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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自小到大在神水宫的待遇,都是极好的,远比其她姐妹高出一截。以前她不懂事,还以为她妈别有用心,才对她这样好,享受高待遇时战战兢兢一点都不痛快。 如今方醒悟,见鬼的别有用心!这是当妈的爱在心口难开! 司徒静百感交集,恨不得永远留在神水宫,好在关键时刻,想起孤苦伶仃的老爹,终是克制住留下来陪伴母亲左右的冲动。 她妈有情人,有痴心不负的宫南燕,想来不会太寂寞,而老爹只有她一个亲人,她再狠心也不能把他撂一边啊。一想到十五年来他们父女俩总共见了十二次,每次见面不足半个时辰,司徒静超想哭! 倏地,墙角传来一声哀转的叹息。 司徒静顺着声音看去,就见高大魁梧的妇人左手搭在额头上,很是伤脑筋的样子。 “楚大姐叹的什么气?” “我替香帅忧愁,盗取天一神水的罪名可不小,我怕他吃不消。” 司徒静瞄了眼无花,掩唇笑道:“我直接问宫主要的,与香帅何干?” 楚留香愕然。 “我以为……”看着神色自若的知己,男人低低一笑,语调极是优雅温柔道:“是我庸人自扰了。” 系统暗暗摇头,天真! 坑人哪有当面坑的,宿主只喜欢背后捅刀阴人呐。 司徒静要离开神水宫,水母阴姬嘴上烦她让她快走,心里却十分不舍。 宫南燕一眼看穿,娇笑道:“静儿这一走,短时间怕是不会回来,宫主不去送送?” 水母阴姬口不应心道:“都是大姑娘了,哪里需要人送。” 宫南燕道:“再大,在您面前也是孩子。” 待水母阴姬与宫南燕携手来到山谷的出口处,远远听到一片哭天抢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明所以的还以为神水宫的宫主仙逝,这帮女弟子们在为她哭丧呢。 水母阴姬:“…………” 宫南燕:“……” 谷外,司徒静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大声咆哮道:“够了!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我和昙花姐姐还要赶路呢!这都太阳落山了,再不走,非得露宿野外。” “你走你的,昙花妹妹留下。”柳青青抱着无花的胳膊不撒手。 不止她,上百个神水宫女弟子将无花包围的严严实实,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楚留香不忍直视地背过身去,深邃的眼眸映着霞光,心中五味杂陈。 “她就是那个新来的女弟子?”看着众星捧月般被簇拥在中央看不清长相的少女,水母阴姬微微诧异道。 宫南燕道:“想来是她。” 水母阴姬若有所思。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宫主来了”。 前一秒还你挤我我挤你乱糟糟的女弟子们如同训练过千百次,瞬间井然有序地让开一条路,随着高大威严的女人走来,一一欠身行礼。 “见过宫主。” 被整整困住两个时辰的无花总算松了一口气,跟随众人对神水宫宫主行礼。 水母阴姬走到无花身前,便站定不动,俯视着较她矮上一个脑袋的白衣少女,嗓音冰冷道:“抬起头来。” 无花登时心头一紧。 系统幸灾乐祸道:“原著里苏蓉蓉的姑妈千叮咛万嘱咐,叫她进了神水宫要低调,千万不能将脸露出来。你倒好,临走前还不忘高调一把,麻烦来了吧。” 后悔已晚,无花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着办呗。 水母阴姬只看了少女一眼,便抬手招宫南燕上前,问道:“你看看她,可眼熟?” 宫南燕细细打量着无花的容貌,神色颇有些奇异,道:“气质截然不同,面貌瞧着与那位倒有七分相似。” 水母阴姬冰冷锐利的目光落在无花的脸上,沉声道:“你与石观音是什么关系?” 无花骗得过神水宫这些不谙世事的女弟子,却自知骗不过水母阴姬,遂坦率道:“石观音正是家母。” 话音一落,女弟子们惊疑不定。 昙花姐姐/妹妹的母亲不是早已逝世了吗?怎么突然变成了石观音那个女魔头? “石观音……”水母阴姬话音一顿,目露嫌恶,仿佛提起对方的名字都嫌脏了嘴。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无花的脸上,冷酷如冰雕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个笑来,“你们虽为母女,性情倒是大相径庭。” 水母阴姬对无花异乎寻常的和善,叫宫南燕吃味极了,也担心极了。 男人喜新厌旧,女人也不逞多让。无花举止文雅,气质高绝,令人见之忘俗,最重要的是,她是女人,宫主没理由看不上她! 无花同样看出来水母阴姬对她起了兴致,笑容有些绷不住。 她就算跟女人搞姬,喜欢的也是小甜甜类型,而不是找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当老攻。 无花哔了狗的心情,楚留香很理解,他大无畏地挡在无花面前,杜绝自己的蓝颜知己落入任何女人的魔爪。 水母阴姬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听闻石观音只有两个儿子,你是她的私生女?” 无花含糊地应了声“是”。 水母阴姬道:“她见过你没有?” 无花道:“一直以来,我与她靠书信联系,还未见过面。” “想来也是。”水母阴姬嗤笑道:“那个女人既狠毒又善妒,无法容忍比她更美丽的女人,即便你是她的亲生女儿,怕也容不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