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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86节

    第94章 94

    大虞公主出嫁的礼数繁琐非常,喜盛虽然有经验,但这么折腾了一日下来,丝毫没觉得比上次去柔然轻松。

    在荣禧堂跪拜了天地,喜盛便被诗音与喜娘带回了洞房。

    婚仪原本要设在公主府,不过喜盛想着裴公一个人孤独,便想着为裴公热络热络门庭。

    庆帝也是答应了的,所以这婚事便设在了裴公的府邸。

    彼时走完了一天的婚仪流程,喜盛便坐到了榻钱前,透过面前团扇看着打量着这间寝居。

    洞房里虽然粉饰了大红喜绸,可仍是显得空旷冰冷,与她住的那处别院一样。

    不过别院她住的久了,就有了人味儿,倒是这里,张潜长大的地方,却显得这样荒凉。

    也不知怎的,看着这间寝居,喜盛不觉就联想到了上一世。

    张潜上一世,应当是有喜欢的人的吧...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与心上人失之交臂,然后孤独过这么一辈子,像裴公一样。

    但那个心上人到底是谁,喜盛不知道,张潜也从未说过。

    想到这儿,喜盛那张上了妆的娇靥忽的一皱。

    诗音离着喜盛近,正瞧见喜盛的神色,微微躬身:“公主可是饿了?”

    “嗯...”今日从早到晚忙了一天,水米未进,喜盛的确是饿的,抬眼看了看一边默声立着的喜娘,然后迅速朝着诗音点了点头。

    诗音看着自家公主可怜巴巴的模样,伸手摸了摸身上,发觉自己也没带什么东西,暗暗摇了摇头。

    喜盛也没想到诗音这次这么不靠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认命的坐在床上等着。

    洞房静悄悄的,远不如庭前热闹,喜盛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微微犯困。

    张潜从庭前回来,便见到这副模样,本不打算扰她。

    倒是喜娘见到新郎官进屋,连忙高喊了一声。

    这一喊,喜盛也回过神,轻轻摇了摇沉重的头,透过扇面看着门前许久未见的人。

    她是禁庭的公主,江皇后宝贝的很,因此婚期定了以后喜盛便被禁足了似的,再没见过张潜了,唯一见到与张潜沾边的东西,就是前些日子宁表姐送来的那几包点心。

    不过话说回来,宁表姐今日似乎不再宴席上...

    喜娘叫醒了喜盛,张潜倒也说不出什么,目光在喜娘身上略微顿了下,方才走进喜盛,将她手中握了许久的团扇抽走。

    昔年也知道眼前这位是庆帝属意的女婿,又是朝中权贵,被那锐利的目光一扫,立马便紧张了些,连忙端着合卺酒上前:“请公主驸马饮合卺酒。”

    张潜便是这般,似乎对谁都没好脸,喜盛看出了那喜娘的局促,藏在裙下的脚往张潜那方踹了下,笑着看向那喜娘:“劳烦妈妈。”

    那喜娘虽然有些怕这新驸马,但见喜盛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便连忙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合卺酒饮下,方是礼成,喜娘领了赏金便下去,看着门板被诗音轻轻阖上,喜盛才觉放松了些。

    喜盛在看门外,张潜却侧目,一把环住了喜盛腰肢,那双鹰眼化开了冰寒,说不近的温柔思念,好像随时要扑上来似的。

    “干嘛…”喜盛肚子饿的不行,给张潜这么一勒便更难受了些。

    虽然说喜盛尚且年少,但江皇后把她圈在宫里可是没少让教习的妈妈磋磨。

    她知道后头会有什么,可看着面前桌上的糕饼点心,喜盛无奈踢了踢脚上绣鞋:“我饿了…”

    “嗯。”张潜也并非想做什么,只是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女儿家矜贵娇气的脸,有些情不自禁,想亲一口,可头微微凑上去,张潜却愣了一下。

    在那深深埋藏的旧忆之中,似乎是有过这样一幕的,张潜心觉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真实。

    喜盛也觉出了脸侧灼热的呼吸,侧目看着张潜定在自己身侧,微微动了动身子:“张潜。”

    “我在。”张潜被那道柔软温和的女声唤回,沉声应道。

    “你在想什么?”被人凑的这般近,喜盛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些许红晕,只是想到些事,她还是一本正经的问了出来。

    声音软软的,却半点不正经。

    “心里有事?”听喜盛这话,张潜却是觉出了什么,手臂一吃力,将喜盛腾到了腿上,一只手掌垫在了她后脑勺,叫那沉重的凤冠对她施加的压力小了些。

    “你记得上一世。”对于后脑贴着的那只大掌,喜盛极为受益,只管在张潜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记得。”张潜鹰眼灼灼的落在喜盛脸上,点了点头。

    她似乎比之前胖了些。

    想必是在禁庭过的舒心,不过想想也是,她娇养惯了的,先前身上有腿疾,总是爱冷,那腿疾折腾了她两世,如今终于治好了。

    女儿家在朝日宫待嫁,日子舒心,人水灵,抱着软软的,让人舍不得放手。

    “那你上一世有没有心仪的娘子…”这问题被她一个女儿家问有些没脸,但喜盛控制不住自己的求知欲,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张潜,正怕错过了张潜脸上的神色。

    张潜原以为喜盛有什么心事,此时听着喜盛问出这么个问题来,俯首便在喜盛鼻尖上亲了下。

    “你藏着!”喜盛连忙捂住鼻尖,蹙眉看着张潜。

    张潜瞧着喜盛被捉弄的有些生气,喉头滚动了下,然后贴到了喜盛耳边:“是公主。”

    “臣图谋公主许久,有幸为公主驸马,还望公主不弃。”

    喜盛知道张潜上一世可能有喜欢的人,也做好了心理预设,但当那道低沉且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喜盛仍是微微颤了下。

    她竟不知张潜图了她两世,有些可笑。

    张潜感觉出了喜盛的轻颤,眉宇微微一挑,在她后脑扶着的大掌也覆上了那冰冷的金簪,一边帮她取簪子,边将那些旧事娓娓道来:“公主还记得前生去柔然的路上,救过只黑鹰吗?”

    “公主最怕黑鹰,但是那只受了伤的黑鹰公主还是救了,公主还因此受了伤。”

    “那是臣奉圣上之命暗中护送公主,公主救黑鹰时,臣便在暗处。

    或许在公主眼里只是微末小事,但臣当时一见,便记住了,记住了公主是个娇纵又善良的小丫头,但是臣配不上公主。”

    张潜在说,喜盛也在静静听着,尾音落下时,喜盛头上那只凤冠也被取了下来,放置到了一边。

    “臭张潜。”

    喜盛难得听张潜这么多话,此头上一轻,便勾着着张潜脖颈,朱唇在张潜唇上轻轻吻了下,然后抵着张潜鼻尖,声音有几分幽怨:“臭张潜。”

    “嗯…”张潜由着她骂,定目看着喜盛那抹朱唇,眸色一深,便反吻了回去。

    这吻热烈而温柔,不觉便将喜盛卷进了榻中。

    喜盛是懂一些事情的,但看着那床帐被张潜无情扯下时,娇小的身子微微震颤了下,连忙捂住了张潜横在她耻骨上那只有力的手臂上。

    那只小手仍是凉凉的,却引得张潜微微抬眸,目光扫过被她拽着才将将遮住春光的赤色牡丹小衣,落在喜盛酡红的脸颊上:“害怕?”

    男人目光如火,看的人心里发慌,喜盛摇摇头,垂眼不敢去看张潜:“不怕,但是诗画姑姑说会疼…”

    张潜倒没听说过这些事,只是张妈妈嘱咐过,喜盛是金枝玉叶,行那事时要温柔些。

    眼下看着喜盛哆哆嗦嗦的身子,张潜也忽然冷静了些,伸手抽走了喜盛手中紧紧拽着的小衣,爱怜的亲了亲她额头:“疼了便告诉我。”

    听见张潜这般说,喜盛终于点了点头,不过惊于张潜动作,一只玉臂遮在身前。

    洞房中龙凤烛烧的火热,烛泪顺着圆柱体下滑,最后在尾随冷凝,又成了蜡烛的一部分。

    喜帐里鸳鸯交颈,晋江不被允许的声音荡满了一室。

    第95章 保宁【番外】

    喜盛婚嫁那日并未见到保宁,原想着闲下来去寻保宁,可还未等她去江府,方一带来的书信便将喜盛从初嫁的好心情中拉了回来。

    信上是保宁亲笔,字字都在问她好,却也字字珠玑。

    保宁孤身离开了江府,也离开了大虞,至于缘由,喜盛不得而知,却也因此生了愁绪。

    张潜成了驸马,身上的事情也少了些,只是庆帝不放心他人,因此有的要事,还是会宣张潜入宫。

    这日张潜从宫中回来,刚迈进正房,便觉出一片静悄悄,眼看着家里大猫小猫蔫巴巴的坐在一起,蔫头巴脑的,张潜游戏疑惑,不过见到喜盛桌上搁着的那封书信时,张潜便知道了喜盛因何不高兴。

    张潜默声走进了喜盛,将她面前小桌上的书信收走:“母后说朝日宫收拾出来了,问你要不要回宫住几日。”

    进九月了,宫中秋菊开了一片,喜盛是个懒的,回门那日在宫中住了两日,回了裴府便少出门了。

    裴府门槛高,裴公又爱清静,除了容珠敢来叨扰,倒也没几个娘子来寻喜盛

    张潜知道喜盛不爱跟别人玩,除了自家亲姐妹。

    眼下保宁就这么走了,她心里难过,这么一直闷下去,别再闷坏了。

    宫里菊宴认识些朋友倒也好。

    “不想去。”喜盛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张潜,知道他是早就知晓保宁离开的事,想怪他,转念一想应当是保宁表姐不让说的,便撇了撇嘴,将头别到了一旁。

    女儿家说着不想去,声音却也染了哭腔,诗音见这情况,便退出了寝居。

    “你父皇委我走一趟江南,带上盛儿行不行?”张潜瞧着喜盛撇嘴要哭,俯身捏了她肉乎乎的脸。

    入秋凉,整日这么在园子圈在,胖团被收拾的瘦了不少,她倒是越发滋润了。

    喜盛拉下了张潜的手,摇了头:“不行。”

    江南太远,路上颠簸,她上辈子不但去过,还在那里生活过,所以这辈子再也不想去了。

    喜盛心情好都哪里不去,心情不好应当更不会去了,因此张潜也不强求,坐到喜盛身旁,温声道:“圣上,江伯,都已派人各处搜寻,我的属下也在找了,如果有消息,便会先告知你。”

    “那阿兄呢?”喜盛顿了顿,忽的就想到了陈庭远。

    宁表姐喜欢的是她阿兄陈庭远,如今宁表姐丢了,最该着急的人应当是陈庭远,怎么这其中有江叔叔,有父皇,偏偏没有陈庭远呢?

    喜盛有些不解,看着张潜神色微顿,翻身就压到了张潜大腿上,环住张潜脖颈:“张泽旻。”

    “...”张潜确实有些心虚,不过听着喜盛那一声唤,听话的想小狗一样,对上了喜盛那双杏眼。

    成婚几个月,虽然喜盛还是摸不透张潜性情,可张潜并不擅长在她面前撒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着欺骗一个女儿家羞耻,张潜每次在她面前遮掩,都会明显的呆愣一下。

    喜盛拿捏住了这点,可也并不告诉张潜,一双素手缓缓停在张潜脸侧,然后捏住了张潜的耳垂,指腹暗暗用劲。

    喜盛性子柔,这种耗人耳朵的毛病从前可是没有的,张潜也有些惊诧,瞧着喜盛咬紧槽牙使劲的模样,忽的从塌上起身,将坐在他腿上的喜盛一并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