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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未必跑的了,还可能牵连别人。 是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叫能走的走,得有人在这里拦住这兽潮。 想用火将其拦住?方法是不错,可惜今儿这风向不对。真要往回跑,烧的不是野兽,而是自己。这野火追在屁股后面蔓延,比兽群你要快的多。 林雨桐正想怎么办呢,就觉得腰里绑带一松,宝昌将绑着宝珠的丝带解开了,“将妹妹给爹爹。爹爹先走!”别人不知道,可自己知道,自家娘的功夫比自家爹高多了。就是自己也在爹爹之上。自己跟着娘,不是累赘。 快! 有人断后,总有人能跑出去。 四爷朝孙安平那边看了一眼,没接宝珠,只叫示意宝昌把妹妹绑好,“走!救驾!” 孙安平不是个不谨慎的人,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连林雨柳和林雨权都带出来了,可以说皇家之人都聚一块了,就是为了叫人家连锅端的,没这个道理呀! 这会子谁也别瞎跑,一定是孙安平身边最安全。 林雨桐行动比脑子快,四爷说过去那就过去,可四爷为啥这么笃定的,他不知道。 就听四爷说了一句:盗窃案。 一瞬间,林雨桐恍然! 那案子是谁敢的?云影卫。 而当时案发的时候,鸡犬不叫的。那猫蜷缩着瑟瑟发抖。 证明云影卫有人能威慑这些动物!如此,还怕兽潮吗? 心里明白了,面上不显,迅速的赶到孙安平身边。这匹马不知道是不是被喂过解药,并未受药物影响。便是一声声狼嚎,这马儿也是半点不怵。连四爷所乘的马也是!因着马丝毫不受影响,所以林雨桐后知后觉的才发现有人撒了药了。 照四爷的意思,这是孙安平安排的,这么做的目的呢? 目的是什么呢? 林雨桐一边警惕的观察周围,一边思量着这个事。突然,蒋平的坐骑疯了的一般的超前奔了过来,而他手里正握着长剑,那坐骑从孙安平身边闪过,那长剑擦着孙安平过去,孙安平侧身,将蒋世林护在怀里,就见脊背和手肘上,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不知道多少人同时喊了一声:“蒋平――你要造反!” 同步的,蒋平反应了过来,他手起剑落,直接将坐下的马砍了,一个翻滚从马上下来,扬起剑就朝脖子而去。 林雨桐手里攥了箭头,跟孙安平几乎是同时,将手里的羽箭同时设了出去,叮咚一声,将蒋平手里的剑直接射掉了。 孙安平是射完之后催马而去,到了蒋平跟前伸出手,“老伙计,上马!” 蒋平一愣,胳膊却被孙安平抓住了,然后抬手一抡,将人真个仍在后面,“走!禁卫断后!” 是! 宝昌都傻了,贴着林雨桐的后辈,却拉着宝珠的衣服,怕宝珠给掉下去。他回头就能看见禁卫军跟狼群厮杀,朝前看,能看见护卫着圣驾的一群人奋力的超前奔。 他在背后喃喃自语:“皇上……皇上……这是一出苦肉计!” 也许是!也许不是! 孙安平不是个好弄险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要生事,孙安平将计就计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蒋平伤了陛下。这要是剑上再有点毒,就更完美了。蒋平这就不是伤了陛下,而是要陛下的命。可结果呢?陛下没有一丝犹豫跟怀疑,不仅救下了打算自戕的蒋平,更是将后背交给了此人。这是多大的信任! 蒋平他……往后再以功臣自居,那可就得抻着点了。今儿这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了你蒋家九族之命,轻而易举。但是皇上没有,这份信重,你蒋平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功臣?! 当然了,这些是林雨桐自己猜的。究竟是不是,过后问问才知道。 后面并没有兽潮,但狼嚎声熊叫声,一点也不远。 孙安平那坐骑,驮着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已然有了疲态。远远的能看见营地了,马跑不动了。孙安平一刀扎进马屁股,蒋平陡然变色,“陛下,使不得!您扔下臣……” “放屁!朕能扔下袍泽?” 可这匹马救过孙安平的命。 就是这匹救过孙安平命的马,在营地前倒了下去。孙安平一手蒋平,一手蒋世林,直接从马上跳下来。 然后整个人摇摇晃晃,直接往下倒去。 那胳膊和脊背上的伤,流出来的都是黑血。 蒋十五的面色都边了,林雨柳喊他:“快!中毒了!中毒了!” 蒋十五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下来爬过去的,他的手颤抖的抓不住脉。 后面那些将领纷纷变了脸色剑指蒋平,“你的剑上何来毒?!” 蒋平,你狼子野心! 林雨桐心说,此刻,孙安平该挣扎着说一句:“不得无礼!此事必与蒋爱卿无关!” 果然,她的脑子里才闪过这种想法,就听孙安平果然说了:“不得无礼!此事必与蒋爱卿无关!” 林雨桐:“……”无耻呀! 四爷就看宝昌:学会了吗?这一课生动吗? 学会了!太会了!原来帝王比之混混并没有好多少,无耻起来不遑多让。 第227章 客从何来(94) 孙安平被抬进了帐篷, 当值的御医紧跟其后,都站在外面等着宣召。皇后却在里面喊了一声,“都进来吧, 还有十五和桐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