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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你好。”丁其羽撇了撇嘴,漪姑娘和师父的性格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总喜欢批评自己啰嗦,自己真的啰嗦了吗… “嗯,我知道啦。”乐竹漪点头,岔开了话题,“小木匠,一直没来得及问,没想到你还会武艺呢,你的剑法是从哪儿学的?”其实,乐竹漪总喜欢做一些冒险的动作,并不是为了追求刺激,而是喜欢那种生死豁然的境界。每次坐到崖边,都是她最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存在的时候,只有用能够威胁生命的危险来让自己触及到来自死亡的恐惧,才能让自己有勇气在望月之夜无尽的痛苦折磨中,勇敢地坚持下来。 “当然是跟…”丁其羽差点说出“你爹”俩字,幸好及时忍住了嘴,“跟我师父学的,我师父是个剑道高手。” “是么?”乐竹漪喃喃,总觉得丁其羽的剑法套路很是眼熟,与娘亲密室之中那本秘籍中用剑的人使用的招式有相似的地方,乐竹漪想到什么,阴了阴脸色,侧头在丁其羽耳边问道,“你的师父,不会是几月前闯山的那个老头吧?!”妩媚到可以滴出水的语气,却能很明显让人听出其中满满的威胁之意,若小木匠就是那个在危机关头骗走娘亲的坏人的徒弟,她一定会立刻揪着这人的耳朵教训一番、出出气。 “额…”丁其羽被噎住,嗅到了耳朵即将遭殃的危险信号,赶紧糊弄道,“我、我又不知道几月前闯山的人是谁,嘿、我怎么能确定…” “哼。”乐竹漪从喉间哼出一声,扭头回去不理人了,丁其羽也不敢再说话,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都默默在如水的月色中品着自己手头的酒。 乐竹漪的脸上已经有了甘瑶晕染出来的绯色,不知道是醇酒的迷醉效果,还是心间涌现的别样冲动,乐竹漪突然很想给身畔这个陪她经历过望月痛苦之人倾诉一番,倾诉那些从来不会对别人提及的事。 乐竹漪将手中剩下的小半坛甘瑶放在了地上,仰起头来靠上了身后坚硬的石头,不太舒服,太阳穴也在隐隐的疼痛,她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身边的人,犹豫片刻,偏头靠上了丁其羽的肩膀,确认这样确实比靠着石头舒服多了,才启唇说道:“她们都说,那个人,是我爹。” 肩膀上突然落下的重量让丁其羽心头一颤,甘瑶酝酿出来的迷蒙被驱散了不少,全身都僵了一下。瞥了一眼毫不客气地霸占了自己肩膀的人儿,正不知该如何动作,就听到了她的话,从那平淡的语气之中,丁其羽听出了一丝无助不安来,心下一软,朝漪姑娘的方向挪了挪,好让她靠得更舒服,想了想问道:“那你,希望他是你爹吗?” 乐竹漪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动作,心里暖意渐浓,闭上眼在她肩上微微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第156章 严冬雪尹州两相会(上) “既然不知道,就顺其自然好了。如果他不是,你的生活就与从前一样;如果他是,那从今往后就多了一个人疼你爱你。无论怎样,总不会比以前还差,你说是不是?所以、所以你不用担忧那么多的。”丁其羽劝道,看来师父追回了娘子之后,还得过女儿这一关才行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乐竹漪轻叹了一声,其实她已经信了宫中弟子的传言,她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的父亲。 “嗯?他是你爹爹,你最亲的亲人,用最真实的你去面对就好了。不用刻意地表现成别的样子。”鼻息间美人的馨香和着甘瑶的醇香,让丁其羽下意识循着芬芳微微侧了侧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热的。 乐竹漪没有接话,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是你师父吧。”肯定的语气。 “额…我、我不确定啊…”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吗?漪姑娘这么容易就猜到了。 乐竹漪辨出她是不敢承认,丹唇翘了翘,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你相信命吗?” 丁其羽这回没有犹豫,立刻答道:“不信。”她本就不信命理、注定之说,来到异世,听了谢必安的话,她也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没有无缘无故就注定的事。 乐竹漪唇边又有了笑:“我也不信。”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十五岁。但是,不知不觉间,我都十七岁了。十五岁之后,除了望月之夜疼得比之前厉害些,没什么不同的。”乐竹漪说出此番话时,语气轻描淡写,甚至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这句“厉害些”,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乐竹漪没说;而十五岁之后,每一个望月之夜所经历的疼痛都在逐月递增,乐竹漪也没说。 丁其羽听到这里,心都颤动了一下,难受极了。漪姑娘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治不好的痼疾?从小就被人说定了“命”,这将是多么巨大可怕的心理压力?无数的人因为查出了绝症便郁郁而终,这世间又真正有几人能做到漪姑娘这般洒脱豁达啊? 丁其羽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安慰她,因为肩头这个坚强洒脱的人儿,并不需要谁的安慰,所以丁其羽吞下了怜惜心疼的话语,而是说道:“我之所以身体构造异于常人,是因为我有过一番奇遇,见过勾魂的无常。他告诉我,根本就没有早已注定的命运,所谓的命运,不过是自己一步一步踏出来的足迹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