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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我呼唤房间外的他。 “啊嗯?” 外面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仅慵懒,还很沉闷。 我:“洗完澡之后看电影吗?” 脚步声从客厅传来,?迹部靠着门问道:“你想看什么?” 我思索一阵,?道:“我想看丧尸片。” 迹部:“......” 平安夜看这个好像不太平安…… 我:“那…爱情片?重温一下《泰坦尼克号》也行。” 迹部:“丧尸片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 这家伙。 我朝空气翻了个白眼。 洗完澡后,?我打开空调,?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挑选等会儿要投屏的影片。 头发还没吹干,?正湿漉漉地搭在腰际,凐湿了一大片睡衣。 我嫌弃地撩起睡衣,尽量让它不要贴着后背,从茶几底下摸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这时,迹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从面上来看,他此时的心情更差了——可能是穿着奶牛图案睡衣的原因。 这套睡衣是我前不久给他买的,不仅面料舒适,还衬得人可爱得冒泡,尤其适合给臭屁的迹部大少爷制造反差萌,满足我的某些欲.望。 我看了他一眼,憋着笑道:“你…睡衣挺适合你的。” 迹部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俯身。 我顿感危机,忙往沙发一角缩了缩,讨好地笑道:“有事好商量,大不了明天给你重新买一套嘛。” 他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是对我的行为感到无奈。 “拿来。”他在我身侧坐下,道。 我:“啊?” 迹部:“吹风机。” 我:“哦。” 我顺从地吧吹风机交给了他。 迹部吹头发的技术比起高中那会儿好了不少,既没有把我几缕头发卷进去,也没有烫到我的头皮,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我发间游离,偶尔会触碰到我的后颈。 “痒。”我偏头。 “嗯。” 我静静享受着这久违的和谐氛围,直到迹部关上吹风机,把它归位。 好的,和谐结束。 我蜷起双腿,把选好的影片页面展示在他跟前,道:“我们看爱情片吧,平安夜看丧尸片太血腥了。” 迹部对此没有异议,“嗯”了一声后,翘起了二郎腿。 我关上灯,打开电视机,开启了投屏,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这部电影的开场就跟大部分爱情片的开场一样——黄昏后的校园,帅气优秀的男主漫不经心地朝女主一瞥,女主就一眼万年,然后沦陷了。 我不禁道:“好俗套哦。” 迹部:“你挑的。” 我:“我看评分挺高的,没想到啊。” 电影用十几分钟描述了少女的暗恋心事,虽然挺到位,但我没有了那种想细细看下去的欲望。 拆开了一包巧克力饼干后,我道:“评论都说很感动哦,我盲猜一波男女主虐恋情深,两个人之中有一方得了病什么的。” “太俗套了。”迹部不屑道。 我反驳:“这种片子很难脱离俗套情节嘛,俗套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小时后—— “这什么啊,我的天啊,为什么结婚了又离婚了?我懵了,BE吗?” 我口中的饼干都要惊得都忘了咀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急忙去跟迹部求证:“不是,女主不是一直想跟男主结婚吗?男主后来也爱上她了。” 迹部面色带着凝重,侧目看我,道:“他们爱上彼此的时间不同。” 我愣了愣。 “女主角最爱男主角的时候在年少时期,男主角的爱却在婚后。”他不紧不慢地阐述道:“没有回应的爱情最终都会被消磨。” 他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手,同我十指相扣,“对等的爱很可贵,但同时的爱更可贵。” “嗯......”我点点头,用大拇指划着他的掌心,“我觉得我们就挺厉害的。” 迹部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他才道:“或许是你更厉害一些。” 我:“啊?我厉害吗?我哪里厉害了?” 迹部:“算了,你当我没说。” 我:“......” 我:“烦死了,话说一半。” * 大半夜,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干脆起身去接水喝。 客厅的空调早早就被关上,温度也降了下来,与房间内可谓是天差地别。我搓着手,路过阳台时,随意往外望了一眼。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街道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世界被浅浅的白色笼罩着。 京都的冬天不会经常下雪,就算下也是雨夹雪的日子居多。今年的圣诞节算是很好运了。 放下水杯,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钻进被窝里。 而一躺下,我的脑子里就在不停回放着我发现钻戒的那一幕。 除却惊恐与迷茫,心里一闪而过的是惊喜的、讶异的情绪。 我并不是完全的不高兴。 可能是我太年轻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只有失措的份儿。据说爸爸给妈妈求婚的时候,她高兴得流泪了,但更多的是在期盼,希望那一天能够早点到来。 在过去,我有想象过和喜欢的人组建家庭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我会如何应对“女朋友”到“妻子”这一身份的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