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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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要请他过来喝酒的人也没生气,只是嘴上说笑着,“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烂了,柏林太子爷只要冲着这会场说一声他是单身,只要他看得上,下一秒就能立马不是。” 几句过后,众人接着刚刚的话题。 舒清因总觉得沈司岸刚刚那句话是在讽刺她和宋俊珩,于是趁其他人不注意拽了拽宋俊珩的衣服,“你怎么还是来了?” “还没有对外公布离婚,这样的场合我不过来,难免会有不怀好意的人对你有猜测,”宋俊珩用酒杯挡住唇,沉声对她说,“清因,这是我该做的,别拒绝我。” 太多人了,就是想拒绝,她也没这个脸面。 之前还觉得作为恒浚女婿的宋俊珩今天缺席很不厚道的人见他真的来了,敬酒的念头也由此表露的更为明显。 “看来你们夫妻俩感情还是很不错嘛。” “能来就来啊,还玩什么姗姗来迟,害得我们舒总被人误会呢。” “必须罚酒啊,快喝。” 宋俊珩没有拒绝,凡是拿过来的酒水都喝了。 舒清因看见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 有时候她都不得不承认这种默契。 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舒清因身边,体贴的为她挡酒,又为她和其他人应酬,男人应酬起来总是比女人要得心应手得多,比起舒清因,宋俊珩的应酬经验明显比她更为熟稔,不过三言两语,就替她挡下了很多意味不明的长枪短刃。 夫妻俩辗转于交际场中,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 到之后抽奖环节,就算有宋俊珩替她挡酒,她也喝了不少。 其实有很多是能婉拒的,只是舒清因刻意想锻炼锻炼自己的酒量,有时候人情场上,借着女性的身份避免喝酒,未免总有些矫情,恒浚有多少生意都是从这酒里头争取来的。 领导级别的都对抽奖不是太感冒,抽奖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最后人事部门的一个员工抽到了今年的大奖。 暑假期间的东京七日游,算是赶上世界瞩目的东京奥运会。 那个员工接过话筒,激动得说话都能一个字儿结巴上半分钟,和他相熟的同事们在台下起哄。 他算是老员工了,今年是头一回抽中奖,而且一抽就是一等奖。 最先感谢的就是晋总,员工双手握着话筒,说得热泪盈眶,说自从晋总出任恒浚总裁后,恒浚集团各方面的指数节节攀升,再说晋总雷厉风行,以果断的手段带领恒浚作为了业界龙头的位置,也造福了他们一干员工。 这本来是好事,晋绍宁虽然不在意这种彩虹屁,但其他人听得都挺开心的。 “我算是咱们恒浚的老员工了,说句心里话,自从晋总任职以后,我突然就像是撞了大运,之前本来还偷偷抱怨过管理层,说咱们老总怎么怎么样,可自从晋总当了老总,我心服口服!没话说!这辈子能碰上这么个老板,是我的福气,也是恒浚全体员工的福气!晋总您就是全恒浚员工的贵人!” 有可能是心情太激动,说到后面嘴里没个把门,彩虹屁吹到最后,直接惹恼了台下的舒清因。 其实董事会有几位姓舒的老臣也不是太高兴,但毕竟年纪大了,听得进一些不入流的话,年会这么高兴的日子,能睁只眼闭只眼,索性随其他人去了,免得还要被人说他们做领导的心眼小。 舒清因冷着脸,直接叫来了人事部经理。 经理看小舒总这脸色也知道大事不好。 舒清因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那个员工,“让他走人。” 人事部经理有些犹豫,“舒总,他刚抽中了奖……” “奖照样给他,他不想去东京可以换成任何一个国家,兑现也可以,”舒清因淡淡说,“这是他的运气,我不干涉,但他必须走人。” 旁边听见她说话的宋俊珩,轻声劝阻:“清因,你这样会影响到你自己。” “恒浚是舒氏的,没有舒氏,他今天能拿这个奖?他要怎么夸晋叔叔是他的事儿,拿我爸爸的心血当垫脚石,我就不能留他在恒浚。” 舒清因神色冷凝,语气总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没有任何人可以诋毁我爸爸。” 只要牵扯到父亲,舒清因的情绪就极其不稳定,敏感又易怒。 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老员工已经忘了她爸爸曾经对恒浚的付出,甚至于他是因为高强度工作才生了病,在医生还来不及给家属发放病危通知书时就匆匆离世。 日月更替,时光变迁,只有她还记得爸爸了。 舒清因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在吩咐过人事部经理后匆匆离开了会场。 宋俊珩原想陪着她,却被她拒绝。 “刚刚这里这么多人,我不好拒绝你,现在没人注意到我们,你不用做样子了,我不需要。” 说完她就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俊珩看着她的背影,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跟上去安慰她。 他的心疼来得实在太迟,舒清因早已不需要。 人事部经理将舒清因的决定告诉了晋总。 晋绍宁只是补充了句,“就按照她说的做。” 经理没料到晋总也是这个态度。 “今天那个人能为了我诋毁之前的上司,等我离开了,他也会再利用我去讨好他的未来上司。” 经理理解了晋总的话,最后又征求晋总身边徐董的意见。 徐董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经理离开后,徐琳女士这才叹了口气,喃喃说:“清因真的很喜欢她爸爸,小时候我对她要求就很严格,她和我不是很亲近,有一次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让孩子们写一篇名为《我最爱的家人》的作文,字数要求三百,她洋洋洒洒写了七八百个字,写的她爸爸,后来这篇作文被老师拿去展览,她爸爸开心了大半个月,做梦的时候都在夸他的宝贝女儿。” 晋绍宁说:“你丈夫很宠她。” “何止是宠,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有时候我看了都忍不住吃醋,”徐琳女士无奈的笑了笑,语气中似乎带着无限怀念,“只可惜他走了,走得实在太早了。” 让她和清因到现在为止都没办法忘记这个温柔又狠心的男人。 *** 离开了纷扰嘈杂的年会会场,舒清因的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了。 她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也不开灯,就站在窗边看着微弱的冬日月光。 月亮的轮廓本就模糊,周边也没有星星点缀,就这样孤寂的挂在夜幕中。 “爸爸,”舒清因对着月亮说,“有人说你坏话,我教训他了。” 月亮不会说话,只有隔着玻璃的风呼啸而过,回应着她的话。 舒清因咬了咬唇,似乎是在像爸爸解释她的任性,“我没有觉得晋叔叔不好,但我就是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如果我轻易让别人取代了你,那你之前不就对我白好了?” “我最恨那些自诩深情,转眼就去找代替的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谁都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明明是自己不够爱才想要去找人代替,又为什么要打着深情的幌子,”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放低了些,“所以我讨厌宋俊珩,向他这样的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迟到的歉意和忏悔或许可以打动别的女人,但绝不会打动我。” “我舒清因就算没了爸爸,也不会因为贪恋别人对我的呵护,就这么轻易被骗走。” “我宁愿一个人。” 她自顾自的说着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早已不在人世的爸爸听,还是说给悬挂于天边的月亮听,或是她自己听。 说着说着,鼻子就有些泛酸,舒清因又用力把这股酸意给咽进了肚子里。 因为太用力,始终在眼眶周围打转的眼泪掉了下来。 舒清因勉强打开了关得死死的实木窗,凛冽的寒风顺势就从窗缝里灌了进来。 吹干了她的眼泪。 只是这风不给力,吹干的速度不如她掉眼泪的速度快。 休息室里很安静,舒清因啜泣的声音极小,几乎是在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她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她现在哭得眼泪哗哗的,肯定不能被人看见。 舒清因来不及躲,只好跑到靠近最窗户的沙发边,蹲在沙发靠椅后躲了起来。 啪的一声,灯开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是个男人。 那更不能让人看见了,舒清因赶紧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恨不得这时候自己会缩骨功。 她今天穿的及地礼服裙摆很长,外层还铺着几层雪纺,舒清因意识到光把自己藏起来还不够,等把裙子一并抱住才行。 她小心翼翼的抓着裙子,想一点点的将它收起来。 原本就和地毯颜色格格不入的星空蓝礼服,动一动就显得更加明显了。 就快藏好了。 舒清因秉着呼吸,眼见着革命即将成功,忽然有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捏住了裙摆的那一角。 完了。 舒清因想。 这下脸可丢大发了。 她认命的抬起眼,撞进了一双如同窗外月光般清淡温柔的眼睛里。 男人勾起薄唇,笑着说:“笨啊,玩个捉迷藏都不会玩,被我找到了吧。” 第25章 认栽 舒清因猛地吸了吸鼻子,觉得脸上有些刺痛。 她刚才哭过了,这会儿半干的眼泪黏在脸颊上,有种极不舒服的紧绷感。 太丢脸了。 她想要退后逃跑,结果裙摆太长,高跟鞋跟踩在上面,人非但没站起来,反而踉跄这两下,坐在了地上。 怎么每次这个人都能撞见自己难堪的样子。 舒清因闭眼,选择装死。 沈司岸半蹲在她面前,有些好笑的说:“被找到了也不至于哭吧。” 舒清因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谁跟你玩捉迷藏了。” 被他这样调侃,舒清因反倒没了刚刚那般难堪,知道他不在意自己的妆到底花没花,纯属她自己杞人忧天。 她也懒得站起来了,干脆收起腿直接坐在了地上,破罐破摔。 沈司岸低头睨她,“不回会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