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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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真正爱情 戚烟被宋世贤的话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她不是没跟宋世贤躺在一张床上过,宋世贤心情好抑或是不好的时候,她偶尔会被他恩赐地允许躺在他旁边,跟他唠嗑。 戚烟很淡定地哦一声,仰脸对宋世贤说,“那大少爷快点去睡吧,这都好晚了。” 宋世贤看她一眼,伸手一拽,拉住她的小手,回屋。 回了屋,这个大少爷就开始不停地指使戚烟做这做那,一会儿让她去打水,他要洗脸,毕竟刚刚哭过了,确实得把脸给洗一洗,一会儿又让她去弄饭,他晚上都没吃饭,饿死了,吃罢饭又要洗澡,让戚烟去拎浴桶,洗罢澡又渴,要喝水,戚烟又跑去给他泡茶,忙的东一下,西一下,脚都不停歇,终于,把大少爷伺候妥当了,他脱了衣袍,换了新服,躺在了床上。 戚烟累的呼哧呼哧的,那个大少爷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灯光下戚烟秀丽的脸,那脸被一层汗打湿,透着明亮的色泽。 宋世贤冲她道,“过来。” 戚烟累趴趴的走过去,虽然很累,她还是很尽责地问一句,“大少爷还有事吗?” 宋世贤拍拍身边的床铺,“躺着。” 戚烟哦一声,心无负担地躺下去,之前也躺过,所以,她也没多想。 只是,她刚刚躺好,胳膊和两腿安安分分地摆整齐,身边的男人忽然一个支身,凌驾在了她的身子上方。 戚烟一愣。 宋世贤一只胳膊支着床铺,一只手抬起来给她擦脸上的汗,不是用袖子,就用他的手,他擦的很仔细,从她的额头到鼻子,再到脸颊,还有下巴。 擦到下巴的时候,宋世贤的指腹顿了一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头压了下来。 戚烟呼吸顿时就卡壳了,她惊恐地看着宋世贤,看着他目地性很强地往她的唇吻去,她想出声,可就是这一会儿嗓子像被一只手掌给按住了,动弹不了。 眼见着宋世贤的唇要贴上自己了,戚烟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真的不是她故意的,是心脏控制不住地跳成那样了。 大概是那声音太大了,大的让宋世贤都听见了,他微微一顿,蹙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她。 戚烟的脸蓦地就红了,她伸手就想捂,可是,手伸出来,却被宋世贤抓住了,他用着含笑的目光看着她,那笑容落在戚烟的眼中,简直是无地自容。 宋世贤问,“什么声音?” 戚烟想哭的心都有了。 宋世贤大概是故意问的,也不指望戚烟回答,问罢,他直接把脸贴向了她的胸口,然后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砰!砰!砰! 简直像敲鼓一般。 这样的心跳声,宋世贤曾在自己的心里听过。 此刻,听着另一个女人因为自己而产生这样的心跳声,他眼眶微热,嘴角却含了笑,他把脸整个儿的都埋在了戚烟的胸口处,一点儿一点儿的,将那声音,纳进自己的心底。 戚烟不敢动,身体僵硬,可心跳越发的不受控制,大有要跳出胸膛之意,她在心里哀嚎地想,大少爷,你快起来啊,你再不起来我就要死了。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祈求声,宋世贤把脸抬了起来。 戚烟整个人一松。 却不想,下一秒,那个大少爷看着她,表情很是嫌弃地来一句,“你没洗澡?好臭!” 戚烟刚松下去的神经瞬间绷紧,脸上一阵扭曲,刚刚大少爷说什么?说她……臭?臭!? 戚烟呼的一下弹坐起来,拎起衣摆闻了闻。 宋世贤看着她的动作,低沉一笑,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对她说,“去洗澡,然后吃饭,收拾好了过来。” 戚烟愣巴巴地看着他。 宋世贤眉头一挑,往门口指了指,那意思是,快去。 戚烟只好麻利地跑下床,照宋世贤说的话做,先洗澡,再吃饭,然后过来。 宋世贤还没睡,安静地平躺在大床偏外的一半,目光温静地看着帐顶,听到脚步声,他往床外看一眼,看到戚烟,他把手伸了出来,伸出了床外。 戚烟不解地问,“大少爷要喝水吗?” 宋世贤道,“过来。” 戚烟走过去,刚接近宋世贤的胳膊,腰上猝然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袭卷着搂进了怀里。 戚烟浑身都燥了起来,可她没挣扎,就任由着宋世贤一翻身,将她放在床里面的同时,也顺势的压住了她,这一次,宋世贤没嫌她臭了,也没跟她玩心跳游戏了,直接吻住。 戚烟两眼睁大,身体僵硬,呼吸都停止了。 宋世贤低笑地松开她,温声说,“呼吸。” 戚烟呼吸一下。 宋世贤被她的动作取悦,又吻她一下,见她又不出气儿了,他又笑着说一声,“再呼吸。” 戚烟又呼吸一下。 宋世贤吻着她的唇角,慢慢地引导她呼吸,等到戚烟学会了,他才彻彻底底地吻住了她。 戚烟什么都不会,就单这一个吻,都把她的灵魂剥尽了。 宋世贤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不再吻她,她说的很对,人生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教她如何接吻,如何享受床第之欢,她还太嫩,宋世贤这样想着,就伸出袖子擦了擦戚烟脸上的汗,说,“睡吧。” 戚烟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宋世贤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说睡,她就闭上眼。 戚烟已经很困了,在宋世贤定神一般坐在床上不语不言的时候她就困了,后来提心吊胆怕宋世贤想不开跳湖,又伺候他吃喝洗漱,现在又受这么大的刺激,身体和灵魂都达到了极限,一下子就睡沉了。 戚烟睡着之后,宋世贤慢慢松开她,理了一下她的发丝,起身将窗户关紧,将桌子上的油灯吹灭,将大床两边的龙烛吹熄,这才掀了床帐躺进去。 这一次他躺外面,戚烟躺在了里面。 这一次戚烟先睡,他关窗关灯。 宋世贤侧身,看一眼戚烟安静的睡相,他缓缓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或许,真正的爱情便是这样的,你为我穿衣打水,我为你关窗关灯,你不求回报为我付出,我降下身份为你遮风挡雨,你来我心间为我扫除阴霾,我护你半载此生永远康乐。 …… 吕止言从琼州离开,带着士兵和柳纤纤回京,但刚离开琼州城,段萧的圣旨就来了,好像他就在掐着算着似的,吕止言才一踏出城门,就接到了一道圣旨。 圣旨上写,“五品步军校吕止言,捉贼有功,特赐陵安城护都,驻守陵安,守陵安城门,护陵安城民,造福一方,贼人安逸山头颅,酌别人带往京城。” 这其实不算是一道圣旨,因为没有扣玉玺章印,只有几个大臣的联笔签字。 也就是说,他又被段萧摆了一道。 吕止言气愤地捏着这张圣旨,打道回府,回去前他让那二十名士兵带着安逸山的头颅回京复职,他带着柳纤纤重返陵安城。 没有二十个士兵的轮番玩乐,柳纤纤也能清净了。 可耳根清净了,心却没办法净下来。 柳纤纤想到刚刚看到宋世贤的瞬间,那一瞬间,看着曾经那般爱着她的男子,她的心是欢喜的,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除了柳元康,就属宋世贤对她最好,柳绍齐都比不上宋世贤对她的爱护。 可这个说过爱她宠她一生的男人,也不要她了。 柳纤纤心中剧痛,掩面痛哭,如果说云苏的遗弃是她心死的前兆,那么,宋世贤的无视,是推向她走向死亡之路的最后一只手。 曾经,我害了你。 而今,我也因你入地狱。 今生今世,我与你再也不亏欠。 柳纤纤回到陵安城就病了,病的很重,吕止言不想给她请医生看,可前思后想一番,尤其看到柳纤纤如今这个样子后,吕止言忽然就一阵头皮发凉。 他觉得,这就是段萧故意布的局。 目地自然是引周氏自动现身。 前有云苏,后有宋世贤,一个是柳纤纤深爱的男人,一个是深爱着柳纤纤的男人,这两个男人施加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枷锁,会让她一蹶不振。 摧毁一个像蟑螂一般打不死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从心灵上瓦解她,最有成效。 而柳纤纤半死不活,身为母亲的周氏,不可能不来。 这一趟,只要周氏一来,肯定就走不了了。 抓住了周氏,不单能得到真正安筝的下落,还能铲除一大祸患。 吕止言一想到段萧用计这般深,心思这般诡诈,这般腹黑,又这般阴险,层层算计,步步布局,真心是好可怕,那么,他前脚让他回京,后脚又把他困在陵安城,是想做什么? 很明显的意图,阻止他回京。 所以,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能参与的?抑或是……段萧不想让他参与? 吕止言忽然抬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觉得,他的身边定然隐藏了段萧的人,对,猜的没错,飞天猫一直在跟着他呢,从他带了柳纤纤离开京城之时。 飞天猫的名称不是白来的,他能眨眼之间飞纵千里,所以,不管是从陵安到琼州,还是从陵安到京城,他只要片刻功夫就能到。 所以,不管是陵安城发生的事,还是琼州发生的事,段萧都知道。 段萧在得知柳纤纤去了一趟琼州,见着了宋世贤后就一蹶不振,命在旦夕了,他想,果然是在哪里种的孽债,便在哪里尝这个恶果,这是柳纤纤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段萧没时间去管柳纤纤,他当天在御书房里让肖雄和薛尉、肖璟都离开后,他单独将温千叶留了下来。 这两个从衡州来的兄弟,如今坐在御书房里,都是眉头深锁。 温千叶说,“我进不到吕子纶设的雾景里去。” 段萧蹙眉说,“加上我的血也不行?” 温千叶说,“不行。” 段萧一阵长叹,“那要怎么办?吕子纶在他的府中设了这个结界,我们想要探吕府的情况都不能,这对我们很不利,尤其这一次肖锦莺的死百分百是吕府的人做的,如果不是吕如宁,那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丫环,今天她们出去逛街,唯有这二人最可疑,一个跟随着进了酒楼,对宋繁花以及肖锦莺的动态一清二楚,一个借着把衣服放入马车的机会,脱离众人视线,杀人灭口。” 段萧伸出手指,间断不停地点击着桌面,“凶手肯定是池乔,吕如宁的那个丫环,我越想越觉得是她,她最有时间行刺,也最有动机,她要放衣服入马车,定然要进马车里面,而进去后,肯定有一段时间,她是不在的。” 温千叶说,“这得有证据。” 段萧愁眉地揉着额,“他们今天的这一出杀局,设计的太巧秒了,不管是从哪里都找不到破绽,吕如宁身边有杜莞丝和冬青还有宋昭昭这三个人证在,她们能证明吕如宁没出过酒楼,而池乔是跟着环珠、绿佩、姜小黛还有素音、玉德一起去的马车,我敢肯定,池乔进马车里面放衣服的时间不会超过一柱香,所以,她应该是个武功极高强的人,在外面她隐藏的很好,连我都没看出来,所以,要想抓到她的把柄,只有夜探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