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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央,你当时杀上堕天堰,可想到会有今天?” 月未央抬眉,瞧着他不可一世的嘴脸:“千年来,我算的就是因果报应,当然想到了。” “可曾后悔?” 她点点头:“说后悔嘛,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当时没有砍下你的狗头,倒可以省掉此后诸多麻烦。” “放肆,事到如今,你竟还敢嚣张!原本我想着法外开恩让你自己选个死法,看来没必要了。” 说罢,随手就扔出了行刑签子:“时辰到,动手吧!” ☆、第 39 章 东都城的浩劫已经结束,而梦觉寺的浩劫才刚刚开始。 扫羽轩内发现了个暗室,暗室之内有竹简古卷,黄页古籍,满满当当堆在书架上,罗列整齐,显然被人悉心整理过,案前停着朱笔,其上“月未央”三个字刻字格外显眼,旁边的砚台已经洗干净,可上面仍残留着丝丝缕缕绯红的痕迹,是朱砂。 翻开卷卷命策,诗画具在,诗篇没有名目,画也不知何意,可有心者总能从中看出端倪。 祝孟桢将砚台湿了水,朱笔轻点,又圈在命策上,将散落在其中的姓和名勾出来,汝宁王还有诸位世家子弟这才开了眼界,原来自己的命运当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段世清瞧着自己的命策,不明所以,上面写着什么“冷眼算尽他人命,却负月净案前灯;金羽孤鸿临末世,恩未分明怨未清。”其中“世”和“清”都被祝孟桢给圈出来了。 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他递到二姐跟前,二姐瞧过,也不明白,这诗说的不像他,倒像是个算命的,案前灯也不知指谁,怎么就负了她了,金羽孤鸿更不知道说的什么,最后一句倒好理解,可反倒不知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命策上的留白,段世清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二姐,我觉得这诗像没写完,似乎还有下阕。” “不错,判命诗该有始有终才对,你这首似乎只交代了因起,却没有交代果报。” 确实都能找到自己的命策,可能不能读懂又是另一回事了,其晦涩程度完全在众人接受能力之外。姬、段两家本就不是书香门第,看这样的文字对他们来说却是难为人,祝家还好些,可祝孟桢却不能说太多,毕竟段世清的命策不同于常人。 这其中唯一理解起来毫不费力的判命诗,当数谢丞修的了。 连汝宁王此等重武轻文,久经沙场之人都瞧得明明白白,阅尽之后他合上命策,那脸都绿了。 朽木不才难丞弼,金顶颓垣莫修葺; 白骨坟前闹风月,温柔富贵烟云去; 阴阳不问有无情,丧乐为迎已亡妻; 纵死甘赴裙下臣,美色如刀也难弃。 生而为朽木,死也葬美色,满篇混世糊涂账,丢尽了父母亲族的脸面,这人终是死了,若不死,此刻也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段存熙扶着汝宁王,用帕子正为他拭汗,却被他推了过去:“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她也委屈,哭诉起来没完没了,汝宁王头疼,再不理会。 在场众人急的急,恼的恼,喜的喜,忧的忧,也不知这命策改得改不得。 姬元锦提议将自家的策子都带回去,却遭到了祝孟桢的反驳,说什么命策这种东西,看过已是泄露天机,又怎可好私藏。 众所周知,命不能算,越算越薄,寿不能算,越算越短,自古以来算尽他人命运休咎之术师,哪个不是短命横死,又有谁能寿终正寝?与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打交道,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无论是旁人的还是自己的。 命策看过之后当忘了,更别提要自己带回去。 汝宁王素来不信邪,可这种东西的存在无疑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自己戎马半生征战杀伐所得来的江山,竟是他人笔下的只言片语,墨迹斑斑,谁能忍? 原来这一生,竟当提心木偶一样活着了。 他命人将满室的命策扔出门外,另起了一把火。 “把这些命策给本王烧个干净。” 祝孟桢冒死跪在命策前,求道:“王爷,不可。” 姬玄玞也跟着跪下了:“王爷,此事尚未查明,这些东西也不知烧得烧不得,别再惹得天怒人怨,可就不止飞蝗袭城,水淹东都那么简单了。” 众人也都跪下,异口同声求道:“王爷,不可!” 汝宁王冷笑:“我命由我,不由鬼神!这些东西惑人至深,害人不浅,若不一把火烧干净了,难保不会留给居心叵测之人,可你们呢,怕遭天谴不忍毁之,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他口中的居心叵测之人,大抵指的就是上任执笔官。 但谢丞婉也说了:“父王三思,想来执笔仙职若真存在,也不止在东都一处,九州四海无一例外,诸如福德正神一流,匡正天地,消灾弭祸,保佑一方水土风调雨顺,若贸然毁之,必受天谴,蛇王岭上的神龛亦然。” “不毁,谁来接管?”汝宁王睥睨的眼神扫过众人,满目不屑,既然都相信这是折损阴德的差事,必然没有人肯接,这些东西若无人接管,还不如毁了一了百了。 庭下噤若寒蝉,互相递着眼神,却没个结果。 汝宁王冷哼过后,一声令下,命人扔了火把,十几个火把扑向书山,那些古籍沾火就着,熊熊烈火有北风催着越发张狂,烤得人脸通红灼热,浓烟卷着尘屑飞得到处都是,众人纷纷捂住口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