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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自感叹间,忽然察觉到周围有些风吹草动,探着脑袋四下望了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住在这种乡野偏僻之地就是容易疑神疑鬼,她自嘲地笑了,开始整理四爷换下来的衣服。 不料,腰间一紧,她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身后有个人拦腰搂住了她,任由她拼命挣扎,那双手却像铁焊的一般松也不松,不仅如此,还极不安分地到处乱揩,上上下下给摸了个遍。 早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 “救命!救命啊……”她狂喊救命,因为是背身,她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脸,只听到他淫邪的低笑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像狗血一样从头淋到脚,浑身冰凉又臭不可闻。 风大雨大,她的叫喊声也被揉碎在山间,随着波澜壮阔的河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震惊,恐惧,愤怒,绝望,所有情绪叠加而来,她不遗余力地挣扎,换来的只有更加野蛮的侵略和□□。她的衣服也被撕碎了,段承修用牙撕开的,而他想撕碎的不止衣服,还有衣服下吹弹可破的肌肤,此刻的他真成了不折不扣的禽兽,只想着纵欲狂欢,完全丧失了人性。 “畜生,禽兽,放开我,放开我!”紫蔻倒地之后抓住了他的脖子,这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又是谢丞修,又是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谢丞修的脖子上被抓出了几道血印子,可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欺身压在了她身上,像个饥不择食的饿鬼露出丧心病狂的狞笑:“小娘子,来,爷爷疼你,让爷爷我好好疼疼你。” “放开我,不要,不要!” …… 走在河对岸的小泗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扯住了姬罗预的袖子:“姐姐,好像有女子说话。” “我怎么没听到。”姬罗预背了袋干粮,走起路来稍显吃力,“定是风声吧,咱们别耽搁了,乡民们还等着炊饼果腹呢。” 小泗半信半疑走了没几步,忽又停了下来:“姐姐,真的有人说话,声音好像是从河对岸传来的。” 姬罗预拗不过他,只好扒开了河岸边的树丛往对面望去,树枝下的青石台上果然有两道纠缠的人影…… 小泗也凑过来了,光光的小脑袋窝在伞下,眨巴着眼睛疑惑道:“他们在干什么,打架吗?” 姬罗预缓过神来,赶紧捂住了他的眼睛:“少儿不宜,快,转过去。” 没想到小泗却无动于衷:“姐姐,打架会出人命的,我们不能置之不理,‘转过去’非我佛门子弟所为。” “废话怎么这么多,都说了少跟你二师兄学。”姬罗预只好捂住他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对岸的情形,若是什么小夫妻在山间找野趣儿倒也罢了,可若是被迫的…… 没有给她时间做任何的思想准备,对岸女子凄厉的哭泣穿云破雨而来,像把刀子一样刺入她的耳膜,声音好熟悉,她不敢往下想,却无奈何已经看到了那女子绝望的脸:“紫蔻?是紫蔻?不可能,这不可能!” 同时,谢丞修狰狞的面容也闯入了她的视线,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场面?做噩梦都不敢这么梦! 姬罗预惊骇之余瞳孔骤然放大,眼眶红得像沁了血,嘴唇颤了几颤也没能说出句话来,拳头倒是攥得紧,指节都发白了。 “禽兽,他怎么敢!”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小泗还是第一次见,不禁吓得浑身发抖。 “姐姐,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如何不认识!先前他害死绯槿,我不依不饶,让他穿白衣娶亡妻,在东都百姓眼前丢尽脸面,原以为他长了教训,不会再犯,没想到他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然又欺负到紫蔻头上!” 姬罗预深吸了口气,带着哽咽的哭腔,却又极其强硬:“如今我若还能忍得下他,便枉为人了,谢丞修必须死,必须死!” 小泗轻轻地拉住她颤抖的手臂,劝道:“姐姐别生气了,眼前还有条河呢,我们过不去的,就算要杀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办吧,那位姐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望着小泗的眉毛撇成了八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她盛怒稍减,没错,眼下不是冲动的时候,应该想想怎么救紫蔻。 正当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对岸又来一人,那人的腔调和衣着也是她熟悉的:“谢丞婉?” 谢丞修让她倒胃至极,但她对谢丞婉颇有好感,可不知此时口口声声喊着“哥哥”的谢丞婉过来究竟是福是祸。 “哥,你在干什么,快放开她!”谢丞婉过之后来不由分说地拉开了谢丞修,可谢丞修的手却像长在紫蔻身上一样,死活都不肯松,她没有办法,只能张嘴咬下去,那股狠劲仿佛要啃下一根手指头来。 谢丞修吃痛,这才放开了紫蔻,他恶狠狠地瞪着谢丞婉,骂了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谢丞婉没工夫搭理他,趁这个间隙,回身拉起了紫蔻,看着紫蔻浑身的伤痕和零落的衣衫,她知道哥哥这次闯大祸了,不为别的,就因为紫蔻是玞四爷身边的人。 动了姬家的人,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从前他掳了姬姑娘的一个侍女,又给弄死了,结果呢?人家差点把灵牌送进他谢家祠堂,最后虽然没成,却也让他穿着白衣娶了冥妻,丢尽了脸面,丑事竟然都传到了汝宁王府,父王送家书过来时附带了一方锦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