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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间里,我问他:“BCG的人,名字都记熟了吗?” “呃,”他张了张嘴,“也许可以叫出来大部分人的名字。我认为可以。” 我扬了扬眉毛,没说话。 “有一两个我认得脸,但想不起来名字。”他又补充说。 真实诚,我笑了笑,说:“不记得也没关系,尽快熟悉吧。” “好的。” 走到走廊最左边,我先跟负责人许新打了招呼,又朝着小陈和他拎着的两提咖啡偏了偏头:“一点心意。” 一民过来与我寒暄,我也简单说了几句,而且目光特意只停留在人的高度,不往下看,以免让人家觉得我瞥了电脑屏幕。我把小陈介绍给他们,又提了下他现在负责的业务,便从人群中央离开。潘德小姐在办公室深处的一个角落,这会儿站了起来。 我特意在稍远处停下,以免她又和我握手。只是看向她,我没立即说话,先是笑了,才说:“嗨。” “嗨。”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猜到你们可能会忙到很晚,下班前上来看看。”我抱着臂,靠在与她相邻的办公桌前,“打扰到你们了吗?” 她摇摇头:“他们刚结束晚饭回来,我这会儿也……”她抬了抬眉,用了个有点俏皮的词,“在事情与事情之间。” “我想你不介意收下这个。”我说了分别那晚和她一模一样的话,把玻璃瓶装的胡萝卜汁递给她,“这个牌子比中午在那边喝的要好。” “谢谢!”她接过来,“会不会让你太破费了?” “完全不。那叫‘破费’,”我朝他们那边抬抬下巴,“这个是公司冷饮柜里的。” 她望着我,笑出来,显然没想到这一招。我也没有急着说话,过了片刻,才道:“所以……法兰克福机场。” “嗯哼。” “在机场,我没有看见你。”我改为一手托住下巴。 她示意我继续。 “但你在那儿见到了我,”我看着她,“我敢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她显得饶有兴致:“我们会知道的。” “哪怕任何一点提示呢?”我说。 “就像我说的那样,法兰克福机场,”她眨了眨眼,“那就是提示。” 我低头笑了笑,站直身体:“好吧。我们会在明天的会议上再见。” 这时候,她那一点点的惊讶早就消逝了。潘德小姐和我分开了一点距离,说:“回见。” 我点点头,跟一民他们打了个招呼。小陈见我回来仿佛就是见到了观世音菩萨,我真觉得接下来每一瞬间他都可能哭得满脸鼻涕泡的。强忍住笑,我领着人出了办公区,一直到进电梯了才开口:“让我猜猜,被问具体业务的接洽情况了?” “是的。” “哪个地区?” “泰国。” “说了吗?”十九楼眨眼就到,我没看他,径直出了电梯。 “没有……真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我拿上包,转过头来看他,觉得有些好玩:“那你怎么应付过去的?” 周二开完那个大会的中午我就专门跟他们强调了这个事,当然话没说太明白,兴许有一两个心思单纯的脑筋没转过弯也实属平常。不过这些事他们新职员之间总会彼此问问,我到现在有什么想不通还会去找老黄参谋参谋呢。 “我说我是实习生。” 我停下来:“他们信了吗?” “我认为信了?” 我看了看他,小陈自称实习生还是挺有说服力的,就是谈话时那口吻,实在增加不了可信度。我又问:“你记住全部名字了吗?” “啊……是的,我记住了。” “好。”我说,“明天中午的会,你也参加。” 晚上,我搬开了堆在门口那些从旧家打包来新家的箱子,对应着编号找到其中一个,拆开来,里面有我的私人电脑。面上还有一包可能已经过期了的小麦粉,包装都没拆。我当时的计划是等到了新家我就一定要拆开它做点什么吃的。 在领英找到潘德小姐并不困难。虽然显示有五十来个同名同姓的结果,但她排在很前面,而且还有照片。她跟我同一年参加工作,升职速度非常惊人,当然这在最开始就预料到了——没有填受教育背景。其它信息中有参考性的很少,为她工作技能背书的人,有些个名字倒很眼熟,可全都是亚洲这边的业内精英,她似乎也没有在美国的工作经历。我又往上拉,我们之间有二十几个共同人脉,考虑到她的出身,这个数不算多。 我把妆卸了,一边拍脸一边回想可能成为彼此交集的过去的每一个时间点。她和我肯定不是校友,如果是的话,大老板当时的介绍不会那么含糊,我们聊到此事时她也会说出更多细节,因此大概率是隔壁的。假设她也是五年拿到的博士学位,我们同一年读博、专业又相近的话,在一些活动上碰面的几率倒也不算低——但如果那时碰见过,我肯定有印象,考虑到之后的职业需要,当时我对于记人已经很注意了。法兰克福机场……我总觉得这是条误导信息。 在机场发生意外还是挺令人印象深刻的,但我在法兰克福连次误机也没碰见过,绝对不是去年。可是我在汉堡交换那会儿才大三,我们本科院校离得那么远,也没有联盟关系,不应该在那时候见过面。我不信邪,甚至又把电脑里学生时代的照片都翻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