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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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刀祭出,小火皇这次没敢出异火,那只能让白得得如虎添翼,他也有法器,乃是长枪,只不过枪才出手,冰焰刀却不见了踪影。 然后刹那间,漫天皆是冰焰刀,冰刀反射阳光,顿时叫人的眼睛睁也睁不开,只听得“叮”生脆响,小火皇手里的长枪枪尖便落地了。 白得得耸了耸肩,朝小火皇抱了抱拳, “抱歉。” 到现在小火皇才知道白得得所言非虚,他的确是大意了,没想到冰焰刀还能这么用。可是…… 小火皇道:“可是我这柄枪,乃是枪王所造的圣器,你的冰焰刀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亚圣器而斩断圣器啊。” 白得得回头看了看钱钩月,“谁说这是亚圣器了?” 廉煌也很疑惑,“圣器出世,必然有地动,冰焰刀却未曾引起地动。” 白得得道:“冰焰刀也有地动啊,只不过恰逢钱夫子的斩天也引起了异动,所以大家没留意而已。” 这话一出,不知道多少人汗颜,他们竟然都没能察觉到居然是双重地动。 钱钩月更是一脸煞白,“你是说刚才是双重地动?” 白得得道:“是啊,还得多亏钱夫子相助,不然晚辈却未必能抵御地动呢。” 钱钩月苦笑道:“看来我这是机关算尽反而被你占了便宜。”他以为斩天的异动可以毁了冰焰刀,却没想到白得得趁机让他替她挡住了地动,“佩服。” 白得得朝钱钩月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冰焰刀已经展示完毕,还请钱夫子展示吧。” 钱钩月道:“不用了,老夫认输。” 还没比就认输了?所有人都觉得钱钩月不该如此怂。 钱钩月朗声道:“先才老夫实力不济,没能抵御住双重地动,所以导致斩天的刀胚上有一处缺陷。虽说那缺陷不易察觉,但终究是缺陷。” 钱钩月这样说,既显得他磊落,却又让人为他叫屈。毕竟白得得那可算是“作弊”耍心眼了,居然让钱钩月替她抵挡地动。钱钩月再强,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双重地动。 白得得心里虽然暗骂钱钩月,脸上却还得带着笑,“多谢前辈承让。是晚辈胜之不武讨了个巧,趁着前辈发现不了双重地动而拣了便宜。” 白得得这话也是损的,钱钩月自己没发现对手的器胎居然也引发了地动,这本就是重大失误,哪儿能怪白得得占他便宜。 钱钩月气得鼻子都歪了,拂了拂袖子,“是白姑娘太了得。” 白得得又朝钱钩月行了一礼,这是胜者该有的风度。而人群里,替小火皇打造兵器的“枪王”,李子机却站了起来,“老夫替人打造的枪,被白姑娘冰焰刀轻易就毁去了,实在汗颜。老夫也想领教领教白姑娘的炼器之道。” 这枪王李子机正是玉山书院炼器堂的第三把手,他即使不出头,白得得也会向他挑战,现在却正好省了口舌。 白得得自然应下,彼此约定一月后比试。 傻鸟看着白得得在斗器台上那叫一个优雅,那叫一个姿态万千,再看周围不少人对她由黑转粉,不由愤愤,“这些人就是肤浅,光看见白得得现在装出的光风霁月了,他们要是能看到白得得在你面前求欢时那泼妇无赖样子,肯定下巴都会掉地上的。” 容舍来来去去,可惜白得得都没能发现,她现在心里可激动得厉害,下了台、背了人,就兴奋地抱住南草,“怎么样,我厉害吧?” 南草道:“厉害,厉害,你这么兴奋怎么不找你家容宗主去啊?” 白得得撇嘴道:“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啊,我说什么他都一脸淡定,别说是赢个钱钩月了,便是我真当上了炼器堂堂首,他听了最多也就只是‘哦’一声。” “这倒是。”南草点了点头。 “我们找个地方庆祝吧,怎样,我请客。”白得得道。 “你请客,你有钱吗?”南草鄙视白得得道。 白得得最后还是跟着南草回了她订的客栈,南草动手煮了一顿火锅,当然任何刺激性的香料都没放,美其名曰是火锅,实则就是白水煮菜。 南草夹了菜,蘸着放了超级魔鬼辣椒的蘸水,吃得热火朝天,白得得则只能眼巴巴看着南草的蘸水。虽然瑶池域的魔气非常浓郁,所产食材,白得得大部分都能吃了,她的星体也不至于五脏六腑出血,可若是要加刺激的香辛料,就不行了。 南草吃着吃着,忽然就想起来了,“话说你这副小身板,碰也碰不得,挨也挨不得,容舍到底是怎么跟你双修的啊?” 白得得道:“我有炼体啊。” 南草“哦”了一声,伸手在白得得的手背上掐了一把。 白得得立即疼得跳了起来,眼里都包泪花了,“你干什么啊?” 南草道:“我就是随便摸了一把,你就痛成这样,你炼体能管什么用?容舍压你还不跟压豆腐似的啊?” 说到这儿,南草突然探身朝白得得倾过去,“该不会是你在上吧?” 白得得道:“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这么喜欢打听双修的事儿? 南草道:“你不对劲儿啊,白得得,你不是一向也好奇吗?还跟我讨教经验呢。” 白得得撇嘴道:“我可没你那么低级趣味,受肉欲摆布。我要专心炼器,才没工夫想什么双修不双修呢。” “呵。”南草道:“该不会是容舍根本就没跟你……” 白得得有些生气了,“能不能别讨论这个啊?”被容舍拒绝了无数次,很伤人自尊的好伐? 南草举手投降道:“好,好,我不说了。” 白得得放下筷子,本来挺好的心情的,结果却被南草给破坏了。她刚郁闷地双手捧住脸,却听见房间里有了动静。 “什么声音啊?”白得得问。 南草回头看了看,眼睛立即贼亮贼亮,“是传音苔。” 第173章 那传音苔就是白得得送给容舍的盆栽里那种苔藓。容舍那儿的传音苔是子代南草手里的则是母体。子代传音苔录下的声音, 能及时地反馈到母体这儿。 白得得一听,立即和南草围了过去, 侧耳开始“偷听”。 “你这是做什么?” 白得得看着南草,做了个口型,“容舍”,表示这是容舍的声音。 “有雪想伺候宗主。” 南草立即挑起了眉毛, 女人伺候男人,法子虽然很多,但显然兰有雪的意思就是那么一种。 “你无需如此, 我并不会伤你性命。只要你安心替我做事,事后我也会补偿你。”容舍道。 白得得听得这话,不由眯了眯眼睛, 其实兰有雪根本不是什么诚心加入得一宗,而是落到了容舍手里。 “我知道宗主宅心仁厚,与其他男子皆不同,有雪想伺候宗主, 乃是情之所钟, 心甘情愿。” 白得得听到这儿,立即道:“这兰有雪好生不要脸, 居然跟容舍说这种话。” “你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吧。”容舍道。 白得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南草, “这意思是,兰有雪是脱了衣服的?” “宗主是看不上有雪的蒲柳之姿么?”兰有雪的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容舍没说话。 南草“噗嗤”笑了出来, “容宗主这可够毒的, 这不是默认兰有雪是蒲柳之姿么?那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啊, 连我看了都心跳加速呢。” 白得得骄傲地道:“你当容舍审美跟你一样低啊?” “求宗主垂怜,有雪只是想伺候宗主而已,并不敢妄想与白姑娘比肩,只她不在时,宗主若能允许有雪陪伴身边,有雪便是死也无憾了。甘愿为宗主做牛做马。” 南草“啧啧”道:“呀,我听了都觉得心软。太懂事儿了,男人啊谁不喜欢左拥右抱啊,反正多一个也不嫌多。” 白得得一脚踩在南草的脚背上,示意他再敢说风凉话就滚蛋。 南草道:“你猜这回容宗主会怎么回答她?” 容舍声音很快就传来了,“我身边无需人伺候。” “宗主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怕白姑娘?”兰有雪道,“白姑娘的确容不得人,可是有雪以为,宗主并不是会惧怕她之辈。” 如果兰有雪这会儿在白得得跟前,只怕她非得掐死兰有雪不可。 “我怎么就不能惧怕她?”容舍问,“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兰有雪可被问着了,“可是我以为宗主这样的人,需要的并非是白得得那般任性妄为,毫不体贴之人。” 白得得跺脚道:“我怎么不体贴了,这个兰有雪真是其心可诛。” 容舍看着兰有雪道:“没关系,我喜欢体贴她就够了。” 南草闻言立即做出了个呕吐的样子,“天哪,真没想到容舍居然还是这么个痴情男?真是的,平时看起来多冷淡啊,啧啧。” 白得得却是笑弯了眉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容舍这算是承认你任性妄为,毫不体贴了?”南草问白得得。 白得得也立即反应过来了,“可是我已经是他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了呀,那我还要怎么才算体贴,怎样才是不任性啊?” 南草无语地看着白得得,“你在容舍跟前就已经低到这个份儿了?就这样你还成日乐滋滋的?” “我乐意不行吗?反正我知道容舍是为了我好,绝不会害我就行了。我这性子我知道,没人管着我的话,迟早要出事儿,我就是喜欢他管我。”白得得昂着下巴道。 “出去吧,我不希望这样的事还有下次。你习惯以欲控制男人,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沉溺于欲望。你既入了我得一宗,今后也不要再总想着以色换取资源。你天赋出众,本不该沦落至此的。修行没有捷径。”容舍道。 兰有雪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想必不是在点头,就是在流泪。 末了白得得又听容舍道:“以后见着得得,尽量避开吧,她不高兴见着你,总是为了这个跟我闹。我不想她不高兴。” 听到这儿,白得得觉得自己心都化了,恨不能把命都给了容舍。 南草则道:“我特么,这才是泡妞的最高境界啊,我当年要是知道这种话,还能铩羽而归吗?” 白得得鄙视南草道:“什么泡妞啊?容舍压根儿就不知道我们能听见他说什么好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兰有雪跟你有多大仇啊,容舍越是这样维护你,她不得越是铆足了劲儿勾引容舍啊?”南草道。 “哼,容舍才看不上她。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白得得道。 “其实你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是吗?觉得我水性杨花,这身子不知陪过多少男人?”兰有雪突然就爆发了,“你说我天赋出众,可是你也是修士,你当知道光有天赋,而没有出身,一切都是空谈。我正是因为天赋出众,容貌绝世,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的,那些男人为了得到我,不知使出了多少腌臜手段,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抵抗得了?我只能从泥坑里一步一步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你光看到了我的不堪,可曾看到过我的心?我不想的,我从来就不想以色侍人,我若是有白得得的家世,就是一万个白得得也不是我的对手。今日宗主你的眼睛里也只会看到我,不会看到她!” 南草竖起大拇指道:“好,有自信,够霸气。” 白得得直接就打掉了南草的手。 “我并未曾看不起你。实际上许多人若是经历了你的遭遇,早就崩溃而亡了,而你却依旧坚韧的活着,若非看中你这一点,今日你也不会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这样跟我说话。”容舍道,“我没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是你自己。你心结太深,我才将你带来北德寺,但愿你能参悟。过去种种,泥垢成土,明日重重,方是你的人生。” “既如此,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兰有雪问。 “世间缘分不可强求,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你不是那个人而已。” 偷听结束很久后,白得得还沉浸在梦里呢,托着下巴用很梦幻的语气道:“你说刚才容舍那意思是,我就是他的那个人对吗?” 南草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你家容宗主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