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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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玉的大师兄笑意僵住了,“你唤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萌萌哒的女胖子的地雷!!! 谢谢君南烟的地雷!!! ☆、第二十章 望着仿佛闪耀着包容天地的温柔光辉的大师兄,烟花下意识的呢喃出声:“娘亲……” 殷旬的笑容有些僵住了,“烟花儿……你唤我什么?” “大师兄就像娘亲一样呢。”烟花认真的回答,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能抱抱你吗?” 殷旬回神,轻轻笑道,“当然可以。” 他倾身将纤细的女孩搂入怀里,缓缓的轻拍女孩的背脊。 “烟花儿是想娘亲了吗?” “没有。”烟花埋在男人的颈窝处摇头,“烟花没有娘亲,是孤儿。” 语气淡然,没有丝毫的自怜或是悲伤。 殷旬微微瞌下眼睑,将女孩搂得更紧了些。 “师兄在。” 他当然知道烟花的身世,不过前四世从未深究,哪怕这一世心态转变了,对于烟花无父无母这一点,他依旧提不起半点心疼。 倒不如说是窃喜。 是的,他高兴,高兴怀里的女孩的牵绊又少了一个。 男子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勾唇,然后柔声道,“往后的岁月里,师兄会一直陪着你。” 所以,父母亲人之属,烟花儿不需要啊。 有师兄就够了。 烟花点头,“我也会陪着师兄的。” 她从殷旬的怀里退出,直直的看着殷旬,夸奖道,“师兄的怀抱真的和大娘一样温暖,我很喜欢。” 殷旬弯眸,“那以后欢迎烟花儿经常来。” “嗯,我会的。” “好了,来挖珠子吧。”殷旬起身,目光移到在岸上啪嗒啪嗒蹦跶的几位鱼上。 烟花从未见过这么丑的鱼,像是一大张黑色的枯叶,肚子底下还有六只细小的脚,看起来就像个漆黑的小怪物。 “别看它们长成这样,肚子里的珠子很漂亮呢。”殷旬上前两步。当烟花以为他会用刀剖鱼取珠、并为大师兄那身白白的衣服担心时,殷旬略一挥袖,原本那些要不甩尾巴要不用小脚爬来爬去的珠蟞鱼忽的凭空消失了。 只有原地留下的六颗硕大的珠子。 烟花睁大了眼睛,“不见了……” 殷旬笑着没有解释。 当然不是不见了,而是化为了血水之后又被他甩回池塘里了。 男子抬手,那六颗珠子从地而起,鱼贯而入的飞到殷旬手里的一个小荷包内。 他取出一颗递给烟花看,“不枉师叔养了三十年,这珠子的大小成色都不错。” 烟花接过,那珠子足有她掌心大,泛着莹润的流光,入手温润。 “好看吗?” “好看。” “那便拿去玩吧。”殷旬弯腰将荷包寄到烟花的腰带处,“不过不要拿到外面去,不然被师叔发现了,会生气的。” 烟花将视线从手上的珠子移到殷旬脸上,她眨了眨眼,“给我吗?” “当然,今天就是带烟花儿出来玩的。”殷旬莞尔,忽而看向远处,“哎呀,师叔好像回来了呢。” 他抱起女孩,“准备离开了哦。” 烟花点头,乖巧的抓住殷旬的肩膀。 看着脚下飞速退去的景色,烟花突然有一种趁蜜蜂不在掏了蜂蜜之后逃跑的错觉。 如此这般,大师兄带着小师妹去了各个地方正经的捣乱,直到烟花困倦的想睡觉。 “大师兄,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闲。”小烟花打了个哈欠,红着眼睛泛出了点泪花,看起来比面无表情的平常要可爱了许多。“你都不用修炼的吗?” 殷旬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问题是在讽刺他,虽然烟花确实没有讽刺他。 “嗯对,师兄不需要修炼。” “为什么?” “因为……”他轻笑了一声,半瞌的眼睑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因为我已经无法精进了。” “为什么?” “心境吧,”他笑着叹了口气,“心境无法突破,瓶颈自然也无法突破。” “为什么?” “因为想不通啊,”他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先一步挡下了烟花第四个“为什么。” “这些事情,以后师兄会慢慢告诉你的。而现在,没记错的话,烟花儿该去睡觉了、” “哦,好吧。”烟花确实困了,小姑娘揉着眼睛和殷旬道别,“大师兄晚安。” “晚安。” 殷旬笑着摆手,目送着小姑娘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然后转身也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夜无话。 翌日,烟花开始了玄鸿门新弟子的第二次大课。 再次见到南宫乐时,烟花感觉他好像老了许多。 秦易文看出了她的疑惑,中间休息的时候凑过来小声的讲话,“听说南宫先生好像修行出了什么岔子,以后再难突破了。” 烟花敏感的抓住了再难突破这四个字,她转头问秦易文,“为什么?” “不知道。”秦易文摇头,“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因为心境的原因吧?” “心境?”这个词大师兄也提过。 “是的,”趁着还没上课,男孩给烟花解释,“修真一事,除了勤勉,更重要的还是心境。心里豁达自在的人,往往提升较快,一旦出现了执念迷茫甚至是心魔,那就很麻烦了。” “通俗说的境界越往后越难突破,其实是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杂念也在增长。 而练气、筑基这些低等级的段位之所以修的比较快,就是因为孩提、年轻时性子单纯,杂念较少,所以能突破的比较快。” 秦易文耐心的解释了一堆,烟花……烟花没听懂。 卫黎帮她总结了一下,“想不明白就无法突破,什么都别想就容易突破。” “哦……”烟花恍然大悟。 “……”秦易文有些挫败,沮丧的自语,“我、我解释的不清楚吗?” 卫黎拍了拍他的肩,“没有,你说的很好。” 这时,门外走来一红衣小姑娘,她手中提着一把精致漂亮的宝剑,剑鞘镶着金边宝石,剑柄挂着流苏,闪闪发亮的惹人注意。 当看见烟花时,重重的哼了一声,神色倨傲。 “凌悦玥……”秦易文若有所思的嘀咕着,“不愧是掌门的后辈,这么快就能配上自己的剑了。” 烟花微微睁大了眼睛,“掌门就是辉光师叔?” “你知道?”卫黎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嗯。”烟花颔首,她屋子里还放着人家给妻子准备了三十年的金丹礼物。 “掌门和大师兄关系不好吗?” 烟花问出口之后,发现两人诧异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人会和大师兄关系不好。”卫黎肯定的说。 “大师兄在门派里人缘一直很好。”秦易文稍微理智一点。 烟花刚想说昨天的事情,面前却照下一片阴影,伴随着娇俏的尖声,“喂,我已经有自己的佩剑了!”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凌悦玥站在前面,趾高气昂的提着自己闪闪发光的宝石剑。 烟花:“哦。” “你居然还在用木头剑。”凌悦玥哼了声,“也不过如此嘛。” 烟花觉得,面前的这把剑应该和自己屋子里的那方闪亮亮的剑架是一套的。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凌悦玥刚想拍拍烟花的桌子,突然手腕一疼,她低呼了一声,“好疼,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卫黎抓着对方的手腕,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比平常更加缺少温度。 “你大可试试,看我手里的木剑能不能折断你的宝剑。” 还带着稚气的男孩神色淡漠疏离,他右手按上了腰间的木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孩子们不明所以的朝这边看来。 秦易文犹豫不决的想要上去劝架,却又碍着没弄清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不敢轻易上前。 “疼……”凌悦玥疼的红了眼睛,她尖叫道,“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卫黎不为所动,然而这时,他的肩膀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我来。” 烟花站起身,“我不是好汉,是不是就可以欺负你了?” “你、你们!”凌悦玥使劲掰着卫黎的手,哭着喊道,“我要告诉太爷爷,你们欺负我。” 烟花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哭闹着的女孩一会儿,然后跟着喊道,“我要告诉大师兄,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