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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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源指了指天花板,说:“漏网之鱼,没想到厕所间的天花板藏了个丧尸,我们都没发现,魏蒙解手的时候被袭击了。” 陆年年看向魏蒙,问:“没事吧?” 魏蒙松开捂着脖子的手,上面有三道刺目的血痕,他说:“疼死爸爸了,妈蛋!爸爸我玩绝地求生最讨厌老阴比了,有本事出来刚枪啊,暗地里袭击算什么本事!” 陆年年说:“对了,我有止痛药,你试试能不能缓解。” 魏蒙说:“年年你真是小仙女,我跟你讲,要不是夏源求着和我组队,我肯定和你组队,带你飞!” 陆年年往登山包一摸,摸了老半天,却摸不着,只好彻底打开登山包,这一看傻了眼。她记得千真万确,从吴姐的盒子里摸出来的止痛药是放进登山包里的。 “哎呦喂,真他妈的痛。” “妈蛋,它的指甲到底有多少脏东西!” “我觉得我的脖子好像有辣椒油……” …… 夏源说:“被咬了还这么活泼,可见也不严重,要不别用止痛药了,你忍一忍,反正按照游戏里的规则,不是致命的伤口死不了。” 魏蒙说:“夏源你有没有点兄弟情!我们同床共枕四年的感情是白睡了吗!我不说点话,怎么转移注意力……哎,疼!小仙女你找着止痛药没?” 陆年年说:“止痛药不见了。” 一顿,她又补了句:“是真不见了,我从吴姐的盒子里拿出来的,之后登山包一直没有离过身,但是它就真不见了。” 她整个人也很蒙圈。 她回忆了下,登山包确确实实从未过离身过。 陆年年想到了很可怕的东西。 如果这个空间里,规则由主神定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定制规则的主神无处不在?甚至可以操控玩家获得的物资?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游戏还怎么玩呀?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陆年年面色顿白。 “咳,其实我的伤口也不是很疼,忍一忍,问题不大。” 魏蒙接了点水清洗了下伤口。 夏源也说:“我看他也不像问题很大,年年你找不着止痛药就别找了,我们先回教室再说。”其余人也一致赞同。也是这会,陆年年才想起自己的队友不在,刚刚从女厕那边赶过来时也没见着江慕白。 她问:“我队友呢?” 话音刚落,江慕白的声音就在陆年年身后响起。 “在这。” 她循着声音望去,江慕白正好从楼梯口走了上来,他手里多了好几个食堂的一次性打包盒:“饿了,找吃的去了。”他走近,目光锁紧在魏蒙的伤口上,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陆年年低声解释了下。 江慕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没多说什么,只让大家一块回教室吃东西。大抵是有了吃的,大伙儿的情绪稍微高涨了一些,狼吞虎咽地吃着热菜和白米饭。 陆年年问:“你去了学一食堂?” 江慕白说:“找着了一辆单车,骑车过去的。” 魏蒙吃了江慕白的东西,巴不得和江慕白称兄道弟:“哥,今天吃你的东西,以后小弟一定报答你。说真的,哥,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脸上就刻着成功人士四个字!要不是夏源求着和我组队,哥,我肯定和你组队!” 陆年年:“……” ……你十分钟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源懒得理魏蒙了,边吃边问江慕白:“江哥,你在外面有碰见丧尸吗?” 江慕白说:“有,不少。” 夏源说:“我猜晚上丧尸会变多,我们白天碰到的太少了,我们只有十二个人,绝地求生里一般是一百个人打一局,里面有部分人机,而且这是丧尸版的绝地求生,美剧里的丧尸都是晚上活跃,这个空间里的丧尸说不定也是这样。晚上大家还是小心点吧。”说着,他又望了眼魏蒙。 魏蒙正在啃鸡腿,听到这话,又想起在厕所里的遭遇,再度气愤地表示:“再碰见老阴比,我就拿平底锅爆它的头。” 夏源说:“吃你的饭,别瞎逼逼。” 教室里有电源,但大家都怕晚上开灯把丧尸吸引过来,一致选择了当它不存在。夏源从讲台下找出了应急手电筒,窗帘拉上后,才开了手电筒照明,灯光不是很亮,只照亮了教室的一小个角落。 江慕白让陆年年和肖甜睡觉,晚上由他来守夜。 计算机系的四位同学感情不错,对各自都信任得很,虽然不同队伍,但是都没有各自守夜,选择了合作分时间段值夜。 陆年年见状,和江慕白说:“你要是困了喊我。” 江慕白懒懒地说:“有丧尸进来我喊你。” 陆年年狐疑地看他一眼,猛然间似是想通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就卧槽一声喊出来,她说:“你你你你……今天是不是诳我了?” 他抬了眼皮子,问:“什么?” 陆年年说:“你说绝地求生这个游戏里,第一个捡到武器的人才能把武器的百分百用途发挥出来。我明明记得没这种奇怪规定!你是不是骗我?” “是呀。”他应得理直气壮,而且还相当厚脸皮地说:“我懒得动手。” “卧槽!这就是你让我一个女孩子去打丧尸的理由?” 江慕白:“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 陆年年:“说好的我带路,你保护我呢!” 他淡淡地说:“人心险恶懂吗?以后要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别说这么多,赶紧睡,都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女孩子家家睡眠不足皮肤会不好的,我来守夜就行了。” 陆年年本来有丁点感动的,可他话音一转,又说:“真有丧尸进来我会喊你的,放心,等大家见识过你打丧尸的英姿后都会把打丧尸的重任交托给你。” 陆年年不想理他了,趴在桌子上酝酿睡意,尽管一整天都累疯了,可是陆年年就是睡不着。 教室里安静极了。 半晌,她抬起脑袋才发现教室里的人都没睡着,大多都面色沉重,仿佛对来到这个求生空间的第一夜充满了迷茫,以及对未知的恐惧。 江慕白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坐在讲台那儿,玩着讲台配置电脑里的纸牌游戏,鼠标声咔咔咔地响着。 他玩得认真,金属框的眼镜折射着电脑的蓝光。 陆年年忽然想起了哥哥。 陆柏也喜欢玩电脑自带的纸牌游戏,每次玩的时候眉头总是紧锁的,直到最后赢了紧锁的眉头才渐渐松缓,然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陆年年其实很久没想过哥哥了。 大抵是身处一个不知明天生死的异乡,她分外想念陆柏,最后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然而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年年被一阵诡异的呜咽声吵醒。 她睁开了眼,只见教室里的手电筒早已被熄灭,江慕白和夏源站在窗边,两人拉开了一丝窗帘的细缝。 外面的月光分外明亮,两人的背影无端有几分沉重。 陆年年走了过去,正想说“怎么了”时,她瞥见楼下竟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群丧尸,皆面目狰狞,口吐呜咽声。 陆年年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第6章 学校求生6 “什……什么时候出现的?”陆年年压低声音问了句。 江慕白说:“五分钟前。” 陆年年没忍住,又踮脚看了几眼。 三教楼前的空地上人头攒动,宛如大型应届生招聘现场,她头皮发麻地问:“难道游戏里的人机不会杀人机吗?如果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他们碰见了难道不会动手吗?” 夏源说:“人机都是制造出来被真玩家杀的。这是丧尸版的绝地求生,根据游戏的设定和规则,它们也惧怕毒圈,对了,毒圈已经开始缩了,但缩得很慢,半个小时前刚过了图书馆的四分之一。我有个猜测。” 他顿了下,面色凝重。 陆年年问:“什么猜测?” 夏源说:“规则是相对的,譬如真绝地求生游戏里,普通玩家是不会跟其他非组队成员合作,但这个游戏空间里我们会,那是不是表明人机丧尸也会合作?一局一百人,除掉已知成盒的真玩家和人机丧尸,我们现在就是九比八十五的比例。” 四舍五入,几乎等于要一打十。 人机虽迟钝,但是十个动作迟钝的丧尸逮着一个人打,真玩家的胜算太小。 陆年年去摸了下登山包的里菜刀。 ……毫无感应。 再摸了下半截扫帚。 ……疑似抖了下。 她换了个方式,左手菜刀,右手扫帚,完全没有之前砍丧尸如杀鸡的爽利感应,反而是无比真切地感受到类似“不要送死”“不要作死”“我害怕”“打不过”“我只是个辣鸡扫把”“我只是把菜鸡菜刀”的求饶。 陆年年放弃了,一抬头却见江慕白幽幽地看着她。 陆年年如临大敌。 “想都别想,江先生你的思想很危险,它们人多,近战毫无战术可言,给我一万个平底锅我都打不过它们!” 江慕白:“我不是这样禽兽的人。” 陆年年呵呵一声。 白天是谁让一个弱小又无助的女孩去打丧尸的? 江慕白低笑一声,又说:“我有分寸,你别把我想得太坏,”一顿,他忽然一本正经地喊她:“陆年年。” “干嘛?” “我向你保证,一定让你安全活到最后。”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仿佛此时此刻不是身处危机重重的游戏空间,而是在神明面前,用虔诚的内心说出最真诚的誓言。他这般模样让年年诧异了下,但旋即她又扯唇笑了下:“不,我不需你的保证,我们是队友,不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没有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 似是想到什么,她哼了声,说:“再说了,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她扭头问夏源:“它们不懂得进来吗?” 夏源说:“游戏里的人机不进屋,只会围着房子跑,但这里的丧尸人机不好说,虽然游戏规则参考绝地求生,但是第二条的补充是一切游戏解释权归主神所有,”他微微拧眉,透露出几分苦恼:“我原本认为这个游戏空间里的主要规则是严格遵循绝地求生的,其他小设定由主神做了更改。人机不进屋的设定从目前看来,是遵循了的,但你们中午在食堂碰到的丧尸以及魏蒙在厕所碰见的丧尸都违背了这个设定,所以矛盾就产生了,”他思考了下,又说:“或者说你们俩和魏蒙做了什么,继而触发了丧尸人机进屋的设定。” 江慕白说:“也有可能是人为。” 陆年年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