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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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夏早就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搬到了瞿阳的家里。他装作自己没有生活来源,在瞿阳家骗吃骗喝。 他知道瞿阳的家境不是很好,但还是这样做了,是为了让瞿阳重拾回到社会的心思,找一份稳定踏实的工作,他坚信没有什么伤痛是时间洗刷不了的。 虽然新夏只和瞿阳约定了在他家住一白天,毕业设计完成了就走,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一百天后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毫不掩饰地,喜欢上了瞿阳,这种感觉和喜欢阿赞是不一样的,和阿赞的感情始于年少,带着冲动和对爱情的幻想,可他现在和瞿阳一无所有,只有彼此,这样的感情看起来很平淡,但深深根植在他的心里。 他感受得到,瞿阳也喜欢着他。 瞿阳确实在一天天地变好,他脑海里已经很久没有闪过自杀的念头了,常常会被新夏逗笑,就算是在房子里和他暖着被窝,也是一件会令他回味很久的事,他甚至立马就出去找了份送快递的工作,想要新夏能过得舒服一些。 可是昨夜听到了林生的梦话,他寝食难安,勉强装作无事,告别新夏出门上班,打电话给了以前采访自己的记者,在得知新漪的哥哥当真叫新夏的以后,他靠在送快递的车上站了好久。 他想了很多可能。 每一种都可能都由林生和苏子涵亲自演了出来,到时候这段戏会改变色调插入到电影里,当作瞿阳的想象。 要不,就当作自己也不知道,带着新夏离开这座城市,二人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想到这样的场景,美好得令瞿阳扬起了唇角,但很快那个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新夏不可能离开,他的父母还在这里。他的父母,是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的最大原因。 要不,现在骑车回家,把他的身份告诉新夏,把选择权交给新夏,是要继续在一起,还是分开。 他的心绞痛了一下,新夏肯定是会离开吧,甚至极有可能把他痛骂一顿。他没有立场跪下来求新夏不要离开自己,他爸爸当时化疗刚刚出院,没有救人的能力,他到现在仍没有后悔拦住爸爸救新漪。可是爸爸最后还是离世了……爸爸为没有救新漪而付了生命的责任,那谁为他爸爸负责呢? 爸爸在天之灵,知道他和新夏在一起了,又会是怎样的想法? 他忽然一个激灵,看了眼手机时间,到中午了,新夏还没有吃饭,连忙在旁边的小摊买了份炒河粉,骑着电动车,手里提着外卖盒,往家里赶。 路过了家门口的那条河,那条曾经他准备跳下的河,他停下了车,偏头看了几秒钟,然后再度骑车,继续回家的路。 “卡—”罗茗喊了停,吩咐摄影师再把这最后一个河边的镜头抬高一些,重新再拍一条。因为当初这个河边的外景是在孝城拍摄的,现在回了市里,为避免穿帮,暂时只拍摄瞿阳的镜头,后期会把孝城的那条河剪辑进去。刚才拍摄的角度太低了,很容易穿帮。 维持了大半天的拍摄总算是告了一段落,结束的时候苏子涵瞥了眼在工作人员外围站着的编剧,后者冲他做了个鬼脸。 苏子涵心道这编剧是个狠人,这情节简直比有情人是亲兄弟还要狠。 身上贴着的暖宝宝没了热气儿,他回到保姆车重新拿了一份,顺手摁亮了座椅上的手机,愣了下,今天的手机怎么这么安静,这要是换作平时,安谦有事没事就会给自己发消息。 他奇怪地解锁手机,看了眼上面的信号,是满格啊,他还收到了新闻的推送,证明肯定是有信号的。 他心不在焉地撕开暖宝宝,揭掉上面那层纸,撩开衣服往自己的背心贴,因为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多,所以伸了半天的手,也没有挨到他想贴的地方。 偏偏没人在跟前,他只好自己继续挣扎。 忽地伸手伸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引导着他往背后贴,贴好了以后,对方还帮他摁了摁。 苏子涵以为是经纪人过来了,没有多问,却没料到“经纪人”竟然把两只手的都从背后伸进了他的外套里,他皱眉,经纪人不会做这个动作,下意识就转过头,发现安谦正冲他咧嘴一笑: “苏老师,你这里好暖和哦。” 吓得苏子涵连忙跳开,有些语无伦次地道:“干什么,你这是?” 安谦撇了撇嘴,“小小气气的,捂个手嘛,亏我还帮你贴暖宝宝。” 苏子涵觉得被他摸过的背还有手都在发烫,咽了下口水,“……你怎么又来了?” 安谦啧啧两声,“还不是因为你没良心。” “啊?”苏子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安谦取下身后背着的双肩包,“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孩子,那我只好送来给你看看了。” 苏子涵这才发现他背着的包是上红下白,做成了神奇宝贝动画片里宝贝球的样子,中心一个透明罩,煎饼在里面趴在罩子上,兴奋地朝他伸着爪子。 苏子涵隔着屏幕,伸出食指,和煎饼爪子相触,心里的感觉很奇特,“你把它带来了啊。” “早晨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它身体很好,于是我还顺便给它买了一些驱虫的饼干还有小零食。”安谦把猫包递给他,“这包不是很透气,把它抱出来玩玩吧。” 苏子涵没有动,昨天抱它的触感还记在心里,热乎乎软绵绵的,他从小就怕这些小动物。 安谦没眼看,二话不说地把拉链拉开,将煎饼放到了他的怀里,“怎么当爹的,连孩子都不敢抱。” 苏子涵生怕煎饼掉下去了,又不敢碰它,只敢把手缩到袖子里,双手环胸地把它揣起来,“你……你赶紧把它拿过去。” 安谦没理。 煎饼很喜欢苏子涵,往他脖子上爬,还舔他的下巴。苏子涵瞪大了双眼,求助地看向安谦,说话声有些抖,“把……把它抱过去吧,安助理。” 安谦没有心软,微笑道:“总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不然你这几天怎么和它为伴呢?” 苏子涵鼓起勇气,欲捉住煎饼的腰,想把它固定在怀里,结果刚碰到它毛茸茸的毛就弹开了手,“这没法适应啊……啊?你刚说什么,我和它……” 安谦理所当然地道:“我这几天有点忙,早出晚归的,没时间照料它,它还在长身体,吃的一定要跟上,只好麻烦孩子他爸了。” 苏子涵仿佛晴天霹雳,“不行啊,我不行的!你看看我这样子,真的没法养它。” “来都来了,孩子就靠你了。”安谦的语气不容商量。 “我这也很忙的……我要拍戏啊,你看我拍了一上午,现在才有机会喘口气,要是把煎饼饿着了多不好。”苏子涵苦着脸。 安谦的面色严肃,“孩子他爸,这是你应尽的任务。” “话虽如此……”苏子涵顿了一下,明明是你要养的猫,怎么又成我的任务了? 可我是煎饼的爸爸,安谦的…… 啊呸,他和安谦什么都不是。 安谦一摊手,“要不是我这头太忙了,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纪总现在对它深恶痛绝,为娘的我是绝对不舍得让你养的。” 他任重道远地拍了拍苏子涵的肩膀,“孩子他爸,那个猫饼干你记得捏碎了,泡软了再给煎饼吃啊,其他食物的用法我都写在纸条上了,你照着喂就好,实在没时间找你的助理代劳一下。孩子还小,你要多多抱抱它,给它温暖知道吗?我有时间就会检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当爸爸哦。” 苏子涵脸上写着“绝望”二字。 安谦忍不住偷偷弯了下唇角,看着一向淡定苏老师表情跟表演变脸似的,真有意思。 其实是故意把煎饼送到苏子涵这来的,一方面确实自己白天不在家照顾不到煎饼,另一方面,想多制造些和苏子涵亲近的机会,好方便套话。 他帮忙把煎饼用的各种东西都搬到了保姆车里,“有什么不知道的问我,我走了啊,苏老师。” 苏子涵没想到他刚来就要走,“等等……” 安谦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苏子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就摸了摸鼻子,“那个……不吃了饭再走吗?我刚看到场务推着餐车,要开饭了。” 安谦冲他笑笑,“不了,要是和苏老师把欠着的那餐饭吃了,今后还找什么理由见你呢?” 苏子涵瞳孔微张,没有说话。 安谦撸了下煎饼脑袋,“乖乖的听爸爸的话哦,妈妈有时间就来看你。” “喵~” 经纪人回到保姆车附近找苏子涵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苏子涵怀里抱着一只猫,用脚勾着安谦的小腿,满脸愁苦: “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安谦挥挥衣袖,毅然决然地甩开苏子涵的脚,无情离去。 经纪人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 晚上,林生是坐的公司的车回家的,纪曜礼事先给他发消息说晚上有应酬,让他不要等自己。 刚用钥匙打开一个门缝,他就闻到了令人食欲大开的菜香,先是一顿,随即鞋子也忘了脱,蹬蹬蹬地跑到厨房那,看到穿着围裙的熟悉身影,诧异道: “纪总?!” 纪曜礼正拿着锅铲在翻炒锅里的菜,没工夫回头,“你回来了啊。” 林生跑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腰,语气里透着开心,“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 “原本是有的,但取消了。”纪曜礼说着,闲着的那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换鞋换衣服,准备吃饭了。” 纪曜礼没有说的是,饭局是他主动取消的,一想到自己早晨接的那个电话,他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韩尧在晚宴上盯着林生的的样子,他不放心林生一个人在家,谁陪着都不放心,非要他在自己身边才心安。 饭菜摆好了以后,林生也正好洗干净了手,望着满桌好吃的眼睛都直了,手也懒得擦了,直接坐到了位置上。 纪曜礼失笑,来到茶几旁抽了几张纸巾,忽然瞥到客厅角落里放的体重秤。 林生发现纪曜礼去拿了半天的纸都没回来,转头瞅了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纪曜礼站到了体重秤上,正皱着眉头,望着显示屏。 “怎么了?”林生冲着他的后背喊了句。 纪曜礼的身形看着有些僵硬,没有回答。 林生心里奇怪,靠了过去,“纪总?” 话音刚落,纪曜礼已经从体重秤上下来了,把手里的纸递给了林生,手碰到了林生小拇指,林生猛地捉住他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纪曜礼的手通常都是暖的。 林生察觉到纪曜礼的脸色也比刚才白了些,心跟着紧张了起来,看了眼体重秤,什么都没有。 “你没事吧?”林生有些担忧地问。 纪曜礼摇了摇头,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结婚了后,心也宽了,和你吃饭吃什么都香,没有节制,长胖了两公斤。” 林生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两公斤根本就没多重啊。”他打量着纪曜礼的身形,“根本就看不出来的。” 再回到餐桌边的时候,林生发现纪曜礼没有碰米饭,只吃了些青菜,筷子挨都没有挨那些带油的荤菜。 林生给他夹了块排骨,“别光吃青菜啊,你又不胖,不用在意这两公斤的。” 纪曜礼沉默了片刻,看向他,“小的时候胖过。” 林生眨了眨眼睛,“胖胖的纪总一定很可爱吧,好想看看。” 纪曜礼静静地望着他,然后淡笑了下,没有接话。 林生恍然想到,纪曜礼不爱吃重油的东西,除了胃不太好的原因之外,是不是更怕长胖? 还记得刚搬到这个家的时候,发现了衣柜里有一套齐全的健身器材。 一直到林生吃完,纪曜礼也没有碰过碗里的那块排骨。他把碗筷洗干净后,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回到房里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对正在练歌的林生道: “我出去跑下步,一会儿就回,你在家把门锁好,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带了钥匙。” 林生放下手里的歌词,看了眼沙发上的钟,“这么晚还跑?”他记得纪曜礼是有夜跑习惯的。 但他今天拍戏晚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吃完饭后的现在接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