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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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哥抬起头,总板着像夫子的小脸上,此时也露出孩童的稚嫩,“二姐,大哥为什么要去边关?要走为什么不早走?偏偏现在走?” “是啊,为何这时候走?”还是父亲出事的时候走的,谢元娘呆愣了一下,“难不成和父亲有关?” 鸣哥错愕的张开嘴。 谢文惠原不想理会两人,此时却听不下去了,“元娘,和鸣哥乱说什么,父亲出事,怎么能与大哥春闱有关。” 一边又叫着鸣哥,“鸣哥,我正好要去母亲那里说说大哥的事,你同我一起去吧。” 鸣哥想了一下点点头,和谢元娘颔首告别,谢元娘站在原地,唇动了动,最后看着鸣哥无精打彩的样子,心想此时还是不与谢文惠计较了,不然总要怂她几句。 他们是一大早得了信就去了二房,回来时已经巳时初,谢元娘刚进院子,就见醉冬迎了上前,“姑娘,小爵爷那边给您送了信。” 第142章 :印结案7(前夫又印象坏几分) 醉冬压低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在院子里也没有将信递出来,她做的很小心,透了话之后主仆三人回了暖阁,她才把信掏出来。 “奴婢听婆子说后门有人找令梅,姑娘带着令梅去了二房,奴婢便过去看看,见是个卖货郎,奴婢记得上次令梅和小爵爷传话时就是有个货郎,当时寒雪还分了奴婢几杂头花,便试探了几句,才知道正是小爵爷的人。” 醉冬做事一向沉稳,这样做也符合她的性情! 谢元娘一边听醉冬回话,一边打开了信,一目十行看过之后,神色大变,将信揉成一团,“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出府。” 谢元娘的神色凛然,令梅和醉冬还是头一次看到主子这般,哪敢多问,忙帮着准备出门的衣物,又叫马房那边备马车。 今日是春闱最后一场,送学子的人家也陆陆续续的归家,谢元娘坐着马车出行,路上并不拥挤,很快主仆二人便到了闻香阁。 这么贵的地方,蒋才那厮这是又有钱了。 谢元娘让令梅给了车夫几个钱去喝茶,午时后再来接,便进了闻香阁,在二楼的雅间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伴鹤,主仆二人走了进去。 蒋才今日穿了件玄蓝金线绣祥云的袍子,头戴玉冠,说不出来风流倜傥,谢元娘进来时,他仍旧坐着,不无风流的抛了个眼神过来。 谢元娘懒得和他弄没用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人没有送到刑部,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信?” 可恨她还在府中稳坐着等父亲放出来,这厮根本没办事。 “你想的简单,宗仁府出这么大的事,难怪之前郡王府就一直私下里找宋佶,当时我还奇怪一个小妾的兄长能重要到哪去,郡王府却一直也没有停下来找人,要不是小爷机灵,弄了一个金蝉脱壳,找了个替身露面,真宋佶就被抢走了,还怎么送到刑部去?”蒋才一脸的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走走路捡了一块金子,笑的合不拢嘴,“谢二,我蒋才脖子上长的这可是脑袋,你真当是草包呢。说说吧,像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宗仁府的事,才让我把宋佶抓起来,就为了出事后求你父亲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元娘不可思异的看着蒋才,又觉得这样很正常,出事的不是他父亲他自然不用着急,可是这种看热闹的心态,也惹恼了谢元娘,左右也耽误了三天,谢元娘听到宋佶还在,一路上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伴鹤和令梅守在外面,屋里也没有外人,谢元娘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两口,才道,“小爵爷很好奇?” 蒋才扬着下巴用鼻音嗯了一声。 “这事我到是可以说给小爵爷,不过我有个条件,小爵爷要是能回答上我问的问题,我便将这事细细说给小爵爷,要是小爵爷回答不上来,马上帮我把宋佶送到刑部。”谢元娘打量着蒋才拧起的眉头,“其实事情小爵爷也知道了大半,宋佶是郡王爷的大舅子,出事的又是宗仁府,郡王府又掌管宗仁府,这事与郡王府脱不开关系,宋佶一日找不到,郡王府便一日不会松手。” 宋佶在手里就是个随时会引火烧身的引子。 蒋才嗤笑,“小爷怕过谁。” “那小爵爷就是怕回答不上来我的问题了?” 蒋才大怒,“谢二,你别以为你用激将法就好使,小爷才不上你的当。好了,你问吧,小爷还不信回答不上来了。” 谢二眼里闪过笑意,“那小爵爷可听好了,老鼠为什么会飞?” “老鼠根本不可能有会飞。” 谢元娘,“它吃仙丹了。” 蒋才被噎的脸像烧熟的铁球,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这个不算,下一个。” “蛇为什么会飞?” 蒋才眼珠子就差瞪出来了,恨声道,“吃仙丹了。” “错,吃了老鼠。” “谢二。” 谢元娘坐在那稳于泰山,“小爵爷不会输不起吧?” 蒋才咬牙切齿,“你接着问。” “老鹰为什么会飞?” “吃仙丹吃蛇吃老鼠了。” “错。” 蒋才却跳了起来,声音差点把房顶掀了,“哪里错了?该吃的都吃了,你不给小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小爷不客气。” 这人分明就是在戏耍他。 谢元娘不怕威胁,“老鹰本来就会飞。” 蒋才:…… 雅间里突然安静了,安静的还有外面焦急的伴鹤和令梅,两人听着里面要吵起来了,却突然安静了,不明白怎么回事,自然更着急。 同样安静的还有雅间的隔壁坐着的顾庭之,春闱三场考试他都在送走身边的人之后躲到了这里,他不喜文喜武,却心知二叔那边一直盯着,只能出此下策。 刚刚在窗口那里看到谢元娘主仆进来,又早就听到隔壁是蒋小爵爷,而看到两人在这里私下会见,惊呀的同时又觉得正常,谢元娘不是普通闺中女子,当众表白都做得出来,更不要说私下里会男子。 只是之前是任显宏,现在又是蒋才,她的情是不是太多了点? 主子不立危墙之下,顾庭之也做不出偷听的事来,只是雅间只有他一个人,隔壁的声音前面听不清,后面却那么大,他想装听不到都不可能。 私会就算了,还讨论这样的问题,这两人……果然是金陵城里的奇葩。 雅间那边蒋才彻底不说话了,谢元娘把他治老实了,通体舒畅,“郡王府找到的人是假的,加上现在宗仁府事发,郡王府那边私下里会派更多的人搜查,你把人藏在哪里我不管,今日一定要送到刑部。” 她顿了顿,脑子里莫名的就涌出一张脸来,嘴也同时就说了出来,“最安全的做法是给顾次辅送信,让他带人找到宋佶,这样宋佶进了刑部,刑部那边也不会有人敢私下里做手脚。” 蒋才看谢二把别人说的这么厉害,心中就有气,故意唱反调,“我抓到的人,任什么功劳给别人。” 第143章 :印结案8(同前世般) 这人!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真以为那是功劳?”谢元娘压低声醒他,难得的严肃,“郡王府不会倒,也不可能把证据都交到一个小妾的兄长手里,所以在宋佶出事后,一定早就想好了对策,宋佶活着,只会扯出郡王府,而不是全他官员把罪名都担了。这件事对郡王府来说如九牛一毛,你说你却得罪了郡王府,日后被盯着会怎么样?别忘记你平日里常做的就是惹是生非,真的有时间让郡王府盯着你?” 蒋才犹豫了,最后同意了谢元娘的提议,却也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你一个闺中女子怎么懂这些?” 谢元娘早就想好了说词,“我父亲出事,我二叔劝我母亲时说的这些,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 “那宋佶呢?” “当初他在背后议论我,我哪里知道现在会扯出这样的事,在说刑部那边不是粘贴出来抓捕宋佶的告示了吗?我刚刚和你装做深奥的样子,那也是故意逗你的。” 明媚的眸子像会说话一般,将整个黑暗照亮,对上这样的一双眸子,蒋才沉默了。 他被堵的没了话,像霜打的茄子,“我现在就让人去顾府那边等着顾次辅回来。” 谢元娘仍旧不放心,催着蒋才亲自己去盯着,蒋才这才走了,雅间里只有自己了,谢元娘叫了令梅进来,“这些点心不吃也可惜了,左右都花了银子,多吃点。” 令梅见主子没事,这才放心的坐下来吃。 隔壁顾庭之茶盏里的茶水已经冷掉了,却良久也没有给自己换上,明明前一刻还恼羞成怒的小爵爷,下一刻就欢喜的走了,谢元娘这样的手腕,任显宏那样简单的人,岂不是轻易就能被她骗到? 原本是想着躲过街道上行人少了再去边关,顾庭之还是觉得要等到晚上偷偷见任显宏一面,叮嘱他防着谢元娘才能放心走。 当天谢元娘回府没有多久,就从醉冬那里知道引泉打听了消息回来,说宋佶已经找到,那花了钱又没有得到官的人指认出宋佶,郡王府扯牵出来,虽郡王府不认说是宋佶借着郡王府的名头在外作威作福,圣上那边还是动了怒,郡王府被罚一年的俸禄,宗仁府府令之位也换成了另一个亲王。 郡王府惹了圣怒,与郡王府来往密切的人也人人自危,春闱看着也清冷了很多,孔氏听了之后,高兴的让人盯着刑部那边,知道不久就会放人回来。 谢文惠却有些发呆,前世不是这样啊,那是不是她给外祖家写信的事想博功劳又落空了? 怎么会这样? 谢文惠这边想不明白,不知道为何总是发生这样的变故,就像好事不等落在她身上就飞了,偏旁的事还按着前世的走。 你说气不气人? 府中正是欢喜的时候,谢文惠不敢把自己的不快表露出来,强颜欢笑的陪在母亲身边,一整天下来,回到自己院子时,整张脸都僵硬了。 她站在窗下就能望到对面的青山院,黑暗中能看到屋子里点着灯,昏黄的灯光,也不知道谢元娘在做什么,却总好过她强颜欢笑一整天。 待回到屋子里,见言心跟进来,她也没了平日里的精神,听到言心说今日谢元娘出去喝茶了,又没有什么事,这才挥手让人下去。 ———— 宗仁府一事最后被查出来,是郡王爷宠妾的兄长仗郡王府的势,又假借郡王府之名而为,宋佶没有功名在身,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宗仁府被抓起来的那些官员也被放了出来。 十七这日春闱最后一场考完,被刑部抓起来的宗仁府各官都被放了出来,谢父回来的时候,孔氏众人迎到了门口,谢父看着只是没有休息好,精神到是不错,还反过来安抚妻女。 等回到院子里梳洗过后,坐下来第一件事就问谢休德春闱之事,“德哥那边考完了吧?今晚家宴,让二弟他们也都过来,我也问问德哥考的怎么样。” 屋子里沉默了。 谢父看着众人,“出了何事?” 鸣哥撇了撇嘴,“大哥没有参加第三场考试,去边关从军了。” “什么?”谢父一向沉稳,从未有这样慌乱的时候,“你二叔呢?说由着你大哥胡闹?” “二叔他们也是看了大哥留下来的信才知道的。二婶现在还病着,因为父亲的事,二叔那边被停了职,今日才回去当差。”鸣哥都说了出来。 谢父呆坐在椅子里,通过儿子的几句话,他已经分析出来是怎么回事,可是为何德哥要这个时候离开?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孔氏不喜欢二房,丈夫刚出来就惦记那边也让她心生不快,却也知趣的没有插话,这时见儿子把事情都说了,才开口劝道,“德哥一向有主意,许是早就想走了,不然怎么能走的这么突然,我看也是你出了事,他觉得没有人能压得住他,这才借这个机会走的。” 丈夫这边能压得住德哥,孔氏还是相信这一点的。 谢父点点头,“许是这样吧。” 不然还真是找不出别的理由来,纵然这般想,谢父还是在晚上之后叫了谢二老爷到书房里说话,兄弟两个不知道说了什么,谢元娘是第二日听府里下人议论才知道的,二叔从书房里出来时眼睛是红的,可见是哭过了。 春闱最后一场的晚上,任显宏也见了顾庭之,见他一个人来找自己,任显宏很意外,顾许之原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见到人之后,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 在背后非议他人,更不是君子所为。 可任显宏是他看中的朋友,顾庭之不说又实在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