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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我为什么要自责,我爹是被蛇舅母那鬼东西一口咬掉了头,你从哪里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就敢在此信口雌黄!” “我并非信口雌黄,只是提醒段少爷不要忘了,若非为了救你,他大可不必铤而走险……不过,不重要。” 她步履悠然,徘徊的眼神似乎在欣赏段世清此刻的慌乱,“我只想告诉段少爷,你本不属于这里,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要了却一段姻缘。” “姻缘?什么姻缘?” 雪岁阑的眼神诚恳且坚定,道:“与我的半世姻缘。”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段世清忽而仰头大笑,笑得泪花儿都出来了:“你们主仆两个还真般配,没有你这样的傻子,也不会有她那样的疯子。都说你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改,好似被哪路妖邪附了身,在我看来妖邪不至于,夺舍附身的定是个说书人,否则也编不出这些荒唐可笑的桥段来。” “段少爷不信?” 何止段世清不信,紫蔻也以为她家姑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段世清笑得肚疼:“你司马昭之心,我又岂会当真?别以为编了什么前世今生,我就活该要还你这段姻缘,明白着告诉你,聘礼,我段家不会出,嫁妆,你姬家必须拿,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雪岁阑摇头,再摇头:“段少爷言之过早了,嫁妆,我姬家一文都不会拿,聘礼,你段家一文都不能少,而且,我要的聘礼,是以段家基业济世堂为代价,除此之外,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等规制一样都不能缺,成亲嘛,就图个体面,你说是不是?” “你喜欢体面,我也喜欢,可不知我段家如果娶了一个傻子过门,会不会成为东都城的笑话?看这情形,将来你过门之后也不必精心伺候了,段府狗窝多得很,总有适合你的,到时每天扔两个馒头给你,左不过是个傻子,饿不死就行,姬姑娘意下如何?” 他轻笑之余还藏着些报复似的狠厉:“傻子,枉我还耽误了半天功夫与你在这浪费口舌,真是闲的。”说罢,推开了姬罗预,径直向梦觉寺而去。 拍了拍大门,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开门。 “这鬼寺里的和尚都死光了嘛,有人来烧香拜佛竟也不给开门!” “佛门清净之地,段公子何必气急败坏呢?”雪岁阑笑道,“我已经跟他们讲过了,今日无论谁来都不必开门,我亲自招待。” “你究竟想如何?”段世清没了耐性,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刃,直奔向雪岁阑。 她倒也不慌,就是将朱笔从袖中取出的时候,难免伤情:“段少爷可知道这个?” 段世清还算是个识货的,那朱笔虽然没有多名贵,但笔锋流光,笔身隐彩,不像是个俗物:“什么玩意儿?胡编乱造还不行,竟又拿出个道具来。” 她拿着朱笔,于日光下微微转动,浮光掠影处,很容易就读到“月未央”三个字。 字体甚美! 段世清皱眉:“什么意思?” “记得你我今世初次相遇,是在寺后灵泉,当时我因为惧怕猎犬而昏了过去,不知可是段少爷救的我?” “当然不是。”他翻了个白眼。 “我也猜到不会是你,毕竟在绊仙沟,你就曾见死不救,论起来,在你眼里我竟还不如一条狗重要。” 紫蔻守在旁边半天,终于听懂了句话:“姑娘,怎么回事,那夜绊仙沟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深知你生性凉薄,那日失足跌下绊仙沟,不该对你有所企盼。”她忽而笑道,“言归正传,那段少爷是否记得,当时是谁救的我?” “我怎么知道!”脱口而出之后,他才察觉不对,那时于梦觉寺后确实见到了个陌生的女子,“是她?” “看来你想起了什么。” 他摇头:“她神神叨叨说了那些话,我以为只是一场梦罢了。” “那不是梦,你的转世轮回皆拜她所赐,你的遭逢际遇也都是她一手安排。” “你说什么?” 雪岁阑抬手,指着他身后二百余层长阶,问道:“还记得吗?那夜你一身凤彩织金的锦袍被十八道天雷撕碎在长阶上,手里握着的金笔神诏也进了白虎腹中,堂堂金笔御使,折尽威风,拜倒在东都区区末流执笔官手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姬罗预,你疯了!”他退身,下长阶。 “不,师父,你该叫我雪岁阑!”她提着朱笔,步步紧逼,“你忘了吗?二十六年前天机宫那场大婚,我于洞房花烛夜自尽,你于洞房花烛夜落逃,走的时候连红盖头都没有揭,我多想和你好好作别,也不知叫你的那声师父,你听到了没有。”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疯了,疯了,疯子,快滚开!” 挣扎之下,他打落了雪岁阑手中的朱笔,笔尖扫过他的眉宇,在尾端,墨迹和那颗朱砂痣深深契合。 点了转生痣,封印自然解除,瞬时间狂雪乍起,尘封的前世犹如洪水猛兽迎面扑来,才不会在意他是否头痛欲裂,摧枯拉朽地结束掉二十多年来世俗对他的奴役,往昔的记忆如烟似雾,幻化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他自我意识的觉醒。 像飞云横渡九重天,碧落黄泉皆在一念之间! 他目眦尽裂,青白的眼珠布满了血丝,所见无外乎妖魔鬼怪,看世间一切皆为狂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