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第102节
二人彼此嫁娶,终是成了旁人的枕边人。 今日得见周氏容光焕发,与旧时无异,霍辰自是欢喜。 周氏落落大方,像一个君子一般,抱拳作揖:“霍将军,别来无恙。” 霍辰扶住了她:“若烟,今日得见你如此,我心中欢喜。” 庆帝:“……”朕是不是应该让开? 卫相:“……”他还没死呢! * 众人纷纷入席,各自归位,霍辰刚刚回京,庆帝借此机会,给他洗尘。霍家男儿都没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刁蛮千金,纵使霍辰功高过主,庆帝也不太忌惮。 赵王是个爱嚼舌根子的,尤其喜欢听故事,对京城大小权贵的私事多有打探。 他凑到萧慎这边,想找晓芙说说话。 “孙姑娘,本王告诉你几桩事……其实啊,丞相夫人与霍将军是老相好,当初是丞相为了权势,才娶了丞相夫人,但丞相此人心机叵测,在外面安置了外室,那卫大公子与卫二小姐,之前皆是外室所生。夫人唯一的女儿,被丞相杀了!” 晓芙惊呆了:“……可夫人的女儿,难道不是相爷的亲生骨肉?” 赵王摇头:“非也,丞相的狠辣之处,就在于对自己的亲手女儿都下得了手!” 晓芙又抽气了一声:“嘶——竟是如此狠辣!” 萧慎不是一个八卦的男子,听着赵王与小骗子嚼舌根子,他也道了一句:“相爷是个狠人。” 赵王后知后觉,猛然惊觉一事,尴尬的笑了笑:“哎呀!皇兄,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丞相是你的岳丈。” 萧慎面色一沉,似乎很想与卫相撇清一切干系,加之他也答应了晓芙,会取消婚约,遂道:“休要胡说!” 赵王纳闷,他怎么就胡说了?! 晓芙朝着周氏望去,有些心疼这位夫人。她又看向了卫相,不成想,对方也正好在看她。 晓芙一愣,狠狠瞪了一下之后,又立刻转眼视线。 卫相:“……”那丫头方才是什么眼神?怒视他?这对母女今日是要气煞他么? * 比武延续到了明日。 宫廷午膳结束,傅温言去了东宫,晓芙给了他几副祖传的膏药。 “傅公子,我这膏药虽能在半个月内消除你身上的所有伤痛,但你的内伤还需得好生调理一阵子,这里是药方子,你按着药方抓药即可。” 傅温言很感激:“多谢孙姑娘。” 是个好姑娘啊,只可惜被太子看上了…… 傅温言从东宫离开之前,询问了一句:“孙姑娘,今日……在偏殿那会,为何要提及子嗣?” 晓芙思忖了一下:“是郡王先问及的,我亦不知。” 傅温言:“……”他的身子骨是否影响子嗣,与白屠那厮有何干系? 一想到白屠今日几乎是冲冠一怒为……傅温言就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 第81章 少时欢喜(1) 日暮降临, 秋风瑟瑟。 傅温言从宫里出来,他拖着一身的伤,并未直接回府, 骑着悍驹, 不知不觉又到了那座茶楼。他包下的雅间昏暗无光, 里面无人。 在长街上, 往雅间望过去,傅温言明知有些事情不该沉迷, 但还是忍不住记挂着。 梦中情人,是真实存在的吧。 诸多蛛丝马迹都太过明显了。 只不过, 傅温言很诧异, 究竟是谁, 如此大的胆子和手段? 去茶楼之前,傅温言吩咐了随从, 道:“去找两个可信的人过来, 让他二人每日十二个时辰盯着那间屋子。” 他要抓到她! “是,公子。”随从应下。 * 傅温言独自一人上了楼,进了雅间。 他点燃了火烛, 有些想念这屋中的幽香, 又将香料点燃了。这香他从未安排过,也询问过茶楼掌柜, 根本不是茶楼中的东西。 是那人留下来的。 好一个狡猾,且又胆大过分的女子! 到底是谁? 京城有这号人物? 他傅温言竟然被人戏耍到了这个份上了! 还有那些梦……八成都是真的! 思及此,傅温言俊脸一红,握紧了拳头,独自一个人站在屋内沉默着。 且罢,等他捉到那人, 他定会将一切“屈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傅温言脑子里已经将报复手段上演了一遍,五花八门,最好是能/囚/禁/起来,绑/在床上…… 他素来矜贵自持,对男女之事不曾关注,然而一旦碰触,就一发不可收拾。 着了魔一样。 “咚咚咚”门外响起三声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傅温言猛然回过身,几乎是顷刻间打开了房门,入眼不是梦中美人,却是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同样美到惊人。 傅温言以前从不觉得,一个人的脸可以美到令人呼吸一滞的地步。 但下一刻,他就拧眉了:“怎么是你?” 白屠直接推开了傅温言,他不请自来,自己走入屋内,又合上了房门。 傅温言又问:“你要作甚?” 白屠睨了他一眼:“衣服脱了。” 傅温言顿时脸红脖子粗:“你!白郡王,你太过分了!” 白屠知道他想歪了,倒也觉得可爱。 “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孙姑娘虽然医术了得,但没有手劲,你的伤势还得我来。” 按摩入药,效果才更好。 只有经常受伤的人才会懂。 傅温言的确浑身酸痛,他这个状态很是糟糕,眼下太子又是用人之际,故此,傅温言当真心动了。 未及傅温言动作,白屠直接上手去扒。 傅温言:“你!” 白屠嗤笑一声:“温温,大家都是男子,你在怕什么?我总不能吃了你。” “你……休得整日胡言乱语。” “管的真宽,你又不是我媳妇儿。” “……” 傅温言无法接话,他是一个正经人,与白屠从来都不是一个道上的。 愣神间,外裳与中衣都被迅速扒下,这个时候再强行穿上就显得格局小了。 傅温言只好坐以待毙,他道:“孙姑娘给的膏药都在桌上。” 白屠一手推在了傅温言胸口,把他推到了桌案边,动作强势果断。 傅温言张了张嘴,但见白屠已在打开药膏子,他索性闭了嘴,脸歪到了一侧。 白屠瞥了他几眼,看在他重伤的份上,今日罕见的不逗他,这便将膏药贴在他身上,开始用心按摩。 片刻后,伤处开始发热,是膏药起作用了。 不得不说,白屠的手法的确精湛,这一番下来,傅温言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收手时,白屠额头溢出薄汗,他的鼻子高挺秀气,唇色是粉色的,近距离看上去,美人如画,美得英气飒爽。 傅温言现如今,倒也理解,为何白屠在京城有那样多的追捧者。 这时,白屠突然抬眼,刹那间就与傅温言对视上了。 桃花眼格外具有风情,里面仿佛深藏着一千年/风/月。 傅温言心虚使然,立刻移开视线:“多谢。” 白屠挑了挑同样秀气的眉毛,看得出来,温温尴尬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白屠笑道:“你我的关系,何须言谢?” 傅温言语塞,顿时又要炸毛了。 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话说出来,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此,傅温言直接闭嘴。 白屠没有纠缠:“我走了,明日见。” 傅温言目送着白屠的身影消失,见对方当真不逗留,他莫名郁结:“这家伙!” * 回到伯府,傅温言心事重重、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