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书迷正在阅读:克夫农女倾富天下、蜜婚娇妻:老公,超疼的、重生七零俏军嫂、炮灰的豪门生活[穿书]、奸臣养成实录、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他很神秘[重生]、穿成反派亲闺女[穿书]、酌风流,江山谁主、劝君改邪归我
傅燕然非但没有半分尴尬,反而还笑意满满的回了句:“不会啊。” 他这话是说得理直气壮的。 陌锁离十分惊讶的看他:“难道你小时候都没有上树摸鱼玩泥巴吗?” 自幼便是这般一派温雅的君子之风的傅燕然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在读书练字。” 顺便折腾折腾人。姜嬛自发在心中替他补了一句。 陌锁离无奈捂额,看向姬以羡:“那世子爷?您了?也不上会树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姜嬛侧耳听了听,立马就将鞭子从腰间取了下来,然后缠在了傅燕然的腰上,她拿着鞭子的另一端,然后另一只手扶着树,凌空一跃而上。 她选的树,是一棵千年老树,树枝粗壮繁茂,也恰好够她们二人坐在上面,用树枝将身形全部遮挡住。 傅燕然猝不及防的被人提起,整个人都反胃的难受,可碍于风度面子,他只能咬着牙将所有的都吞咽进肚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树干,坐在那。 还不等傅燕然将腹中冒出来的恶心感给消掉,就听见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时不时地还夹杂着人的尖叫声和狼的嚎叫声。 姜嬛倚着树干闭了眼,然后就感觉到了身边似乎有人再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衣裳,姜嬛不耐烦的睁眼看去,就见傅燕然正好奇地拉着她的衣袖:“怎么会有姑娘的声音?” “许是过路的行人,怎么想救?”姜嬛不耐的睁眼瞧他,眉眼间是一派清凌凌的。 作为一个向来没多少悲天悯人情绪的傅三公子,傅燕然自然而然的摇头:“我与她无亲无故,救她作甚。” 姜嬛抿着嘴角一笑:“那你能让我睡一会儿吗?” 傅燕然颔首,当真没有再去吵姜嬛半句。因为他这个人,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068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地面上,脚步声越来越大了,其间还有马蹄扬起的声音,想来真的是商队。 肃州玉门关与西域相连,的的确确有许多商人,会冒险过玉门关与西域那边商人做生意,不因为什么,单单一个利字,就足够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许是地面上声音太大,原本已经闭眼假寐的姜嬛又再次睁了眼,她顺便往身边的两棵大树一看,就见姬以羡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倚着树干闭眼休息,而陌锁离那个二愣子,正在树上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她真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占山为寇的人,能有这么多悲天悯人的情绪? 姜嬛摸着下颌,真的很想下去捞一块石头,然后狠狠地砸向陌锁离,然后把他的脑子给砸清醒些。 可转念又想想,万一砸得更傻了怎么办? 姜嬛扶着树干,余光却是紧紧地盯着陌锁离,生怕他又去多管闲事。 下面,已经有一队人马奔袭至此。 姜嬛数了数,不多一共十人,其中有三人受了不轻的伤,血蜿蜒了一地,而那一群狼就尾随在他们身后而来。 而好巧不巧,这群人中领头的那男子,她恰好知道。 大秦广陵穆氏的四公子穆重,模样生得一般,可手段惊人,从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变成穆氏少主的左膀右臂,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能力。 穆重一路奔至火堆边,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极快的下了结论:“此处无人。” 队伍里另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说道:“可这里有火!” “许是听见狼的声音,跑了。”穆重捂着受伤的手臂叹气,“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们一样傻吗?见到狼群还不知道跑!”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男子极快的问道,握在手中的剑都止不住的在打颤。 姜嬛顺着他的手瞧去,就见在手臂那好像已经被那群狼给撕掉了一大块肉,那伤深得都见了森森白骨。 狼正在一点一点的逼近。 穆重咬牙:“马上走!” 说完,他的脚步才刚刚冲出去一点,就见四周黑暗中,有无数的绿眼睛依次亮起,璀璨如同繁星。 竟然已经将这四面八方的生路全部都给围住。 这群人,已然没了生路。 姜嬛慢吞吞的闭了眼,小声提醒道:“不要出声,等着狼自个散去便可。” 傅燕然小心翼翼的点头,可没一会儿,就戳着姜嬛的肩膀,指了指陌锁离那。 姜嬛挑眉,她觉得陌锁离应该不会这么傻的,想一个人去和那么一大群狼去搏命吧? 下面,穆重喘着粗气,咬牙从衣摆上撕下了一条布,缠在了受伤的手臂上:“一会儿,我堵住这些畜生,你们能走多少是多少!” “如果这次我真的不幸……那边的事还请朱公子多费心了。” 队伍中,一个全身都掩在黑袍中的男子点头,有些粗哑的声音从黑袍底下传来:“还请穆公子放心,朱某也算是诚信之人,答应公子的事,必定做到。” 穆重捏了捏剑柄,坚毅的眉目间,抱上了决然的神色,他刚准备朝着一个地方猛扑过去的时候,姜嬛就听见身边传来枝叶颤动的声音,等她在凝神一看,那个二傻子果然飞奔下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穆重的身边。 姜嬛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停的绞着痛。 果然是不怕敌对有多厉害,就怕自己的身边出了一个猪一样的人。 这种实力悬殊,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怎么会有人义无反顾的就去做了? 瞧着姜嬛铁青的几乎都要扭曲的脸,傅燕然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节哀。” 姜嬛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想将陌锁离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了。 穆重看着从天而降的陌锁离,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慢慢地转变成了沉重:“公子应该明哲保身,不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