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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就都下地了。 林雨桐没去摘果子,她在地头的凉棚下面带着林雨棉和林雨桃给苹果分级呢。这分级做的好,价钱就不一样,交给别人也不能放心。 在干活上,这俩倒是利索。林雨桐是眼头比较准,有时候两人懒的用果板套,分错了的,林雨桐就给调整了。然后将整合后的在分别摞开,这是比较累人的活了,来回的得搬箱子。客商就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子,人家是做的很认真,大的就是大的,小的就是小的。他还跟林雨桐在搭话,“货要是都这样,我就轻松了。要不然到市场上,我也麻烦。” 说的熟悉了,他还搭手干个活。从天不亮五点就在地头,干到九点,大堂嫂送了两筐子包子过来,拎了一桶的绿豆汤,这就一顿饭。 晌午了,林雨桐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给林雨桃,“去买饮料冷饮,叫人喘口气。” 林雨棉这才跟林雨桐说笑,“听说你挣钱了?” “小钱。”林雨桐说着,从兜里多摸出一张五十来,林雨桃这才动了,“你咋不去呢,倒是会指使人。” “大姐,你坐着,我站着。来回搬筐子,要不下半晌咱俩换换?” 那还是算了! 人走了,林雨桐坐在林雨桃那里继续干,林雨棉就问说,“听说你去金家的网吧了?” “金家的吗?”林雨桐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我不知道呀。没事,实在不行去县城也行。” 果然人家都在背后嚼咕,一点事都当成大事的传,这才多久,都传到林家人耳朵里了。 林雨棉问的不是这个,她想问,“你见到金凤了吗?” 金凤? 这人是四爷的谁?姐姐还是妹妹? “没注意?里面除了我好像没姑娘。”林雨桐就问,“你找她干嘛?” 林雨棉就不说了,只道,“我们不是同学吗?” 同学……怎么了?就这么问候一下? 算了,不爱说别说。她这边挑了一会子,又去搬筐子。然后就见林雨桃提个桶过来了,脸红红的,晒的吗? 今儿多云,其实也还好。 她叫林雨桃,“往里送送,大家就不出来了。” 林雨桃却犟着,“你去,我不进去。” 咋的了嘛! 这种姑娘最麻烦,林雨桐接过来,朝里面去,一边走一边喊,“吃冷饮了,都歇歇,喘口气,凉快凉快……” 四爷在路边就听到桐桐的喊声。他是找到桐桐的家,在家门口碰见个提着塑料桶的姑娘,然后听见里面有老太太喊:“走快点,别磨蹭,要不然都化了……” 他想起桐桐大概是下地了。想看看地头在哪,然后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姑娘,果然是桐桐家的。 既然知道在哪儿了,他在桐桐往地头走的时候路过了一下,两人心照不宣,知道今儿想联系的可能性不大。 然后四爷就单纯路过了,林雨桐继续干活。 而那边林雨棉问林雨桃,“那就是金凤的弟弟……” “我认识,我们是同学。”林雨桃是这么说的。 忙忙叨叨的,林雨桐也没听见俩人说啥,几万斤的货等到装车都晚上十二点多了。直到上车,钱才点到手里。 收入了多少? 一万一千三百六十。 这里面得有前期投资的花费,比如化肥农药,浇地用的水费,还有各种农业税,这些都是赊债来的,现在得还的。 剩下的就六千三百多块钱。 而这个时期大学生的学费普遍就是三四千的样儿。她私下问桥桥,“去年你入学学费是多少?” “四千二。”桥桥看着桌上随手划拉的账目,“结余的不够咱俩的学费。咱俩得七千八上下……” 除非不还债,先用这个交学费。林有志两口子就是这么打算的。 林雨桐觉得卢淑琴的病有压力大这个诱因在,因此就坚持要还债,“我的卡上还有八百,加在一起这就七千一了。我这收了定金,这几天就得干活的,两三天,就把八千凑出来了。这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咱家也不是再不挣钱了……无债一身轻……” 却不想卢淑琴却不同意还债,只道,“不急,你先把你的活干完……要上网去县城。忙完了跟我去你小姨家……” 去干嘛呀?! “去了就知道了,别管。” 林大志连声说‘对’,“听你妈的,别管。” 没法子,想去网吧都没戏。只得找机会去街上,路过四爷家。果然,他暂时在家帮着看摊子,看见桐桐骑着自行车过去了,就停了五分钟自己起身往十字路口去。 杨碗花在后面追问,“这是要去哪儿?” “卡的密码……那天喝多了设置了什么我忘了,我去问问拿着身份证能修改不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银行卡密码你还能忘了? 桐桐果然在邮局,正有人在用电话呢,她就在边上等着。应该也是哪个村的大学生,用电话给女朋友打电话呢,煲电话粥,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话,没注意到有等着的人。 两人刚好能说话。 林雨桐叫四爷:“明儿去县城,找机会再说。” 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我先去把密码改了,钱取出来再给你打点。买个手机哪怕是二手的,再办个卡……”就说是为了联系工作方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