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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他似乎才想起来了,“如今白矖还怀着孕呢,听说是个女儿,”他点了点头,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这也不对啊,为师前几天才见过白矖啊,她还没生呢,你娘亲哪来的姐妹呢?” 此话一出,蛟儿正在擦汗的右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师父,你说什么?”他皱紧了眉头。 之前怕他因敖顺之事迁怒,青黛便从来不曾告诉他云梦和敖闰的真实身份,只是让他以姨母姨父称呼他们,蛟儿本以为他们是蛇族的人,可如今听自己师父这么一说,好像并非如此。 “我说你娘亲,如今并无什么姐妹啊,”鲲鹏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当然,除了白矖肚子里那个。”他又补充了一句。 此话一出,蛟儿瞬间皱紧了眉头,沉思起来。 “可娘亲确实说,云姨是她的姐妹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倘若她不是自己娘亲的姐妹,那为何青黛要这么说呢?倘若她是,那为何师父又从未听说过呢? 蛟儿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而看到这一幕的鲲鹏,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可逾越的鸿沟 太阴星上,广寒宫中,月桂树下,常曦坐在石桌前,桌上摆着酒菜,她正小酌浅品着,而她对面,则坐着女娲,她正把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玉葫芦,口中念念有词。 “这九天息壤到底有什么用呢?”女娲自从太阳星上回来,便一直这样念叨着。 “我说,你到底要整到什么时候啊?”见她翻来覆去的看那葫芦里的东西,喝了好久,有些微醺的常曦,一手托腮,一边歪着头,不由得问出了声。 “当然是整到我整出来为止啊,”女娲随口回了一句。 “要我说,哪有那么难啊?”常曦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她摆了摆手。 “哦?那你又有何高见啊?”女娲见她醉醺醺的,也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也就问了一句。 “高见没有,低见要不要?”常曦打了个酒嗝儿,醉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问道。 “……”,女娲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良久,她憋出来一句,“说来听听。” “你这,嗝,”常曦又打了个酒嗝儿,她晃晃悠悠的起身坐好,指着女娲手里的玉葫芦道,“你这九天息壤,说白了,它不就是土吗?那土能干什么,不外乎就是种种花,植植草,要不,嗝,”她又打了个酒嗝儿。 “要不什么?”女娲凑过去,继续问道。 “要不就是捏着玩呗。”常曦也凑过去,一脸神秘兮兮,却在女娲期待万分的眼神中,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本是她随口一说的话,不想却歪打正着,女娲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元神中的鸿蒙紫气也隐隐跳动起来。 “捏着,玩儿?”她喃喃低语,若有所思的打开葫芦盖子,往里瞅。 “那捏成个什么样呢?”女娲将葫芦倒置,往下倾斜四十五度,有金红色的流沙模样的细小颗粒从中流出,她伸手去接,很快手心便有一小堆九天息壤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低声喃喃道。 “你想捏成什么样,那就捏成什么样呗。”常曦一手撑在石桌上,醉眼朦胧的看着她,随口把话接了过去。 女娲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伸手把那葫芦放在桌上,自己则是两手并用,拿着手中这块九天息壤揉捏起来。 天庭之上是这般时光,与此同时,昆仑山上又是何光景呢? 傍晚时分,昆仑山上,麒麟崖下,传来阵阵笑声,还有少年清脆的催促声。 “高点!再高点!” 微风拂过湖泊中一池春水,接天莲叶朵朵圆润,随风飘扬,沾了水汽的微风吹向一旁的桃林,为这盛夏光年,带来丝丝凉意。 最大的那颗桃树下,庚辰正坐在秋千上,玉鼎站在他身后,不停的推着秋千,庚辰双手握住两边的绳索,随着后面的推力,越荡越高,眉眼弯弯,笑的很是开心。 “师弟!再推高一点!再推高一点!”庚辰觉得不过瘾,不由得高声唤他。 “好!”他的要求,玉鼎从来不会说不,笑了笑后,手下稍稍用力,把秋千推得更高,成功换来庚辰更欢快的笑声。 不过他也不忘了提醒于他。“师兄,要当心啊!飞的太高,会摔下来的!”他无时无刻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哪怕是荡秋千这样的小事也一样。 “我才不怕呢!”风中传来少年欢快清脆的声音。 “有你在,我才不会摔下来呢!”庚辰相信着他,一直一直相信着他,相信他会永远守着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就像过去的千年万年一样。 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家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玉鼎因为这句话唇角微微上扬,可也因这句话,千疮百孔的心,再度被狠狠插上一刀!他听得出来,庚辰的心意,更听的出来,自己在庚辰心中的位置! ‘家人!家人!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比不过东皇太一吗?!’玉鼎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走神之下,手下推秋千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就大起来! 恰好此时,庚辰正想回头跟他说几句话,手下不稳,他又猛的推了一下秋千!庚辰不由自主的便松了手,下一秒,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啊!” 一声惊呼瞬间唤回了玉鼎的理智,他一抬头就看到庚辰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快于理智,化作一道风,猛的窜了出去,赶在庚辰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两人在半空中旋转几圈,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