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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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因没好气,“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很漂亮。”他轻声说。 犹记得那次他临时提前回家,她披着浴袍,红着脸站在客厅,傻愣愣的看着他的样子。 宋俊珩也并非真的清心寡欲,只是新婚夜时看她只小小地占了个床角,他当时叹气,给她打了剂定心针。 也不知道是给她时间适应,还是在警示自己。 舒清因被宋俊珩这句没头没尾的夸赞搞得摸不着头脑。 这话要是离婚前,宋俊珩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车子开到酒店停车场,舒清因总算解放了。 “我送你上楼。” 舒清因想拒绝,却又见他跟着下了车,也猜到就算她拒绝了,这男人也是要跟着她上楼的。 她看他长得也不像死皮赖脸的样子,怎么今天会这么无赖。 舒清因不知道还要怎么拒绝他才能让他彻底死心。 电梯里,电子屏上的数字不断攀升,舒清因想起她的房卡也在包里。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去找沈司岸,她连房间都进不去。 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 舒清因不知道沈司岸和宋俊珩熟不熟,在她的印象里,两个人好像也没见过几面,但并不排除他们背着她私底下交流过的情况。 总而言之不管他们熟不熟,他们也要见上面了。 舒清因神情冷漠,就算这两个男人彼此看不顺眼,那也不关她的事,谁让这两个男人一个非要送她回酒店,一个非要她亲自去找他拿包。 命运罢了。 她站在沈司岸的房间门口。 “你住这间吗?” 舒清因:“不是。”然后敲门。 他又问:“那你住哪儿?” 舒清因指了指自己对面那扇门。 宋俊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间住的谁?” 门被打开了,也不等舒清因解释,他已经知道了。 门里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仍然穿着今天那身用来参加年会的,隆重而高级的深色西装。 宋俊珩眼熟这身西装,也眼熟这个人。 沈司岸本来神情松懒,在打开门的那瞬间,唇边还浮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几乎是瞬间,他那双淡琥珀色的眸子就暗了下来,随即整张脸变色极快,薄唇紧抿,脸色阴沉的看着门口这两人。 宋俊珩拧着眉,似乎在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沈司岸?” 沈司岸没理他,死死盯着舒清因,“你过来拿个包还要带保镖?” 舒清因语气无波,“我包呢?还我。” 宋俊珩眉头比刚刚拧得更紧了,“你的包怎么会在他那里?” 沈司岸舌尖抵腮,沉着脸,几乎气笑,“这么怕我对你做什么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报警算了?” 舒清因不想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又问了句,“我包呢?” 宋俊珩见舒清因不理他,直接问沈司岸,“沈总,你也住这家酒店?” “我不能住?”沈司岸睨他,语气散漫。 宋俊珩扯了扯唇角,“真是巧了。” 沈司岸哼笑,“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你说对吧宋总?” 宋俊珩镜片下的眸色深沉,声音里没有温度,“什么缘分,姑侄缘分?” 沈司岸嘴角倏地拉平,下巴紧绷,嘲讽道:“不然呢?夫妻缘分?宋总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 宋俊珩直视他,嗓音又比刚刚低了几分,“横插一脚是你们沈氏的传统吗?” “那有心无力肯定是你们宋氏的传统吧?”沈司岸笑笑,反问他。 两个男人还想继续搞辩论大赛,舒清因直接开口打断,“都闭嘴!沈司岸我包呢!” 沈司岸瞥她,“谁稀罕你的包。” “那你还我。”她又伸手。 宋俊珩打断两人对话,“清因,是他在你之后住进来的?” 沈司岸冷呵,“宋总,诽谤入罪啊。” 两个人同时看向舒清因,希望她能站在自己这边。 舒清因一心只想拿回自己的包,不耐烦地摆手,“吵什么吵,再吵干脆下楼打一架好了,谁赢了谁说得对。” 她翻了个白眼,直接掠过沈司岸闯进了他的房间。 果然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她的包,舒清因拿起包,转身就走。 从包里找出房卡,舒清因快速刷开房门走了进去,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沈司岸:“小姑姑。” 宋俊珩:“清因。” 几秒种后,房门旁,“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亮起来了。 “……” “……” 翻译一下。 请勿打扰=老娘独美。 第30章 三儿 舒清因躲进去了,留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谁看谁都不顺眼。 沈司岸毫无波澜的笑了两声。 年会上喝了不少酒,他有些累了,只想赶紧洗个澡然后回床上休息。 他没打算再理会宋俊珩,对方却先一步叫住他,“沈总,我们谈谈。” “谈什么?”沈司岸转过身,语气不耐:“你要想知道我和你老婆为什么住对门,还不如直接去问她。” 宋俊珩语气平静,“不论你们是怎么住到同一家酒店甚至是同一层楼的。沈总,有些人你该和她保持距离,我希望你知道这点。” 他在警告他。 沈司岸挑眉,“我要是不知道呢?” 宋俊珩皱眉,愠色道:“清因是我妻子。” 沈司岸语气讥讽,“你有把她当妻子看待?” 宋俊珩神色冷凝,“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和沈总无关。” “既然和我无关,那就不用说了。” 沈司岸一句也不想听,挥挥手而后转身,算是和宋俊珩道晚安。 “沈总,”宋俊珩再次叫住他,“你和清因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误会了,我们都是男人,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沈司岸抱胸,靠着墙睨他,“我想什么?你倒是给我分析分析?” 宋俊珩:“说出来对你和清因都没有好处,希望沈总能够及时止损。” 沈司岸上前两步,和他眼对眼直视着,薄唇轻掀,“不说出来我也未必会止损。” 宋俊珩抿唇,“但她的丈夫是我。” “现在是你又怎么样?等你们离了婚,你还能理直气壮的站在这儿警告我?”沈司岸嗤笑。 宋俊珩忽然眯眸。 他不知道他们已经协议离婚,清因没有告诉他。 刚刚还冷着脸的宋俊珩蓦地扬起唇角,“沈总,只要我和清因没离婚,无论她接不接受你,你的身份永远是第三者。男人插足别人的婚姻,名声也未必会比女人好听到哪里去。” 沈司岸掀了掀眼皮,嘲弄地说:“男人被插足婚姻,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这副插足他人婚姻还反过来嘲讽被害人的模样实在欠打,饶是宋俊珩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尽力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也恨不得能直接将这人摁在地上给上几拳。 宋俊珩这么想了,他也这么做了。 只不过两个男人身高相当,沈司岸并不配合,他使了点劲儿将他抵在墙上,右手抓着他的衣领暂时压制住他。 沈司岸非但不挣脱,反而扣着他摁在自己衣领间的手腕,痞笑着反问他:“宋总对自己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也都这么粗暴的吗?” 宋俊珩微愣,面色阴沉,“不论我和清因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也不是你插足的理由。” “做人不要太双标了,我会为小姑姑鸣不平的。”男人满不在乎的睥着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宋俊珩气笑,低声嘲讽,“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们沈氏不论是在生意上还是在个人行为上,都是一样的厚颜无耻。” 沈司岸欣然接受了这个形容词,“彼此。” 宋俊珩的脾气已经到头了,他直接朝沈司岸的脸上挥了一拳。 沈司岸被这一拳打得偏过头去,龇着牙说:“宋俊珩,你以为你打我一拳,我就会乖乖退出?” “没有退出一说,我们之间没有你的位置,”宋俊珩冷声说,“沈司岸,一年前清因她母亲为她择选联姻对象,那个时候你在哪儿?你还在香港当你的钻石王老五,但我却从英国赶了回来,所以她嫁给了我,你这时候再出现,不觉得太晚了吗?” 沈司岸眉头紧拧,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宋俊珩退后两步,扶了扶镜片,声音平静,“你们已经错过了。不论你现在多喜欢她,她都是宋太太,她夫家的姓氏是宋,不是沈,你没有身份,因为你是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