯。” “这就是你们的阴谋,欺负老头子老糊涂……”霍景豪又踹翻了茶几,像个疯子一样,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 “霍景豪,就你们做的那些事,给你个酒店算是我顾及父子情了,其他的找你母亲要去,现在滚出这里。” 霍隽冷了语气,虽然依旧无力,却有震慑力,霍景豪突然定住不动了。 石伽伊厌烦极了,她走到床边,将文件放到霍隽的枕头旁:“霍伯伯,我们家不需要您的补偿,我也不想再与霍家扯上任何关系,文件我不会签字的,谢谢您,也祝您早日康复。” 霍景澄没看她,垂着眸子,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开门声关门声传来,他才闭了闭眼睛,太无力了,也太难看了,让她看到霍家如此不堪的一幕,简直无地自容。 石伽伊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外面不知道何时风雨大作,她走进雨里,就这样凭着记忆往前走,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走到了酒店。那时她已经犹如落汤鸡,酒店的人忙前来询问,她摇摇头表示没事,回了房间后换了衣服便趴到床上睡觉,大概在黄昏时才昏昏沉沉睡着。 晚间时袁淑慧来敲门,石伽伊头疼得厉害,没动,拨了袁淑慧的手机,哑着嗓子说:“帮我跟教授说我得了重感冒不适合再去参加手术了,这几天请假。” “重感冒?是不是淋雨了?” “嗯。” “要不要去看医生?”袁淑慧的说话声从门口和电话中一同传来,异常清晰,说着她想到石伽伊想早点回学校的事,“还是你故意淋雨的?” 石伽伊直接忽略她最后一句话,有气无力地说:“我有药,不用管我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进手术室。” 后来,袁淑慧天天在医院忙,林止和江启更是忙着公司上市,没人打扰的石伽伊在房间安静地睡了两天,一切的需求几乎全部叫了酒店服务。第三天时,她盯着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开始有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虽然感冒还没好,但几日前被霍景澄和赵小雨搅得纷乱不安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 公司成功上市那天晚上,林止和江启带着团队在酒楼办庆功宴,席间,江启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石伽伊这个女人,手机关机房间内电话又不接,她是想睡死吗?” 林止拿了蛋糕给林小风,随口道:“要是明天感冒再不好就给她弄医院去。” “爸爸你电话响了。”林小风蹭了一嘴奶油,他伸着小舌头舔着嘴唇,用手戳了戳林止的裤袋。 林止拿出来,见到屏幕上的号码,神色变了又变,手指在挂断和接听之间犹豫不决,林小风仰头看着他爸爸:“爸爸,是谁呀?” 林止看了眼脚边小小一只的可爱男娃儿,说了句:“我这都是为了你,不然我才不搭理她呢。” 林止接起电话,转身离开。 江启奇怪地看他一眼,问林小风:“你爸说啥呢?” 林小风专注着手里的奶油,没听到似的,头都没抬。 赵小雨约林止出来见面,林止拒绝了,这次她倒是好说话,直接要了地址来找他。 林止在酒楼门口接到她,语气不无讽刺:“这次怎么不偷情了?” “石伽伊怎么回事?好几天没见到人了。”赵小雨不理会他的讽刺,只是有些担心石伽伊。 “感冒了,在酒店睡觉。”林止说完,瞥她一眼,“没别的事我上去了。” 赵小雨看了看周围,直接伸手将他拽到酒楼大堂休息区:“接着谈?” 林止双臂环胸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霍隽的……”没有找到好的措辞,赵小雨顿了顿,“所以很厌恶我?” 林止没想到赵小雨会直说,还用了“厌恶”这个词,他若是摇头,仿佛是不怪她,点头的话又不太对,每次都这样,轻易让她拿捏住。林止又怒又气,直接破罐破摔,也不和她端着了:“跟我回北京,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赵小雨没想到他会如此说,神色动容,明显舒了口气,但嘴里却说:“我曾几百次几千次想回去。” 林止有些急:“所以为什么不回去?你和那个人结婚了吗?” 赵小雨摇头:“我来香港时霍先生已经病了,我们……算不上情人,所以怎么会结婚?” 林止并不了解霍家的事,只知道当年霍氏在霍隽生病时被别人联手打压到差点破产,霍景澄和另一家豪门联姻挽回了局势。 听完赵小雨的话,林止眼中升起希望:“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又怎么扯上关系的?” “我妈生病时,你天天在公司忙,我一天打几份工,机缘巧合面试时遇到了霍先生,因为在伊伊家见过,他让我做了他在北京那边的助理,”赵小雨回忆着几年前,她最走投无路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现在说起来竟然觉得不那么痛苦了,“后来他知道我家情况后主动帮了我,之所以帮我……他可能只是寂寞,因为和原配关系不好,景澄的妈妈又病了很多年,所以想要陪伴或者情感寄托,帮我的条件是我要和他来香港,当时我想只要能救我妈的命,给他当情人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