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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转眼便弥漫着如同轻纱般的红雾,几乎快要将所有的人视线遮住。 容凌顾不得旁的,心头虽恼谢轻挽坏了自己的计划,却还是下意识呵道:“快过来……” 说着,她掌心凝化出长剑。 谢轻挽闻言,方才还堵在嗓子眼的酸涩刹那又化开,正要提步朝容凌走过去,红雾却愈发深厚,直到遮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万籁俱寂,四周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任何人般。 容凌轻唤了声:“谢轻挽?” 没有回应…… 她又伸手触碰周围,明明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白衍却没了身影。 容凌练习屏气,意识到这应该是花妖施法的幻境,不知道目的是为了什么。 反正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她接下来的动作,容凌负剑身后,决定向前走走,看她究竟是使的什么花招。 雾气渐渐散开,眼前是一片空旷得没有边际的白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光是容凌觉得疑惑,似乎是从四面八方都响起花妖的声音:“咦,你居然什么执念都没有。” 此话一出,容凌便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据说有擅长魅惑人心的妖怪,能够拟造出魅境,将入梦者困在魅境的幻象里,而这些幻象大多是其心中执念。 是以,在魅境之中,入境者虽然实现了自己心中所念,在魅境外,她却会逐渐被施法者吸走所有精气,直到渐渐毫无知觉和痛苦地死去。 而容凌置身魅境,却什么幻象都没有,只能说明她心中并无执念。 “没有执念,无自己所爱之人,亦无所念之人。”魅妖的声音在四周盘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身为仙者,容凌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好,更不会被她一句话动摇。 “有这工夫,倒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容凌冷声道,剑意汇聚于掌心玉剑,“你若是识相,便早些出来,也好少吃些苦头。” 容凌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原本的伪装卸下,逐渐露出自己本身的模样和修为,她周身灵力流转,左手食指与中指并起抵在眉心,敛目启唇:“破!” 甚至不用找到阵眼和花妖真身所在,魅境便径直被容凌轻而易举地破开。 眼前红雾褪去,容凌看见白衍的就在自己身旁,也刚好破开魅境清醒过来。 他修的是无情道,道行同容凌不分上下,区区魅境,自然拦不住他。 然而与二人不同,修为尚浅的谢轻挽此刻却倒在地上,双眸紧闭。容凌将人弄到床上去,指尖点在她的额心,正要将人弄醒时,却被白衍拦住:“师妹不可,魅境中人若是强行醒来,恐怕会将残魂留在镜中,迷失心智。” 那就只能任由谢轻挽这般昏睡下去? 容凌拧眉,只得伸手在床沿布下一层结界将人罩入其中:“也罢,趁那花妖已经还逃得不远,先去寻她的踪迹。” 花妖一旦暴?露,她的踪迹并不难寻,容凌与白衍二人一路追寻,转眼的工夫,便追上了她。 没想到她竟然进了景府,挟持住此刻正在府中休憩的景岑,手掌掐在他的脖颈处:“不要动,若是你二人再靠近半步,我便亲手掐死这个人。” 如此大的动静,府中其他人自然也被惊醒,围着对峙的双方不敢靠近半步。 仆从手中举起的火把猎猎燃烧,景城主自是被吓得差点跪倒在地,连连对着容凌和白衍二人求助:“求求二位仙师,救救我的儿子,救救我的儿子……” 容凌手中的剑几乎快要按捺不住,却被白衍轻声提醒:“师妹,莫要冲动。” 他话音未落,对面被花妖当做人质的景岑却突然出声:“二位莫要少侠不必在乎我,我……” 然而景岑的话还没说完,扣在他脖颈间的那只手猝然收紧,咔嚓一声后,他便歪着脖子缓缓从花妖的桎梏中滑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唯独一双眼还大大睁着,唇角鲜血流淌,俨然是死不瞑目。 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被弄死,周围的仆从都不禁被吓得后退几步,躲在容凌与白衍后方。 “呜呜呜岑儿,我的岑儿……”城主同夫人顿时泣不成声,若不是有人扶着,几欲瘫倒在地。 然而下一秒,人群中便有诧异的声音响起:“变了变了,少爷居然变成春桃了。” 在他们前头,容凌看得更清楚,景岑死去之后,身上顿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红雾,随着雾气的消散,他竟然变成了一个模样娇俏身形玲珑的女子。 听旁边人的说法,她竟然就是消失久矣的花楼女子春桃。 消失的春桃扮做景岑,为何还要想办法找她自己?那原本的景岑又去了何处? 不等容凌想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那花妖便不屑地踢开面前的尸体:“吃里扒外的蠢东西。” 说罢,她当即挥袖,红雾夹杂着狂风袭过来,趁着众人防备不及之际,转身跃上屋顶打算逃跑。 这次容凌当然不会再放过她,忙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她施展出一道剑光。 然而花妖再次如雾气般散开,根本无法将其中伤。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容凌的剑法纵然再凌厉,也伤不着她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