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昨天开始,一会通知我收拾行李去隔离一会又说不用,晚上说车来接又一直没来搞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几天更新时间不固定,我收好了行李,随时准备被关不过评论区未免太邪恶了吧,怎么都想把我关小黑屋码字,哼你们没有心! 第59章 纪老师?纪老师? 纪绣年回过神:抱歉。 方寻提醒她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我们就要出去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啦! 纪绣年点头:嗯,我知道了。 新学期伊始,宁大艺院组织了一次出国看展的学习机会。 本来按规定方寻是来不了的, 纪绣年给她争取来了一个名额, 方寻激动地一夜没睡,相当珍惜这次机会, 一边看一边记笔记。 纪绣年没有她一半专注。 目光从一幅幅画作上扫过,也仅仅只是扫过, 心中没有半分艺术鉴赏的感触。 手机轻轻震动。 她跟方寻打了个招呼,从展馆出去后接通电话:安扬,怎么说? 前天纪安扬跟她说,周琅似乎出了一点意外。 不过尚且不能确认, 因为周响跟平时一模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如果亲姐姐出了事情, 他不该是这种表现。 纪安扬担心闹出一场乌龙, 就说让他继续问一下周响好像就笃定了她对这件事一定会关注。 阿响似乎真的不知道, 他问我是不是搞错了不仅不知道, 我还见到他母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晚点再问问我爸吧。 过了片刻, 纪绣年才说:不用问了。 本来也不该归她管的。 纪安扬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反应:这样嘛好的,我知道了。 纪绣年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 方寻出来。 闭馆了,纪老师我们回去吧? 嗯, 走吧。 我看看地图。 不用,我记得怎么回酒店。 方寻愣了下:你对这里很熟吗? 纪绣年顿了下:不算很熟,很久以前来过。 那你的方向感也未免太好了吧。 还可以, 这座城市的道路走向没有大的改变。 红灯转绿。 纪绣年:走吧。 郝书游安排在这里,她在最初的惊讶后,并不觉得奇怪。 登机前她才关注到目的地,这是周琅出国后定居的城市。 回到酒店大堂,果然见到熟人。 方寻笑着跑过去:乐助理!你怎么在这呀! 乐城穿黑西装,挺拔俊朗,对她笑:郝院长跟我通过电话,酒店是我订的,我过来看看酒店安排。如果有问题,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他只看着方寻说话,未多看纪绣年一眼。 方寻往旁边看了看:周院呢?她过来了吗?实在太麻烦你们了。 乐城微笑:没关系。郝院长和周总是亲师兄妹。没多的事,我就先走了。 方寻挥挥手:好哦,路上注意安全。 乐城点头,经过纪绣年时微微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 纪老师,我发现 抱歉,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纪绣年没跟方寻多说什么,在停车场叫住乐城:乐助理。 乐城脚步一顿,转过身,礼貌地笑:纪教授。 纪绣年看着他,直接问:她受伤了吗? 乐城愣了一下:嗯?不知道纪教授听谁说的,这大概是别人在开玩笑吧。 玩笑? 对,周总一切都好,谢谢纪教授关心。没有别的事,我要先回去处理工作了,再会。 纪绣年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明明乐城神情正常,语气平和得体,可她却感觉哪里不对。 她拿出手机,点进一个对话框。 周琅盯着手机上多不胜数的消息,没有一一点进去的欲望,按了退出。 指尖下意识地往下划,可是删除好友后,对话记录已经消失了。 尽管她们并没有说几句话。 她其实伤的不重。 不过医生还是叫她坐了轮椅。 坐久了,她困了,靠着轮椅扶手睡着了。 梦到了以前,她跟纪绣年一起去爬山。 那时候她们刚刚恋爱不久,她总想带她出去玩。 那次去的山上有一座寺庙,可以放天灯许愿。 她拉着纪绣年写了一张纸条放下去,晚上依旧是在帐篷里露营。 去之前她做了很多准备,可是正好赶上雷暴雨天气,睡到半夜帐篷塌了,很快全身都淋湿了。 她们在山里迷了路,也找不到藏身的地方。 只能在大雨中摸索着找路。 她跟纪绣年道歉: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 可纪绣年笑着,语气很轻快的:没有啊,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却哽住了:我你想跟我分手吗? 纪绣年愣了下,摇头:你不必事事完美,优秀出众,更不用在我面前要求自己不能犯错 真的啊? 嗯像是害羞似的,女孩子轻轻停住了,在大雨中,她的声音空灵且温柔,我喜欢你的真实,你的坏脾气,你生气的时候在我眼中都是可爱的。 是灵动的,鲜活的。 是她从未拥有过的。 大雨如注,周琅愣了一下。 可爱真是一个柔软的词。 从没有人这么形容她。 小时候她就听见亲戚或是感叹或是惋惜地说,可惜她不是男孩子,以后家产不知道由谁来继承。哪怕父母并未说什么,可她从那时开始要求自己要比男生做的更好,就这么养成了骄傲要强的性格。 她总是追求完美,无论是在父母面前,还是在师长朋友那里唯独在她那里,是真实的,也自在的。 甚至不用掩饰自己的坏脾气,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因为纪绣年永远纵容她。 那是纪绣年第一次直白地说喜欢,也是唯一一次。 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要打动她的心。 那一刻她压制住心底的动容,因为雨太大了,太不安全。 很快泥沙滚落。 她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了大腿,走不动路。纪绣年扶着她,一瘸一拐的,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山里走路。 她还再努力保持平静,开口说:再这么待下去,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我是走不了了,你先走吧。 纪绣年不答应:不,我方向感很好,我们可以走出去。 走到后来。差不多是纪绣年背着她在走。 大雨越下越大,她们的手电筒也快要没电了,她就靠在她清瘦的肩头,喉头发堵。 她那么瘦,却带着她不知走了多远。 于是她再次提出要求:年年你把我放下吧。 女孩偏过头,明明一片黑暗中,她们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可她却能感受到纪绣年在对她笑,温柔而坚定:不,我永远都不会把你丢下的。 后来伤口越来越痛,有几次她差点晕了过去。 只是没多久,就逼着自己醒过来。 每次一睁眼,就看见她清瘦的肩膀,无端地叫人安心。 从那一刻起她就在想,这辈子都是她了。 如大海般温柔深厚的爱人。 手机轻轻震动一下。 周琅从小憩中醒来。 往昔的梦,让她觉得怅然。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想过忘了她。 可总是想到那个雨夜,薄雾,清瘦的肩膀。 也总是想到纪绣年对她说,永远都不会丢下她的。 乐城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周总,郝院长那边的团队我安排好酒店了,已经入住。 周琅揉了揉太阳穴:嗯。 前一段时间郝书游找她聊这件事,她不想再涉及到宁大相关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乐城安排。 乐城犹豫着,想把今天见到纪绣年的事情告诉她。 可是之前周琅跟他说不要再提任何纪绣年相关的事情。 她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选择向前走。 医生大概半个小时后来给您做检查。 我知道了。现在别人怎么以为,以为我重伤要死了? 乐城不自在地咳了一下。 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天他隔着尘烟去找她,看见一地是血,慌慌张张送她去医院,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周琅的血。 检查结果也还好,左腿受伤。 上次追尾右腿骨折,这次轮到左腿了,很对称。 原定当晚就能出院,周琅却变了主意。 于是在乐城脸色阴沉地跟医生聊了半个小时候,传回国外的消息是她已然重伤不治。 周琅神色恹恹:以凝那边怎么说? 薛总监说,让您再稳一段时间。有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她也好去查那批设备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嗯,让她尽快查,看看董事会里到底是谁贼心不死。 乐城刚要说话,一个电话弹出去。 你接吧。 乐城接个电话,挂掉时幽幽开口:宋祁说,国内已经说您快死了。 周琅忍不住笑了下: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要让他们失望了。 乐城有些犹豫:周总这样是不是太冒险啦?那几个股东一直以来都不安分,您现在是直接给了他们试探的机会,万一真出了点事 周琅神色淡淡的:当个赌徒也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敢的。你把所有要求探望我的人,一律拦下。记住了,我在重症ICU,不许任何人进来。 那我 最近有人拉拢你是吧?没关系,你回国吧,就装作你重新站队了。这件事也先别急着跟我爸妈说,我猜他们还会继续瞒下去,你不用说,正好免得他们担心。 那您一个人在这边吗? 没事,管家不是在吗,还有徐放,医院这边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有空她也会过来。 可 周琅似有些厌倦的,挥了挥手:没事的。好了,你去忙吧。 晚上,酒店。 纪绣年刚洗完澡,头发吹到半干,披在肩头。她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窗户上倒映出她的影子。 社交软件里的对话框早就已经沉到最底下。 她决定直接问周琅。 她犹豫着打出第一行字:你还好吗? 可是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她被周琅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小黑屋了,折腾了一下午,心累,终于被关了。评论都没有心,科科,一个个问我电脑带了没有 我能咋样,我当然带了(忽然发现以后没有理由请假了?? 早上写了一大半,晚上补了一点,今晚就不熬夜了,就一章哈。 第60章 隔日一早, 方寻来敲门:纪老师,我们得赶紧走了,十点的火车, 其他老师已经在大堂等了。 按照原定计划, 这次要到西欧四五个城市看展,时间很短, 一个城市也只能待上一天。 门开了。 纪绣年刚收完行李,倦容浅浅:不是下午的火车吗? 改签了呀, 昨晚就在群里通知了,方寻把群消息翻出来给她看,纪老师你好像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昨晚我没睡好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非常满, 住宿和交通也远没有第一站乐城安排的那么贴心舒适。 等四五天的旅程结束, 郝书游充分发挥了工作狂的热情特质,等老师们下飞机, 就被舛甲トパг嚎会。 方寻困得眼睛都要阖上了, 纪绣年给她递了瓶水。 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回来路上梳理过嗦, 按照展厅的类型做了分类汇报,条理清晰, 声线柔和。 郝书游赞赏地点头:不错,纪老师说的这一点我们可以借鉴一下。 她抬起头, 朝他笑了下,而后下意识朝会议室右前方看去。 阳光穿透层云, 初春的阳光暖融融的,落了进来。 那里有一张空的椅子。 却再也没有夂笑看着她,有时眼神戏谑, 语气嘲弄,却总是会第一个为她的发言鼓掌。 就这么一恍然。 方寻拽了拽她的衣角:纪老师! 纪绣年回过神:抱歉我继续。 等这次汇报分享结束,方寻打着哈欠出来,纪绣年却似很着急般的,把箱子托她先看着,立刻下了楼。 方寻往下看了一眼,愣了。 好像是个男的,还挺帅的,对她笑呢。 段嘉亦笑着收回目光,指了指楼上:纪教授,被你的同事看到我找你,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纪绣年说没事,她关注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安扬说,你知道周琅怎么了? 段嘉亦穿白西装,系花领带,笑容温和却不轻浮,轻飘飘地说:是啊,我知道。我要是不知道,能来见纪教授吗? 你想问什么? 我想拿走清然的遗物。 纪绣年神色淡了:不行。 没得商量? 不用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