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201章燥意
监听…… 姜烟四下看了一眼,眸中的情绪快速变动,开始觉得脊背发凉。 傅司眠刚回来,刚才他甚至都还没有去翻动房间里的东西就知道有人监听,这是不是说明了……这监听是一直都存在的? 从他入住这里的那一刻开始,陆家人就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窥探着他的生活? 她突然觉得头顶悬着的这盏透明质感灯都更加冰凉了几分。随即又想到刚才傅司眠的那个回答,忍不住轻嘲一声。 --果然又是演戏,他要是真的就这么承认了自己吃醋,那才是见了鬼。 “现在怎么做?”她用气声问。 “接着演。”傅司眠答得很快,错身而过,直起了身。 姜烟挑眉,半晌突然笑了笑,用口型吐出一句:“先说好,这可是你让我演的。” 傅司眠心底瞬间漫起了些许不祥的预感,不等他再次开口,姜烟便往前迈了一步,猛地将人往床上一扑,顺手压了上去。 “姜烟。”他撑起身子,声线低哑,带着警告。 姜烟眼眸一低,目光顺着他的锁骨缓缓滑过,腰肢贴上了傅司眠的腿,一边上移一边轻声道:“可是我也吃醋,怎么办?” 傅司眠气息浮动片刻,听着耳侧软得一塌糊涂的腔调,忍不住锁紧了眉头。 姜烟说完这一句便等着他接话,知道此刻既然有人在监听,那傅司眠就必然会配合着她把这出戏给演下去。 果然,他动了动嘴唇,开了口:“你吃什么醋?” “你给别的女人搭了木屋。”姜烟身子一斜,没有继续贴着他往上,而是侧边一倒,跟傅司眠一起撑着身子坐在了床上。 傅司眠眯眼,接话:“云溪对我来说不是女人。” 姜烟笑了。 她猜测此刻监听的人大概是有陆云溪一份的,这句话迟早会被听见,就算不是陆云溪,也是陆家其他人。只要是陆家人,就迟早会传到陆云溪的耳朵里。 “但是人家就是吃醋嘛。”姜烟捏着嗓子,轻轻拍了床板一下,矫揉造作的腔调已经登峰造极,“我不管,你以后也必须给我搭一个。” 傅司眠沉默许久,阴沉的视线盯着姜烟,两人无声地进行了眼神交流。 --适可而止。 --我就这么演,不然您换个人? 姜烟凝眸,脸上的笑意还残存在嘴角,手指托着下巴,突然张开了嘴:“啊……司眠,你做什么?外面还有人呢……” 傅司眠眉头猛地一跳,皱眉看向姜烟。 姜烟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红唇张合之间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暧昧到了极点,混合着喘息声,将细碎的绵软死死咬在唇齿之间。 “别,司眠……你讨厌。”她撑着下巴换了个姿势,嘴里的剧情一波接着一波,十分连贯,“我的衣服……司眠……嗯……” 傅司眠闭眼,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 姜烟手一转,开始往他身上攀,傅司眠转头就想将人甩下去,但姜烟的扒拉着不放手,又迅速凑近他的耳边发出了警告。 “他们不是怀疑这婚姻的真实性么?” 点到为止。 她挑眉看着傅司眠,言下之意:这出戏演完之后,还有谁会怀疑? 黑眸在一侧眯了又眯,沉默的气氛开始流转。 另一边。 “他们在说什么?”陆云溪凑上前去,“给我听听。” 陆飞白侧身将耳机移开,脸色阴沉,“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凭什么!”陆云溪大叫。 “给你三秒。” “靠!” 陆飞白抬头,凌厉的视线刚扫过来,陆云溪拔腿就跑,边跑边狠狠转头瞪着他,嘴里骂骂咧咧。 门用力关上,震得整个长廊都在响。 陆飞白重新往椅背上一靠,双腿架上了桌子,视线阴沉地转向了那个耳机,咬了咬牙,又拿了起来。 果然下一秒,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更加暧昧,伴随着细碎而绵软的腔调,仿佛能顺着听筒爬过来,就在他耳边绽开。 “司眠……” 他头皮一紧,瞬间觉得全身的热流都朝着同一个地方涌去。 砰! 陆飞白转手将耳机摔了,燥意漫上心头,眼眸中的情绪幽深暗沉,在夜色中凝聚起来。 “陆飞白。”门外突然传来陆云溪不耐烦的声音,“陆召也来了,爸妈他们在厅上谈事情,让我们几个出去玩,陆召说的去赛车,你去不去?” 房间里没有声响。 陆云溪皱眉等了一会儿,抬脚想要推门进去,门便在她眼前开了。 “去。”陆飞白勾唇,斜眼看向了长廊的另一侧,“叫上你司眠哥哥,一起去。” 陆云溪眼神瞬间一亮--她正有此意,本以为陆飞白会反对跟傅司眠同时出行,毕竟以前两人就是不对付的,没想到陆飞白今天还挺好说话。 “行,我去叫。”陆云溪转身就走,快步到了傅司眠的门边,敲响了门,“司眠哥哥!我们一起去赛车好不好?” 陆飞白靠着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头紧锁的房门,恶趣味地勾唇笑了。 这好事进行到一半被打断的滋味,大概是不好受的吧? “司眠哥哥?”陆云溪又叫道。 好一会儿,门才开了。 傅司眠那张没有情绪的脸出现在灯光下的时候,果然是有些阴恻恻的迹象,随后跟着出来的是满脸笑意的姜烟,唇边的口红已经花了,嘴唇肿胀,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陆云溪的脸瞬间臭了,胸膛起伏片刻,狠狠咬牙。 “不是要去赛车吗?”姜烟笑着道,“走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能闭嘴吗?”陆云溪压着怒火,甩下一句,拉上傅司眠大步离开。 姜烟在她身后眯了眯眼,视线微动。 “挺激烈啊。”陆飞白缓缓上前,步子带着凌乱的懒意,“云溪不懂事,打扰到你们了。” 他视线下移,定在姜烟的唇边。 姜烟转头照了照身侧反光的玻璃,纤白的手指一伸,将唇边的痕迹擦了擦,“是挺打扰。不过没关系,夜还很长。” 她斜眼看向陆飞白,随后转身往门外走去,牛仔裤包裹的双腿线条笔直,脚上踏着系带长靴,这一身又是另一种风格。 陆飞白靠在她身后看着,半晌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