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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如今我?可是身价不菲,妥妥的大财主一个,届时那?什么西域奇珍异宝,江南丝茶瓷器,海外珍珠玉贝,师姐想要什么,尽管买就是,师弟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听怀中佳人幽幽说道:“我?若没有记错,七宝商行?和明教?商事堂的收益,大半都属于我?,师弟这般大手大脚,银子怕是不够花。” “啊,好像是呢。”周扬也才想起来,他将所有商铺的股份,都分给楚馨宁六成?,自己和她比,那?银子可是少多了。 “这,师姐,倘若,倘若我?需要银子,你可得?借我?一些花花。”方才还豪兴不浅的周少侠,此刻宛若囊中羞涩的穷小子。 “咿,周少侠不是大财主嘛,何须借什么银子,难不成?要拿去讨媳妇?”却是忆及周扬当日所言,要从自己这里拿银子去讨媳妇。她此时方知当初为何不痛快,原是情不知所起。 周扬如何听不出,心中却吃了蜜似的,正色道:“师姐,当初我?拿出酒方,其实就是想作为聘礼之一,我?早就心系于师姐,浑身所有只得?一个酒方,区区外物?何足道哉,自然先抢到师姐再说。” 跟着又是长叹一声:“唉,至于那?些言辞,彼时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为之奈何?”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说好听话,楚馨宁又受用又羞赧,自己无论说什么,子抑都能扯到两人情意上来,真是个花言巧语的小滑头。 忽然想到,子抑竟如此擅长讨人欢心? “你,你是不是还说过好听话与别人听?”她蓦地起了些担忧。 “绝对没有,我?所有的话,都只说给师姐听。”周扬信誓旦旦保证。 楚馨宁放下心来,说道:“如此便好,倘若你骗了我?,我?定不饶你。”却没说如何个不饶之法?。 “师姐,你信我?,我?决不会负你。”周扬如今与她和好如初,恨不能为之掏心掏肺,这些小小要求,又岂能不解风情? 又道:“师姐,倘若我?真把银子花光了,你可要借我?用一用。” “好啊!”楚馨宁拢一拢耳畔秀发,答应的干脆豪爽。 “师姐真好。”周扬赶紧奉上香喷喷的马屁。 “不过,师弟你可要写上欠条,万一还不上……”楚馨宁故意顿住。 “万一还不上怎样??”周扬忙追问。 楚馨宁狡黠一笑:“万一还不上,那?当然是以身抵债,做个卖身奴了。” “啊?”周扬一愣。 旋即恬不知耻地道:“好呀师姐,那?我?可要欠的越多越好,叫师姐不舍得?放手,到时我?便是师姐的人,师姐可要管我?吃管我?穿。” “油嘴滑舌,无赖……” 两人在晨光中如小儿女私语绵绵,不知不觉就到了巳时。 “呀,该起了。”楚馨宁再也坐不住,推了推周扬。 “好。” 周扬慢悠悠起得?床来,端进水盆和面巾,亲自服侍楚馨宁洗漱。 楚馨宁见他屁颠屁颠的,白了他一眼?,欣然受之。 不知怎么的,子抑对我?的好,我?竟然越来越喜欢,我?是不是着了魔?她一边将牙粉涂抹到牙刷上,开始清洁贝齿,一边暗暗想着。 周扬则蹲在院子里的青石台阶上,正在用自制的牙刷刷牙。 “咕噜噜!”刷完牙齿,他将漱口水喷在院子地面上,看着那?水渍慢慢渗入泥土中,心中竟然忆及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青葱求学岁月,那?时候也是这般,蹲在石头上,咕噜噜漱口。 “一去不复返了!”他想着,旋即又开心起来。 这波不亏,自己在大宋朝,讨得?娇妻一枚,又实现财务自由,还学得?了一身武艺,怎么看都划算。 他满足地眯了眯眼?,不由地豪兴大发: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此时此刻,周扬觉得?,这首抒写孔明先生的五绝,甚合自己心意。 这是对人生感悟了然通透后的坦然,这是看破一切依旧热爱生活的自信。 “师弟,你这诗倒是有几分禅意的味道。”楚馨宁梳妆完,刚好走了出来,素手扶门,笑望他。 楚馨宁今日又穿上了那?件藕荷色的长裙,迎着清晨的万丈霞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丝霞光,往日的清冷气质俱都被娇艳代替,如同一朵俏丽多姿的红莲,待人采摘。 周扬目光缓缓地映照在她妍丽婀娜的娇躯上,一心一意地欣赏着这幅美人倚门图。 “师姐,我?便是看你一辈子,也看不够。” 楚馨宁嗔他一眼?,芳心暗喜,子抑又恢复成?那?个蜜罐子了。 此时丫鬟们已经在院中石桌摆好早膳,两人坐下来开始就餐。 就餐时,两人并没有谨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悠闲低语。 周扬也因此知道了自己那?些兄弟都受了不轻的伤。 “师姐,你是他们大嫂,不如你我?一同去看看他们,可好?” 楚馨宁性子磊落大方,欣然从之。她只有面对周扬时,才会起女儿家?的羞态。 两人携手出门,来到七宝居。 只见院子里架起了几个药罐,正在熬药,满院子都是浓烈的草药味。 赵多寿正在给火炉子添柴加火,闻声连忙窜到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