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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子女?或者是她的父母和其他亲人? 男人和子女就不说了,这就是眼皮子底下。金保国对杨碗花的态度是为啥的,卢淑琴看的清楚的很。那杨碗花还有谁呢? 父母?父母要是对她好,当初就不会把长得很不错的闺女嫁给郭家,当时那可是五百块的彩礼。 她姐姐?真跟她姐姐好,就不会半路回来改了性了? 卢淑琴就问说,“你说这样的人,过的可怜不可怜?” 可怜个屁!她一辈子不缺吃不缺穿的,她可怜? 卢淑琴一愣,也是!我现在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这是日子消停了呀,啥心都不操了的缘故。她就皱眉呀,“你说我该操心点啥?” 林有志哄她都哄出经验了,顺后把电话递过去,“给桥桥打电话,催催他,谈对象没有呀?干啥呀?打光棍呀!这是你该管的正经事。” 对!卢淑琴一拍手,没有比这更正经的事了。 说着就把杨碗花给孩子的毛衣放一边,忙活去了。 但人家亲妈来了,释放了对孙子的善意,这当丈母娘的还是要让女婿知道的。 四爷伸手一结过毛衣就塞给桐桐,“收着吧。” 不是每个送来的礼都要用的,这个毛线挑的不好,有点扎手。还偏给孩子织的是高领的,这要是个大领口的马甲,叫孩子穿了也就穿了。这个一上身,孩子脖子和下巴就得遭罪。 咱不穿! 林有志逗孩子,“跟你爸说,这马甲谁给的?” 是想告诉四爷,他们没教孩子不好的话,真告诉孩子那是他奶奶了。 但是熊孩子给的答案不是林有志预期的,就见孩子那样斜着眼睛,又像是翻着白眼,手指还那样翘着,然后指了指门口,“……来了……” 哦哦哦!懂了!就是这样式的一个人今儿来过了。 嗯嗯嗯!对哒! 把刚进门的钱果果逗的不行,回去给老太太和金保国学,“这么大点的人,怎么那么精怪呢?” 那一边斜眼一边半翻白眼的样子,是杨碗花有点看不起人时候的表情。 金保国又是笑,又是恼,再见杨碗花的时候就说了,“你在孩子面前要收敛点,孩子啥也不知道跟着大人学成那样怎么办?” 杨碗花:“……”并不知道她自己有那样的毛病。 这孙子怎么也跟亲奶奶气场不合呀。 经此一事,杨碗花再不往孩子这边凑了。 孩子跟亲奶奶可以说跟陌生人没啥区别,但论起喜欢,孩子好像更喜欢金保国。 十一个月大小,这小子嘴里就能说话呢,叫个人呀,腿上也能扶着墙走了。老急着出门。门口有那种用自行车带着鸡蛋出来卖的,强调奇怪,拉的也很长,总是在门口喊:“卖鸡――蛋――” 孩子学了叫妈妈之后,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卖’,后来学的多了,这段时间终于能说三个字了,结果开口的第一个三个字是:卖鸡――蛋―― 四爷上班回来,下了车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他儿子在院子里‘卖鸡蛋’。顿时他就站住了脚步了,要么说‘孟母三迁’呢! 他哪个孩子也没一张口学说话就喊‘卖鸡蛋’呀! 再不济,咱也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或是孝经呀。 怎么到了这小子身上就成这样了。 他觉得不行,这得掰正呀,结果还没说孩子呢,外面又吆喝‘卖鸡蛋’! 一天哪那么多卖鸡蛋的!这分明就是金保国的声音嘛。 果然,孩子一听是这个吆喝生,尖叫着就往院子外面跑,“爷爷――爷爷――卖鸡蛋!” 卢淑琴无奈的跟四爷解释,“刚开始不是跟你爸学的,就是人家过去一卖鸡蛋的,人家喊了一嗓子,他跟人家学。刚好那天我让你爸喊住卖鸡蛋的,多买点去看西头张大娘,不是把腿摔坏了吗?七斤听见了,以后听见卖鸡蛋的就出去喊人家……你爸想见孩子,就在外面喊‘卖鸡蛋’……”然后就这样了。 这像个啥样子! 四爷追出去,结果金保国把孩子架在肩膀上,“孙子,想要什么,爷爷给你买。” “卖鸡蛋!” “卖啥鸡蛋呀!咱以后不卖,咱就买!爷爷挣钱,就是叫我孙子将来买买买的!你就说,要买啥?” 正说着呢,林雨桐回来了。 孩子看见妈妈了,一扭脸看见爸爸站在身后。 他可高兴了,一拍手:“媳妇!” 是说他爸爸的媳妇回来了。 金保国没抬头呀,不知道这小子看见啥了,就笑,“哎呀!小崽子,知道买媳妇了!” 孩子哪里知道好歹,咯咯咯的笑,“买媳妇!买媳妇!” 四爷:“……”再这么教下去可怎么得了?! 这边四爷还没把孩子从金保国肩膀上接下来呢,对面的老板就站着逗孩子,“蛋蛋,谁扛着你?”“爷爷!” “不能叫爷爷,叫保国你爷爷更高兴。来,小子,学着点,叫保国!” “保国!” 金保国果然哈哈大笑,“孙子能干喽!干叫爷爷的名了!成!” 他乐呵呢,然后突然发现孩子不跟着应和了,这这一抬头,看见儿子和媳妇都严肃着脸看孩子。他把孩子接下来,哎呦!孩子憋着嘴,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