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寸心愤愤的想着,考虑着该怎么脱困。

    从人魂切换成龙魂状态破坏锁链这个主意可以直接pass掉了,这锁链本来就是对付龙的,真这么做就傻逼了。

    宝莲灯目前也不用指望,被锁上捆龙索后就会和心念相连的法宝失去联系,根本就无法使用。

    元神回到华山水牢向小金乌求救这件事也不用想了,捆龙索有禁锢元神的作用,元神根本就回不去。

    思索半天都没有想到逃离对策的寸心忽然出现诡异的民族自豪感,华山水牢锁着她本体的那几条天庭出品的捆仙链跟龙族的捆龙索一比简直弱爆了。

    虽然想不出逃离的办法寸心也不着急,就算被锁在这里她也确定敖春不会伤害自己,应该只是看她成亲一时想不通才会做出这种事,本质上还是好的,只要解释清楚敖春一定会放了她。

    寸心组织下语言想着一会儿对敖春好好的解释道歉一番,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她这才意识到敖春竟然把自己的声音用法术封住了。

    直到此时寸心才有些着急起来,没法说话的她要怎么向敖春解释自己和沉香假成亲的事情,怎么劝说他放开自己啊?看敖春之前明显不对劲的样子,总觉得接下来会很不妙啊!

    房门忽然被用力的推开,寸心吓了一跳,赶忙转头看去,就见拿着酒壶往嘴里大口灌酒的敖春摇摇晃晃的走进来,看起来有说不出的颓废。

    “丁香,你醒了。”

    敖春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子顿时露出一抹苦笑,将酒壶放到一旁的桌案就掀开幔帐坐到床沿,充满伤感的看着这个令他如此痛苦的女人。

    “为什么要醒来呢?我多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醒过来,这样你就不会怨恨我了,我们的感情会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改变。”

    敖春的呢喃低语正让寸心不知所措,他却是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既然醒过来就没有办法了,你我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眼看敖春解开外衣爬上床,一双被酒精浸染的发红双眼也紧紧盯着自己,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令寸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往床头挪,锁住左脚的银链却忽然绷紧令她再也无法往后挪动半分。

    见敖春伸手抓住床上的锁链,寸心顿感不妙,下一刻就被扯动锁链的敖春拖到他的身边,人也随即被禁锢在那个少了往日温暖的怀抱,挣脱不得。

    “你在怕我对吧。”

    敖春伸手捏住爱人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面对那双深不见底却隐含痛苦的眼眸,寸心下意识的摇头,总觉得承认会伤他的心,敖春见她否认却是露出嘲讽之色。

    “你还是这么喜欢骗我,真是个坏女孩。”敖春爱抚着她的脸,以往热诚温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沉暗,“怕我也很正常,接下来我要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情,丁香哭得再厉害我都不会停下来。”

    听到他那种仿佛坏掉的嗓音,寸心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敖春,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往日的爽朗和热情。

    心里一阵难过的寸心迫切的想要说话,想要告诉他那场婚礼是假的,告诉他自己最喜欢他了,然而无论如何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敖春见她张着嘴急切的对自己无声的诉说着,顿时充满自嘲的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对我花言巧语,所以才封住你的声音,不然又会心甘情愿的被你欺骗,其实我就是个傻瓜,哪怕被你戏耍也是甘之若饴,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都不问,心里想着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可你为什么要跟沉香成亲?如果你一开始就表明要嫁给沉香我一定会祝福你,为什么在给予我幸福和希望之后又狠狠的夺走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心痛得好像要碎掉一般。”

    灼热的泪珠滴落在寸心的脸上,看着已经哭出来的敖春心里非常不好受,伸手帮他擦去眼泪,希望他不要那么难过。

    被安慰的敖春当即就用力的搂紧她,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愧疚。

    “丁香,我的丁香,对不起,我真的忍受不了你和沉香在一起,不要怪我。”

    他伸手一摄,就将桌案上的酒壶摄入手中,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放到爱人的唇边说:“喝吧,听说第一次很痛的,喝了就不痛了。”

    寸心抽搐着唇角扭头表示拒绝,一闻那浓烈的酒味就知道度数不低,要是被灌迷糊了她宝贵的第一次岂不是就没有了。

    看她不肯喝,敖春含了一口酒就强行渡入她的唇中,辛辣的酒液顿时充斥在寸心的口腔,觉得自己吞下一团火的她蹙眉挣扎想要吐出来,敖春却是将舌头都伸进来了,与之唇舌交缠强迫她喝下那口酒。

    灼热的酒液最终顺着喉咙流下,寸心只觉得胃都在烧灼,还没等缓过来,就被敖春抬起下颌再一次强迫渡酒,寸心根本就反抗不了他,被吻得七荤八素,灌了三回酒头已经有些发晕,身子都软下来。

    酒壶中的最后一口酒是被敖春自己喝光,不喝酒壮胆他根本就没法对丁香做出那么卑鄙无耻的事,看着怀中双眸迷蒙、肌肤都透着粉色的女子,敖春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丁香,给我生个孩子。”

    有些晕乎乎的寸心听到他的话激灵一下,急切的用一双水光涟漪的眼睛看着敖春,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丁香,我也不想锁着你,等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了你,然后带你回丁府提亲,到时候你没法再嫁给沉香,跟我回东海当我的太子妃吧。”

    寸心听到敖春对未来的畅想当即就急了,她还要跟沉香假结婚哪有时间生孩子,如果一直被关在这里走不了剧情九霄神雷都能劈过来,到时候就真要完蛋了。

    她着急的摇头想要阻止敖春这个荒谬的决定,敖春见她拒绝自己一阵难过,抚摸着她的脸话语非常的强硬。

    “丁香,这由不得你,不生孩子你就只能一直被关在这里,我不会允许你去跟沉香成亲。”

    敖春说完这番话就鼓足勇气将这个喜欢的女子压倒在床上,然后用发抖的手去脱她的衣裙,心脏跳得飞快,似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忽然被敖春压在身下的寸心整个人都懵了,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眼看自己的外衫被解开肚兜都露出来,寸心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推搡着敖春拼命挣扎起来,她的第一次只想留给大金乌,怎么可以随便的失去。

    被捆龙索锁住的寸心本来就比不过敖春的力量,再加上刚刚被灌过烈酒手脚无力,她的抗拒对于敖春来说微弱得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很轻易的就制住她,令其完全无法反抗。

    双腕被按在头顶难以挣脱的寸心眼看反抗无望,当即就落下泪来,敖春见她哭出来非常低落的说:“丁香,你别哭,我会心疼的。”

    听到他这么说寸心顿时哭得更厉害,只希望敖春看她哭得这么惨能够放过她,不要夺走她想要留给大金乌的处子之身。

    看身下的女孩哭得这么伤心,敖春非常难过的说:“丁香,我知道你想和沉香做这种事,你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他好了。”

    他随即把揣在怀里的那本春宫册拿出来放在旁边充满保证的说:“你放心,我会把里面的动作都做一遍,一定会努力满足你的。”

    寸心看着黑化起来都这么傻白甜的敖春快要哭不出来,那么厚的一本小黄图他就不怕做到肾亏吗?而且谁要他来满足了,她只想被大金乌满足啊!

    第153章

    敖春痴望着近在咫尺犹如染上露水的花朵般娇弱无助的女孩,咽下口水, 紧张得汗得都冒出来了, 上回惊鸿一瞥的无边美景让他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美梦, 这一次终于可以将梦境变成现实了。

    眼看敖春看过来的眼神越发的灼热,仿佛可以烫伤她, 寸心拼命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把双腕从他的禁锢下解脱出来,然而她的挣扎就好像刚出生的奶猫, 敖春仅仅用一只手就轻易的钳制住她, 让她根本就反抗不能。

    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令寸心都快要哭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敖春之间不止是男女之间的区别,还有龙族和人族之间巨大的差别, 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挣脱不能啊。

    这种窘迫的处境下, 寸心忽然间想起一段被她遗忘的重要剧情, 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应该在成婚前从沉香那里弄到仙丹, 如果吃了仙丹哪里还会沦落到这种无力的处境,哪怕没有法力也可以轻易的揍飞敖春了。

    发觉自己竟然因为疏忽而落到这步田地, 寸心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悔不当初啊, 她要是在仔细一点就不会落到这种处境了。

    还在后悔着的寸心忽然感受到敖春的热情, 顿时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眼里也再度闪现泪光,难道一直珍藏的留给挚爱之人的纯洁就要保不住了吗?

    敖春眼见身体不断微微颤抖着的丁香露出那么伤心难过的神情,虽然迫切的想要实现一直以来的心愿, 但到底还是犹豫了,有些舍不得她难过。

    在内心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他才开口商量着说:“丁香,我那么喜欢你,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寸心听到他这么不要脸的要求当即就羞愤的拼命摇头,一滴清泪也从她闭着的眼中流出,为她早已沾满泪痕的秀美面庞再添一道痕迹。

    看着一脸哀婉努力拒绝着的丁香,敖春心里非常不好受的说:“你别哭了,接下来我会尽量轻一点,不会让你很疼的。”

    这样说着的敖春紧张的又咽下口水,心跳如咚咚鼓声震得胸口都在隐隐发疼,脑子越来越热的他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庞大的热量突然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瞬息之后就变成了金甲红发的大金乌。

    被杨戬一斧子劈下凡尘的大金乌上一刻还想着能够拥抱阿萝就好了,下一刻就突兀的压在阿萝的身上,一股热血涌上头顶的大金乌顿时有些懵,一时间搞不懂自己的处境。

    和心悦的女子如此亲近,这位清心寡欲了数千年的金乌神将难得的出现脸红心跳的感觉,整个龙宫原本就因为他的出现而升高的温度再次有提升的迹象。

    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大金乌镇定下心神,却发觉自己竟然将阿萝的双腕按压在头顶,而总是带着灿烂笑颜的阿萝此时竟是已经泪流满面,看起来分外的凄楚可怜。

    大金乌刚刚出现的旖旎心思瞬间就消失无踪,只觉得一股怒意涌上心头,难以相信自己竟会如此对待这个所深爱的女子。

    急忙放开阿萝为她整理衣裙的大金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心痛不已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解除禁锢恢复自由的寸心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迫切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神情冷峻的大金乌顿时令她哭着搂住这个此生的挚爱,心中委屈不已,眼泪也噼里啪啦的掉落在他的金甲上,留下蒸腾的水雾。

    见阿萝还肯亲近自己,大金乌暗暗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发生这种事阿萝会害怕自己。

    看女孩绵软的娇躯在自己的怀里抖个不停,大金乌伸手安抚的拍拍她的背用最温和的嗓音说:“别怕,已经没事了,我在这里。”

    大金乌的安抚一下子就令寸心放松下来,她就好像饱受惊吓找到避风港湾的小动物乖巧的趴在那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怀抱,完全不舍得离开。

    “阿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那样对待你?”

    大金乌尽量放缓声音,生怕吓到她。

    寸心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他的怀抱,小兔子般泛红的双眼痴望着面前的男人,手指轻碰喉咙微微张嘴,用动作表示自己无法说话。

    大金乌这才发觉阿萝被法术封住了声音,想到她之前被那么欺辱都无法发声求救只能默默哭泣,眸光骤然一寒,伸手指向她的喉咙破除那个法术。

    恢复说话能力的寸心看着他话音轻柔的说:“大金乌,现在距离开启金乌大阵已经过去一千三百多年,而你也已经投胎转世变成东海的八太子的敖春。”

    大金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他的转世在欺辱阿萝,自从上回发生三首蛟那件事他对于这种事就深恶痛绝,想不到自己的转世竟然也会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真是该死!

    眼看大金乌拧紧眉头一脸严厉的表情,寸心赶忙用急切的话音解释道:“你别怪敖春,是我和他有些误会,其实敖春对我很好的。”

    她这一着急不小心带动了脚踝上的锁链,听到哗啦的锁链声大金乌才发觉阿萝竟然是被锁在这张床上,想到她也许不是第一次被强迫顿时怒火中烧,对敖春更是愤恨,对阿萝也感到生气。

    “你要是觉得好赶明儿我也把你锁起来!”大金乌没好气的说着,伸手敲她的头,“都被这样对待了竟然还为那个敖春说话,阿萝!你是想气死我吗?”

    “呜呜~~~”寸心捂着被敲的地方可怜兮兮的说:“他就是你,我没法对敖春生气。”

    大金乌听到她的话脸顿时就黑了,皱紧眉头充满不屑的说:“那不是我!别把我和那种人相提并论。”

    心疼的看了眼阿萝被锁链磨出一圈红痕的脚踝,他伸手抓住银色的链子将整条锁链化为银水,然后用法力将这团银水重新塑形最终变成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大金乌将改造完毕的匕首交到已经解除束缚的寸心手里一点情面都没讲的说:“收好!他若是再欺辱你就狠狠的捅进去,不必留情!”

    寸心抽搐着接过这把锋利异常匕首,真心觉得大金乌太狠了。那到底是他的转世啊,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叫她捅进去都不带肉痛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吗?

    大金乌看阿萝收下匕首稍微放下心来,无意中看到放在床边封面绘有男女画像的图册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伸手拿起来想要翻看。

    寸心眼看他要打开图册赶忙伸手阻止,这要是被大金乌看了画册里少儿不宜的内容就太尴尬了。

    看阿萝这么着急的样子大金乌自然更要查看,然而才翻开一页就立刻窘迫的合拢,刚毅俊朗的面容也微微有些泛红。虽然已经合上画册,那副栩栩如生、活色生香的画面却依旧不断的浮现在眼前,令他的体温都在持续升高。

    “大金乌,你没事吧。”

    感觉四周温度飙升的寸心试探的询问,觉得画册里的内容好像有些刺激到这个老古板了。

    其实她真心觉得上面的图画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女的姿势中规中矩一点意思都没有,平淡如水的看得她都想打哈欠,不过对于当了几千年老处男的大金乌大概还是比较容易上火吧。

    意志力一向惊人的大金乌马上强迫自己忘掉那幅图,将画册化为灰烬就皱眉责问道,“这册子是你的吗?”

    虽然觉得这种污秽不堪的画册不可能是阿萝的,但还是要问一下,万一就真的是她的呢,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女孩子怎么能够看那种图?

    “是敖春放这里的,他说要把上面的动作都和我做一遍,我才是受害者。”

    寸心赶忙把锅扔到敖春身上,她可不想破坏自己在大金乌心目中的形象,虽然其实也没啥形象可言了。

    一直把秀萝当做纯洁小天使的大金乌马上就信了,心里又记下敖春一大罪状,非常想用太阳宝轮烤死他!

    “阿萝你记住,如果他想要对你不轨就用我送你的匕首捅下去,一定不要手软。”

    大金乌非常郑重的叮嘱道,无法忍受这个他倾心爱恋的女子受到那种侮辱。

    寸心低垂下眼帘才不想伤害敖春,说起来她一直对大金乌不轨来着,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睡到他真是不甘心啊!

    看大金乌一副严肃冷酷却对自己充满关心的模样,寸心那颗想要睡了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当即就看似虚软的倒在床上,顿时让大金乌扶起她急切的问:“阿萝,你怎么了?”

    “刚刚被灌了酒,有些头晕,手脚也是一阵发软。”

    寸心柔柔的说着,其实根本就不晕,折腾这么半天早就过了酒劲,手脚也不像之前那么软,不过为了博得大金乌的怜爱还得这么说。

    果然,大金乌听到她的话顿时心疼起来,阿萝那么柔弱的女孩怎么能喝酒呢?竟然还是灌酒,看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就足以猜到是哪种灌法,对于受到这种过分对待的阿萝越发的怜惜,心里也再次记了敖春一笔。

    大金乌尽量放缓声音说:“很难受吗?我帮你驱散酒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