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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伽伊彻底不敢动了。 后来,他肆无忌惮地品尝她口中的蛋糕,石伽伊紧张地抓紧了他的衣襟,仰着头,笨拙地配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车鸣声传来,石伽伊忙睁开眼睛,车子从一侧经过,鸣笛声渐远,她恢复神智,推了推他,想要拉开距离,他却没离开分毫。 石伽伊抿着嘴,轻声问:“吃出来了吗?什么味儿?” 霍景澄将她压向椅背,哑着嗓子说:“甜味。” 还用你说! 石伽伊张开嘴刚想说话,却再次给了霍景澄得寸进尺的机会,他深吻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Happy birthday,my dear Eleven.” 大雨下至后半夜,两人回家的时候雨势只微微小了一点,一路上,石伽伊都趴在副驾驶的车窗边,安静又老实,露出来的白皙娇小耳朵一直红红的,可爱得不成样子。 霍景澄几次想伸手摸一摸,又怕给小姑娘弄得更害羞,再适得其反,脾气一上来他也吃不消。 到了家门口,进门时,霍景澄用他的外套罩在两人头上,一手将她搂进怀里,带着她跑向门廊下。 石伽伊整理头发时才找到机会偷偷看他,这一微小的抬头动作,没想到立刻被他察觉到。霍景澄低头看她,她躲开他的视线,别扭又羞涩的样子十分动人,霍景澄笑了,带着终于得逞的小嘚瑟。 石伽伊抿着嘴,没忍住,也笑了。 两人都下意识地走向西厢房,进了房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霍景澄抢先开口:“你要在我的房间住吗?” “才不。”石伽伊觉得霍景澄有点坏,故意问这种话,他以前可不这样。 她拿了抽屉里的娃哈哈,转身开门出去,没看他也没和他道别,没一会儿又开门回来,拿了柜子上的伞,看也没看他,霍景澄走到门口,好笑地看着门外的人:“十一你是在害羞吗?” 石伽伊“砰”的一声将伞撑开,若无其事地说:“啊?你说什么?雨声太大我听不到。”说着,举着伞小跑着去了正房。 霍景澄低笑出声,这么可爱可如何是好。 这晚,石伽伊失眠了,心里像是被塞进去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直不安分地躁动着,跳得她毫无睡意。她侧身躺着正对着墙,听着万籁俱寂深夜中的淅淅沥沥小雨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上的壁纸,想着回程中车里的一幕幕,脸又开始烫起来。 等意识到后,她羞恼地捂住脸,过了一会儿又愤愤地拿下手,心想:你是盖世英雄石伽伊啊,有什么好害羞的。 晚睡的结果是,石伽伊第二天赖床了,早上老爷子喊她吃饭,她咕哝一声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脑袋继续睡。 睡梦中的石伽伊总觉得自己的鼻子痒,她挠了挠鼻头,可还是痒,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阳光刺眼,她用手挡住窗外的烈日,在指缝中,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霍景澄。 石伽伊猛地坐了起来,抱紧被子看着他。 “饿吗?”霍景澄问,问完又自己回答,“一定饿了,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才没。”石伽伊立刻反驳。 “没饿吗?” “是没叫。” 霍景澄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看了眼门,见关得好好的,便倾身亲了她一口:“起床吃饭。” 石伽伊还是茫然的,被亲完又蒙了一会儿,她抿紧了嘴,“唔”了一声。 见她迷糊的样子,霍景澄无奈地笑笑:“就算学校催我,我也没办法离开北京了。” 石伽伊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些,将头抵到他怀里,小声说:“我明年申请交换生。” 他摸着她的头发:“嗯,到时候我来北京接你,带你回家。” 石伽伊愣了愣,仰头看他:“回哪个家?”她想问的是,你妈妈那里还是你爸爸那里。 “我在医科大学附近买了房子。”不是哪个家,是我们的家。 石伽伊惊讶,坐直身子:“啊?” 霍景澄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他说:“当投资房产了,香港房价一直在涨。” 石伽伊将信将疑:“有风险吗?” “唯一的风险是十一不去香港。” 石伽伊想了想,笑道:“那看来几乎没什么风险。” 霍景澄看着阳光中女孩的笑颜,突然说:“十一,我妈咪病情好转了很多,可以长时间控制情绪了,你不要怕她。” “我不怕的,一直都不怕。” 石伽伊想,长大了真好,可以天天和霍景澄在一起,他妈妈也好了,一切都那么好。 经过昨晚一场大雨后,北京秋天的氛围更浓了,虽然阳光明媚,气温却比前段时间低了不少,院子里满地落叶,老爷子嘴里哼着京剧,拿着笤帚慢悠悠地扫着落叶。 石伽伊起床时已经近十一点,老爷子见她出来,懒猪懒虫地嘲笑了两句。石伽伊噘着嘴不理爷爷,老爷子放下扫帚:“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呀丫头?” “泡面。”石伽伊小声对霍景澄说。 霍景澄走向厨房:“爷爷,我去帮她弄,您休息吧。” 石伽伊忙跟上:“你会煮泡面吗?” “我什么都会。”霍景澄说。 石伽伊笑问:“没有泡面的话也能煮出来吗?” 霍景澄停住脚步,刮了下她的鼻子:“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