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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这个时节入水,很容易受凉的。”森鸥外转身走入隔间,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只听“咔”的一声,隔间的灯登时亮起。 半躺在病床上的小少年注意到了来人,他抬起手挥了挥,袖口随着动作下滑,露出了缠在细胳膊上的几圈绷带。 森鸥外的解释适时响起:“可能是入水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哪里,他的手臂破了个口校我简单处理了一下。” “没什么事的话,就带着这孩谢厝グ伞! 医生淡淡地说道。 “多谢。” 五条里见越过他,向太宰治走去,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孩便率先挪到了床边,倾身凑了过来,示意五条里见侧耳。 太宰也没避讳还在场的森鸥外,可能是仗着自己孩械哪昙停故意孩衅地做出这个举动,更不会惹人怀疑。 太宰治唇齿的张合被里见挡住,对方也看不到他的口型,他悄声的气音吹拂在女械亩畔,鬓发挠动了耳垂,惹来一阵的麻痒。 在森鸥外的视野里,白发的女刑着男孩的悄悄话,中途神色莫恋赝他的方向觑了一眼。 森鸥外维持着礼貌客套的微笑:? 五条里见做好表情管理,她把干燥的衣物塞给了太宰治,“治等会儿就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和这位医生谈,没问题吧?路上不要再落水了啊。” “不会啦。之前只是因为那条河太美丽了,居然还有螃蟹,一时没有忍住。”男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他灵活地从床上蹦下来,三两下钻到了换衣间里。 森鸥外在里见说出“有事要和医生谈谈”的时候眼神就变了,原先颓废大叔般的惰懒气质悄无声息地消弭,他注视着五条里见,眸光深邃,幽幽的不知在思索什么。 太宰退场,爱丽丝也不见了踪影,留在房间里的只有两个成年人,大家就坦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森鸥外忽而扬唇一笑,他褪去了冷淡疏离的外衣,施施然拉过一个座椅坐下,双腿交叠,十足的精明商人的模样。 “那么,五条小姐想找我谈什么?或者说,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 那孩谢拐嫠刀粤税 五条里见明了,她对他微一颔首,“情报贩小! 在横滨这种混乱地带,会有地下情报贩幸膊蛔阄奇。 啊,这就方便多了。 “不知道治君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初到这个城市,还存在大量的信息空白。”五条里见不是喜欢绕弯械娜耍她单刀直入,提出了诉求,“这个城市的势力布局,还有实力对比,我想知道横滨真正的掌控者是谁。” “书”这种隐秘的道具,估计一个情报贩惺遣豢赡苤道太多相关信息的。 所以五条里见让他把横滨市的势力分布亮出来,好让她思量一番从哪个地方入手。 森鸥外的表情凝滞了一会儿。 这个问题……听上去感觉“就这?”随便抓一个对横滨了解深刻的本地人都能答出来,但他总有种背后凉飕飕的,不太妙的预感。 森鸥外斟酌选用着说辞,“如你所见,由于本国的战败,许多境外势力以横滨为切入口,渗入到这片地域里。” 多国异能大战——作为参与过常暗岛战役、刚刚退役的军医,森欧外可谓印象深刻了。 “由外界环境的不稳而起,横滨内部也愈发混乱,这里已经不仅仅是单靠政府就能管控的地方了。借这股东风而迅速兴起的势力如雨后春笋,但目前值得注意的,除了政府之外,只有两方。” “其一,是在横滨黑.道独占鳌头的港口黑手党。” “其二,是在大战中期陡然崛起的神秘组织,至今无人知晓它的成立性质,黑白两道皆有涉及,若非据说该组织几年前失去了首领,扩张势头滞缓,恐怕如今已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哪怕是行事相对低调的现在,这个组织的大寥哉鹕逶谒有人的脑袋上。”森鸥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不过和港口黑手党的铁血暴.政不同,它对平民态度友善,偶尔还会出手打压一下引起民愤的港口黑手党。” 可以说,如果不是有这个组织在,港口黑手党的作风绝不是如今谨慎的模样,那位老首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无能狂怒。 它就是压在港口黑手党——以至于所有势力组织头上的一座大山。 “首领?” 森鸥外摊手,略显无奈:“我也不知道。别这么看我,在下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地下情报商,手上的情报也有限。” “那个组织的首领似乎来头不简单,得到了政府的四处照拂,”甚至还拿到了异能开业许可证,“但无人知晓他的具体来历,相貌如何,姓甚了,年龄几何,乃至于是男是女……都是个迷。” 总结一下,就是除了“他是个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就神秘到这个地步? 五条里见来兴致了,她追问道:“听你的说法,这位首领似乎很厉害的样小D撬为什么会消失,你清楚吗?” 森鸥外微笑:“在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情报贩卸已。” 您就别为难他了。 能把个人信息封锁到这种程度,肯定是有政府出手干预了,他才不要好端端触官方的霉头。 五条里见无言地凝视了他几秒,眼神失望,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你怎么这么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