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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奇怪,这是唯一奇怪的一点。 刘淑梅一手创立了正阳集团,早些年做的是能源行业,以煤炭行业起家,剩下的就是各种的矿,反正别人拿不到批文的,她能弄到。别人不好办的事,她能办成。这才多少年,正阳集团就成了现在这个规模了。 但靠大块的喂肉长起来的企业就跟家里饲养的猛兽似得,它的发育本身受限,自行捕猎的本事没有,小肉还看不上。反正就是谁有现成的给我,我一准能吞了的那种。 刘淑梅的崛起是在丢失了女儿之后,这里不存在豪门争产的狗血八卦。 这个发展过程,林雨桐和四爷看不出里面有任何的问题。 要说有问题,四爷就指了指幼年的经历,“你肯定是怀疑这个刘淑梅是不是跟欧阳一样的人,追不到根底。所以你心里觉得说不定这个刘淑梅根本就不是刘家的孩子……” 那个年代,把奶娃娃交给老乡养,能找回来的不多。有时候孩子夭折了,不好跟人爹妈交代,拿自己的孩子或是别的孩子来替代的事绝对有。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有些父母甚至都知道带回来的孩子不是亲生的那个,但战争年代,能沦落为孤儿的,境况都差不多。带回去养不过是给孩子一口饭吃,也都默许了。 要是这种情况,那这就基本能锁定目标了。 理论上,只要刘淑梅和刘家任何一个后辈的头发,就能想办法弄清楚。 四爷在大学那边的实验室就能把数据给做出来。 而要做鉴定的样本并不是太难取得,四爷跟欧阳直接要,“咱们自己得有个数据库,做DNA样本比对……” 欧阳拿出来的一点都不勉强,“头发。老太太不知道,我是偷着弄到的。以后万一见到了人家,也别说破。我当时呀,还以为是来找我的。偷着把头发藏了一根想做鉴定,结果发现啥都对不上,肯定是错了呗。但这玩意在信封里放着呢,就在车上的抽屉里,没打扫车上的卫生这东西也就没扔,你要用就拿这着吧,应该能用。” 成!拿到就行,至于刘家其他人的,好拿的很。 林雨桐去找黄爱华汇报工作,从秘书科过的时候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从边上办公的一个小伙子衣领上顺了一根。这小伙子是刘家人,是刘淑梅的侄孙辈,今年才进秘书科的,还在实习阶段。这都是听古柏说的。 结果四爷在实验室折腾,一周之后得到结果,两个样本之间确实存在亲缘关系。 这就把林雨桐之前的猜测给推翻了,“看来我想多了。” 四爷就笑,“你是觉得有形的敌人比无形的敌人更可怕?” 对!有形的话,你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捅你一刀或是捅你亲近的人一刀,人这种东西,存在很多变数。 而无形的干扰,看似虚无缥缈,但它得遵循它的道,违背道的事不能做。 再则,之前一直习惯了这种无形的干扰,算是老熟人了,她心里踏实呀。 “现在踏实了?”四爷将结果给她,“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可信的。” 那就行了,还是按照以前熟悉的套路走就行,咱继续过咱的日子呗。 这一回头,才发现这段时间忙的,脑子想的,都脱离生活很远了一样。孩子的冬装换春装,都是四爷带着孩子买的。 还是受到干扰了呀!罪过罪过! 晚上回来给孩子做大餐,可孩子更钟爱炸鸡店里的炸鸡,林雨桐表示:“妈妈也能做呀?” “那我要吃炸鸡味的鸡叉骨!”金泽立马提要求,恨不能口水马上下来。 鸡叉骨?! 哪里有卖鸡叉骨的?! “我带路!我带路!”金泽举着手,奔去门口穿鞋,“走走走!去买!” 感情是他爷爷带着他上夜市,在夜市上的小摊位上吃过的呀。就是去人家小摊位上买,你也不能买人家的没下油锅的生鸡叉骨吧,人家那都是腌渍好的。 得!就炸好的,买一斤吧! 十块一斤,十五两斤,二十*三斤,“你们要几斤?” 金泽的手指算着,“我,爸爸妈妈,一共三斤。我、爷爷和张爷爷,又一个三斤……一共六斤……”小算盘好精明呀,啥都得把你排在最前面,到哪都得把你重算一遍呀。 “就一斤!” 不划算! “不划算就不划算,大晚上吃那么些油炸的想干嘛?!” 妈妈一点也不可爱! 你这么高的个子穿个小背带裤也一点都不可爱! 母子俩因为口吃的,斗嘴斗了一路。才说路过商场的时候给孩子再挑两身衣服,结果老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咱们准备给孩子交春节和夏季的园服,希望孩子明儿来幼儿园的时候把钱带上。 孩子哪里会带钱?这就是提醒家长明早送孩子的时候得交钱呗。 两身园服一共四百六。 把钱给准备好,用铅笔把名字写上,第二天叫四爷送孩子的时候去交了,别管多少钱吧,大家买就都得买。 结果四爷第二天去交钱去了,老师又说,咱们也给孩子们准备班服,这加在一起,一共六百。 然而四爷出门并没有带足六百,就出门送孩子而已,紧跟着就回家了,没带钱包。 先叫孩子进学校,四爷又回去取钱去,偏回去的路上接了局里的电话,十万火急的,说是抓逃犯呢,检查监控系统那边需要支援。四爷一点没敢耽搁,赶紧桐桐把电话打过去,叫她打发人去给老师送钱去,他得赶紧去单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