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大堂内的杀戮
若是安守忠有什么想法,安胖子绝不会留他。 猛虎身边,岂能有饿狼! “希望如此。”安胖子嘴上谦虚,面容却流露出傲气,他的儿子有十数个,论能力比其李隆基的儿子们,可要强许多。 这就是他的资本。 不过,安胖子随即又皱起眉头,言道,“吐蕃国有文成公主在,破坏为父诸多计划,守忠可有良策,促成吐蕃与为父的结盟?” “义父。”安守忠眼眸微转,思虑的说道,“其实我们现在不用理会吐蕃,只要有膏同国,突厥,大食,东岛四国,与我们达成结盟,那么我们的目的就已经实现。” “此时文成公主在吐蕃,影响力极其深厚。我们若是对其不利,势必会惹怒吐蕃君主赞勒雪布,对我们来说只有弊没有利。” “何不就此保持现在的关系,致使吐蕃不干涉大唐,帮助大唐即可。等义父的大业功成,届时灭掉吐蕃又如何?” “安儿言之有理。”安胖子听的连连点头,当下决定道,“你一会儿下去安排一下,给吐蕃君主送去一些奇珍异宝,稳定住现在的微妙关系。” “义父放心,此事我定会办的滴水不漏。”安守忠拍着胸前甲胄,向着安胖子保证。 他的确也有信心,稳定赞勒雪布与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因为陇右,剑南两大节度使,可是与他们有利息上的往来。每日陈兵在吐蕃边疆,算是对吐蕃的一种威慑,让其不敢随意出兵。 而且就算是大唐出事,身在吐蕃的文成公主,也不会劝解赞勒雪布出兵,毕竟引狼入室这个词语,她还是明白的。 “安儿办事为父很安心。”安胖子夸赞一句,笑着饮酒一杯,继续说道,“大局将定,为父却不放心李易。虽然他已经卸甲,但他活着始终是个变故,更是个威胁。” “义父的意思是,想让他死?”刚拿起酒杯的安守忠,动作一顿,有些明知故问。 “你难道觉得,他不该死吗?!”安胖子语气一沉,斜眼盯着安守忠质问。 “他该死!”安守忠被安胖子盯着,顿时脊背发寒,浑身寒颤的打哆嗦。 对于安胖子的喜怒无常,安守忠也颇为头疼,内心更是大骂安胖子祖宗十八代。 要不是他没有选择,岂会提着脑袋跟在安胖子身边忍受。 “那你说说,如何设计李易一番?”安胖子转过头,整张胖脸却依旧毫无表情,看着台下的歌舞。 “这个……”安守忠略微迟疑道,“义父,李易如今回了老农庄,若是派出刺客前去,估计连老农庄的门都摸不到,便会被李易的麾下斩杀。” “我们只有想办法,让李易从老农庄出来,在安排刺客刺杀他。而且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说着,安守忠思路越发的清晰,冷冷的笑道,“李林甫今日被李易羞辱,他的恨意可是极深,我们何不在添加一把火,让李林甫彻底疯狂起来,不顾一切的跟李易死磕?” “在此之中,我们的人,也可以寻找时机,刺杀李易。若是顺利,李林甫将会成为我们的替罪羊。” “此话虽然不错,但李林甫可是个老狐狸,恐怕不会轻易上当。”安胖子听的是眉头蹙起,想借李林甫的刀杀人,恐怕不是件易事。 要是李林甫那么好利用,安胖子也不用与他在朝堂上周旋这么久,也没有占据上风。 “义父,今日李林甫与太子在城门前逼迫李易卸甲,却被李易狠狠的打脸不说,反倒是利用乱贼之说,将其百官氏族扣押。” “不仅让李林甫颜面尽是,还让他与百官氏族之间产生隔阂。此时的李林甫可谓是恨李易入骨,只要义父表达出结盟李林甫,同取李易之命的意思,我相信李林甫不会拒绝。” “一但结盟,我们可出人出力,却不出面,让李林甫顶在前面。万一出了不可预测的事情,我们出的人是死士,在找个替罪羊出去。现在无兵权的李易又能将我们如何?” “至于撕破脸皮,那就撕破脸皮,反正李易与我们都清楚,各自的想法,也就不需要遮掩。”安守忠说完,嘴角浮现冷笑。 安胖子可是三镇节度使,兵权在握,又岂能怕无兵权的李易,唐王如今也只是虚爵而已。 “既然你信誓旦旦,那此事为父也就交予你去办。”安守中的这一番话,让安胖子有些心动,似乎看到李易伏诛的场景。 面容上慢慢浮现笑容,再次看着下面跳舞的歌姬,端起酒杯轻道,“今日之议,为父不想有人传扬出去,除了门口那名聋哑仆人之外,你看着办。” 说着,安胖子闭上眼眸,等待安守忠的行动。 “孩儿明白。”安守忠缓缓站起,手按着腰间唐刀,踏步来到歌姬当中,双眸爆发出凶光。 咧嘴笑道,“美人儿,你们舞蹈跳的不错,本将有大赏。” “啊…多谢将军赏赐。”几名跳舞的歌姬,还有旁边吹奏乐曲的乐师,纷纷大喜的伏跪下地。 “本将赐你等下黄泉!”安守忠话出之时,按着腰身的唐刀,猛然出鞘,挥刀直斩跪伏着的歌姬。 “噗嗤!” 一股热血飞溅,飘洒在附近歌姬的脸上身上,瞬间吓得歌姬浑身瘫软,惊惧的看着安守忠。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将军我等无错,为何要杀戮我们。” “将军,将军,饶贱婢一命,贱婢什么都听从将军。” 可惜,这些娇滴滴的歌姬哭诉,却未引动安守忠的一丝怜悯之心,手中的唐刀挥动的更快了。 只有跪伏着的男乐师无言,而是哆嗦着爬身而起,向着门口跑去,想要逃出这里,逃出这个地狱。 然而。 安守忠的杀戮,比他们还快,几息时间便斩杀掉几命歌姬,快步走向逃跑的乐师。 几刀落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也惨死倒地。 整个大堂内,就只剩下门口站的那名聋哑仆人,恍若未闻的如同雕塑。 “你。”安守忠甩动着唐刀上的血迹,走到聋哑人身边猛的一拍,惊吓得聋哑仆人一跳,转头迷茫的看着安守忠。 不过。 下一刻,当他看到满地尸体,血液染红地面的场景,惊恐的浑身颤抖,立马想要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