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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其羽牵着她往寝宫的卧榻去,却被窗边一物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幅人物丹青,上面画着一个眉眼含笑、身穿淡青色书生袍的少年。是个苍桓小伴读,也是…那一年的自己。整幅画被人用上好的木轴和绢帛制成了卷轴式方便携带和悬挂。 这幅画自忆然从书院回来绘成之后便和那柄随手削成的桃木小剑一样,成了公主最重要、最珍惜的心爱宝贝之一。不论公主走到哪里,它都会跟到哪里,之前远嫁时带上了,如今回故土又带了回来。 在素云宫和东棠蔚澜宫里,某人都陪在忆然身边,害羞的公主当然没好意思让玉蕊挂出来。独自从旸崇关回来之后,忆然才让玉蕊又把它挂在了寝殿之内,欣赏着画中人便能稍稍慰藉相思之苦。 所以丁其羽还从未有幸得见,第一次见到描绘自己的图卷,除了觉得新奇喜爱之外,丁其羽内心还涌动着一种…深深的感动。既然是画的伴读时期的自己,说明它是在书院或者书院分别之后便画成的。自己完全消失在她生命中、完全看不见未来的那段日子,她就是这般想着念着自己的吗? 忆然发现某人顿住脚步不动了,抬头一看就见她正痴痴望着窗边,那个方向…忆然心里一惊,小脸登时刷地变得通红:“其羽、别、别看!” 丁其羽也没阻止她,看着她慌乱用纱帐挡画的身影,眼中是满满的情意和宠溺,微笑道:“没想到…云儿房中竟还藏着一个少年的画像呢?不怕我吃醋吗?” “这、这不是…这是…”老实乖巧的云儿本就对自己的画技十分谦虚,听丁其羽这么说,还以为真是自己画技拙劣,导致其羽没认出来画上的少年到底是谁呢。 丁其羽笑:“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忆然见她满眼笑意,知道其羽是在逗自己,却还是乖乖回答了:“这是你…” 丁其羽满意极了,转而问道:“云儿喜欢那个样子的我吗?”说着,拉开被忆然慌乱放下来的纱帘,走到那幅画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喜欢…”赵忆然的心又提了起来,交握着一双小手,其羽这么认真欣赏那幅画,就好像是自己的痴傻行为被抓了包,让公主有点难为情。 作画的人儿似乎对自己的容貌做了进一步的美化处理,让丁其羽觉得,画上的人比真正的自己要好看、温暖。对上画中人柔情的目光,丁其羽心思都飘了出去,仿佛透过这幅丹青,看到了作画时的忆然,随口玩笑着:“就只喜欢那个样子的我?”丁其羽能感觉到,那时的忆然,是真正把自己当作了生命里的一缕阳光,是面对着温暖、面对着希望一笔一笔勾勒渲染出来的。 “不,不是…”忆然明知道丁其羽的坏心,还是如某人所愿小声表白道,“一直都喜欢…” “呵呵,云儿还真是多情呢。”多情花心的大混蛋非逼着人家表衷情,人家红着脸表白了吧,大混蛋反倒好意思说起人家小公主来了。 不过这几句当然皆是情人之间的戏语,不等云儿回答,丁其羽便转身看着云儿的眼睛赞叹道:“画得真好。我很喜欢,看得出…云儿画得很用心。” 赵忆然闻言,抬起了头:“真的吗…你喜欢?” 丁其羽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等战事结束之后,云儿再为我画一幅,好吗?”大乾没有照相机,既然夫人有这样精湛的技艺,或许可以用一幅幅丹青妙笔,来留住许多美好的记忆了。 赵忆然心念一动,脑海里浮现的是其羽穿着喜服、牵着白马迎娶自己时的模样,那一天的其羽,是只为自己心动的其羽。忆然也想将那样的其羽画下来,永远铭刻。忆然唇边有了羞涩的笑意,乖乖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同在软榻上躺下,丁其羽终于关心起正事来:“云儿,北疆战事如何了?” 忆然听出丁其羽的担忧,关切道:“其羽,你要去北疆吗?” 云儿一语中的,丁其羽确实是想去北疆。只不过这个想法丁其羽还没有与飞羽别业中的其他人说过呢,就怕夫人和娘亲会伤感离别。丁其羽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云儿可是担心我?”权当是默认了。 赵忆然轻轻点头:“嗯…还有…舍不得。” 丁其羽心里温暖极了,云儿这么胆小含蓄的人儿也会直白表达自己的情感了呢,紧了紧抱着她的胳膊:“那云儿先与我说说北疆具体的战况。” 忆然依偎在丁其羽怀里,与她讲了这边拿到的一切关于北疆战况的情报。锡荣里应外合夹击大乾的奸计落空,锡荣国力比起大乾来还是差了不少,陆家军有大乾全力支持,后方是充足的资源补给。面对骁勇善战的陆家军,锡荣铁骑已经初显颓势了。在机缘阁为陆家军输送了杀伤力强大的机巧之后,锡荣军更是连连吃了败仗。朝中如果再派援军,锡荣人被赶回老巢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时间问题也要争个早晚,战争多拖一天,就多一点变数。丁其羽恨不能立马炸了锡荣大营,带着家人们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朝中呢?” “朝中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了。反军平定,也给朝中众臣吃了一颗定心丸。就是收回来的乾东南的城池需要择合适的人选前去赴任整顿,快些帮助百姓们恢复平静的生活。” 丁其羽了解了情况:“那看来,我还是有必要快些去北疆,战争快点结束,我们所有人才能有平静生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