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悲喜交加

    左蔚拒绝与林曼曼接吻，排斥那种动作，恶心。

    左蔚第一次戴上避－孕－套，那是关着灯的，他是第一次，那感觉很复杂，完全没有快感，内心无比挣扎，他不知道林曼曼第一次是否疼？不到两分钟，他离开，在卫生间狂吐不止，他甚至以后怎么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林曼曼那时是什么样子。

    仿佛是对着空气在做。

    林曼曼以为左蔚是喝醉了，能成为左蔚的第一个女人，林曼曼开心了很久，之所以她以为这快乐可以是永恒的，是因为她不清楚左蔚因何才碰她。

    在那之后，左蔚以爷爷在国内为由，将公司转移到国内，远离了读大学的林曼曼，远离了秦斯平，远离了一切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朋友。

    几年不见秦斯平，父亲出事给他带来的困扰像一副解不开的枷锁，困得人身心疲累，再次跟秦斯平有了接触，是无意中看到秦斯平的背上一条条伤痕，他说，那是他父亲给他的警告，左蔚再次见鬼，被一个男人爱上，真的很见鬼，差一点又揍死他。

    但这是在海城，左蔚把秦斯平扔进医院，左蔷知道缘由，很心疼，左蔚和秦斯平，左蔷都当弟弟的。

    林家给的压力，林曼曼给的压力，无形中将左蔚逼向了秦斯平，只要秦斯平不再对他有变态心理，左蔚仍是可以把他当朋友，当哥们。一次车祸，秦斯平为了左蔚差点死掉。

    有一段日子，左蔚甚至以为自己真的被秦斯平迷惑的开始喜欢他了，分不清友情还是什么。好在那时候一次记者会，他见到顾熙，不经意的一瞥，他爱上了那样的美丽，从此心间脑海，撇不下，割舍不开。

    他喜欢她天真的眼眸，左蔚想认识她。

    不管是她及时出现救赎了差点被扭曲的左蔚，还是左蔚从未偏向秦斯平那种心理过，这都是她和他的缘分，已成事实。除非死，否则任何人别想动这份缘分的心思。顾熙嘲笑自己居然有这么悲壮的念想，可是，就是这么爱了谁有办法？

    听完左蔚哽咽着说的话之后，顾熙趴在他胸口哭了一会儿，许多原因，怎么能不嫉妒呢，怎么能不生气呢，怎么能狠心不去体谅这无奈呢？

    时光虽匆匆，却记得了把他带来到她的城市。

    可叹的是，他的过去中她出现的太晚。可幸的是，他还是成功的让这生活染上了她的气息，浓郁芳香。

    ***

    亲吻，是左蔚忧伤时需要的一种慰藉，也是顾熙现在唯一能给他的。

    心里在流着泪，脸上装开心笑，她和他并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还有那么多。

    许多人行走在繁华的街头街尾，听到的每句情歌，总有一句是自己的感情写照，会难过的低下头偷偷轻叹。

    董雅打电话催，顾熙才离开他的怀。

    真想跟他回家，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安抚他睡觉，只求他在睡眠中安逸。然后，清晨一起醒来，若是叫人心情不好的阴天，就彼此相望，就算发现两个人的眼眸中都是哀伤，想必也能抵挡，都无妨嫘。

    这是第一次，顾熙怎么都过不去心里这关，想看着他睡着。董雅一般是不进顾熙卧室的，在董雅睡着时，顾熙开门让左蔚进来，第二天早上，在董雅出去买菜时，他再走。中间若是被发现，顾熙也想好了怎么应付。

    顾熙想象过数次，在公司见到秦斯平后，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是否控制的住？

    知道了秦斯平曾两次差点被左蔚弄的失去生命，却没有记恨怨言。知道了秦斯平从懂事起，十五年如一日的在左蔚周围，为左蔚高兴过，为左蔚伤心过。悲喜交加这感觉顾熙是有的。

    想起陆文俊说过秦斯平是哈士奇，是啊，怎么能不是，何其讨厌，何其烦人，又何其叫人讨厌觉得烦人的同时，又忍不住同情，给投食的一种动物。

    所以，左蔚把秦斯平打得半死，还是要再把他扔进医院。

    秦斯平想过，被左蔚打死也是一种解脱，可他又担心左蔚负刑事责任，就去了医院选择要命！

    秦斯平的办公室里，只有顾熙和秦斯平两个人，还有大片落地窗上透进的阳光。

    早上来上班的时候，顾熙见电梯前秦斯平挺直身体特别僵硬，左蔚说：秦斯平表现出对他有那种行为，会被他父亲严厉惩罚。

    左蔚说：他的背上又有伤口了吧……

    秦斯平没想到顾熙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以为，她会对他哭喊打骂，会对他鄙视唾弃，因为她进来时的第一句话是，“左蔚……昨晚都告诉我了。”

    她手里拿着药，让秦斯平把衬衫稍微放下一点。

    她来，左蔚知道。在左蔚眼中，秦斯平似乎，大概，是不会爱上顾熙的，这人变态到什么程度左蔚不知，总之日后别再让他见鬼就好。

    秦斯平的背部全是伤痕，这么多年，不好过吧？

    “你看上去并不生气。”秦斯平说。

    “怎么不生气？”顾熙声音糯糯的，“工地上你推开我，让自己受伤，你说……那是爱屋及乌。因为左蔚，你一并善待我。左蔚，谁对他掏心掏肺他心里清楚。他重视你这个朋友，你能对我爱屋及乌，我回头还能死咬着这事儿不放不成？”经历了这么多，左蔚仍将秦斯平当哥们，那么顾熙也是不愿最终秦斯平和左蔚变成敌人的。

    秦斯平浅尝着咖啡，兴许伤惯了，不管身体还是心，都早已习惯，也就听了什么话都那么波澜不惊了。他承认，若是没有顾熙的出现，凭林曼曼，什么都不是，左蔚势必被他拉下来跟他一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现在对手是顾熙，一个聪明善良，人情世故尽到的女人。这番话，好像一个可爱的眼神，好像一张救人于水火局面的友情牌，总之，秦斯平听了，没有不适感，反之有了罪恶感。

    顾熙的目的是让秦斯平，左蔚，她，这三个合作伙伴见面不要多尴尬，不要怒目而视，那就成了使得别人快活的相爱相杀局面。她想让秦斯平主动冷藏起来那颗为左蔚火热的心。

    喜欢一个人可以，但不要做的太过了吧。

    秦斯平好像做了很久心理斗争，才低声问，“能不能告诉我，他提起我和他那些过去的事，是什么样的表情？很沉默无语，还是……”

    秦斯平是坐着，顾熙是站着，她抬头看外面的阳光，真凶猛，居然刺的她眼睛生疼，眼泪强忍也忍不住，悄然滑落，这话，秦斯平从来不敢问左蔚吧？

    要怎么说才合适，这时候说绝情的话叫秦斯平死心那是不明智的，若是一个人的心因一句话能死，那就不是心了。

    须臾，顾熙说，“我没看见，昨晚，是黑天你忘了？”

    “谢谢。”秦斯平道。

    他明白，她怎么能没看见？怕伤他？所以选择不说出来？谢谢她的不说。

    顾熙其实不求秦斯平感激，但她这么说了，秦斯平就一定是感激她的。收起药，包扎完，才离开的总工办。

    过了这个早上，希望能互相珍惜，朋友有时跟爱人差不多重要的，她希望，秦斯平以后做任何事，和左蔚有任何交流，多想一想她的好。她会努力再努力，做一个秦斯平无法讨厌的人。

    不停地做着选择，不停地成长着。但愿多少年后，大家都在，时光不曾带走任何情谊任何人……

    林曼曼不在公司，盯梢的人也不知有没有，顾熙是营销总监，上去顶层见左蔚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要是保洁大妈上去见左蔚，这也许是个新闻事件。

    “没事儿吗？”顾熙看着电脑屏幕问左蔚。

    左蔚在连接和左左那边的视频，听说了左左那所小学今天放了一天假，才叫顾熙上来一趟。

    左蔚捻灭了烟，转过头对她笑，“没事，我的私人手提，除了你和我，没人知道密码。”

    顾熙轻笑，在他嘴唇上轻咬了一下。

    左左屁颠颠的跑来，趴在桌子上撅着嘴巴问，“爸爸妈妈，你们能看到我吗？”

    “看得到，你看得到我们吗？”顾熙问。

    “嘿嘿嘿，看不见。爸爸亲一下妈妈，我试试这回能不能看见？”左左贼笑，还对身边的大人嘘了一下。

    左蔚手指捏着顾熙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左左在那边笑的俩手一起捂着嘴巴，半天嘟囔一句，“我的女同桌说，亲嘴儿的大人真是矫情，妈妈，我想果果小妹了……妈妈妈妈，下次妈妈你给我带小妹妹一起来。在你肚子里呢……”

    顾熙凌乱了，左蔚说她肚子里有个小妹妹，左左就认准了，唉，只是果果那孩子，怕是暂时都无法跟左左见面了。听说念完这个学期，要被彻底送到国外去。和左左聊完之后，顾熙问左蔚，“你是想要我生女儿不是儿子？”

    “有疑问？”左蔚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质疑，他几乎把女儿两个字挂在嘴边了。

    顾熙眯眼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说法是……整日念叨着女儿，就差不多会生儿子，总是念叨儿子的人，就会生女儿。”

    “有科学依据？”左蔚问。

    顾熙摇头。

    左蔚笑，“那就给我生女儿吧！”

    顾熙不跟他争了，希望第二次怀孕生小孩，真的能给他生个女儿吧，满足他。可是也怕他这么整日说女儿，到时生个儿子，就，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