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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主卧里的酒瓶真是过分多了, 就连床头都摆着一瓶开封的威士忌, 他以前只觉得这种程度的阔佬庄园里收集什么都不意外,从没在意过,毕竟他以前参加拍卖会,一瓶酒能拍到几十万美金,韦恩庄园的奇怪玩意也足够多。 布鲁斯需要一个健康良好的生活, 这种时候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而不是用酒精溺死自己。 布鲁斯的目光愈发具有威胁性。 克拉克很容易联想到他曾经帮助过的具有戒断症状的人,布鲁斯的状态没有那么外放,但他的确因为一些正常生理变化而变得更有攻击性,加上他又擅长忍耐…… 可能除了他们这些对布鲁斯非常熟悉的人,其他人只以为韦恩先生今天心情不好,而他的权势地位能让所有人都能容忍他的一切坏毛病。 目前为止,竟然没人知道布鲁斯韦恩的堕落,不是那种只有享受有钱人特权才能享受到的“堕落”。 我今天哪都不去,克拉克想。 他站起来,指了指那张软床,用很强硬的语气:“并不是只有酗酒一种方式。” 布鲁斯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他睁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克拉克,可超人看起来是无可挑剔地认真,该死的,这人还见鬼的真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到底是有什么病。 布鲁斯难以置信地问自己,真的有人会因为他的朋友准备酗酒而决定献身吗?就算是超人也太过了,他倒是不反感用一场过载的快感来洗刷脑子,和克拉克也没什么,氪星人无论是能力还是体力都无可挑剔—— 想到这,他又有点微弱的心动。 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做一场而已,虽然克拉克出自小镇,但他的观念可一点都不小镇,要知道他都没法对着一只长有几百根触手的黏液怪物和康斯坦丁送上祝福,但克拉克可以。 没准在氪星文化里和吃饭喝水差不多,就和他以前和赛琳娜的关系一样。 戴安娜好像也不怎么抵触,他的思绪略微跑偏了点。 “你确定?”布鲁斯往后靠了靠,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我确定。”克拉克毫不迟疑地回答。 他甚至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他握住对方的胳膊把他提溜了一截,而布鲁斯全程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怪了。 直到他马上要把布鲁斯塞进被窝时,对方才出声:“我要先洗个澡,我不喜欢在卧室穿制服,披风拖到床上,这张床就报废了,我相信你也不喜欢。” 克拉克锁着眉毛瞅他:“你的要求好多。” 想想他大都会的公寓,能买到一张差不多结实、不被他睡觉时无意识弄坏的床就谢天谢地了,穿制服睡觉又有什么不对吗?他每天都把制服穿在衬衣里面,午休的时候都是穿制服睡觉。 他自己洗床单都没这么多讲究,何况布鲁斯还有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充满迷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他移开视线。 “随你。”他说:“我尊重你的喜好,但我要先洗澡。” 他以为自己要搞到的是克拉克,现在更好,他能搞到人间之神,根据未来自己的经验,氪星布料的触觉很有趣,布鲁斯对性有些不良偏好,不算奇怪,但是身体和氪星布料接触时,那种凉凉滑滑的滋味总有种他在搞人外的快乐。 啊,不对,他本来就在搞人外。 细腻,但又有种每寸皮肤都挨着什么冰凉的玩意,偏偏在正事上克拉克完全不像一个童子军,能把人的脑浆透出来,而他的身体内部随着动作会燃起一团火焰,从内向外地燃烧,和外表感受形成鲜明对比。 盯着布鲁斯的背影,克拉克的眼神凝重了不少。 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不,应该说是他的错觉。 超级听力能捕捉到哗哗的水声,他能想象到水珠是怎么男人的躯/体上碎裂开,现在呆在卧室对他来说也是煎熬了,克拉克强行控制自己不去注意浴室里的声音,而将注意力集中到这间卧室。 他很少来这间卧室,布鲁斯对他开放的那间卧室在一楼走廊旁,罗宾们时常也会去一起休息,那里去蝙蝠洞有个暗门,对于一群筋疲力尽的义警,就近找张床就足够了。 而这间屋在韦恩庄园较深的位置,布鲁斯经常带人回来,首先是那只柔软的沙发,他坐到沙发上,谨慎地拈开一块代替沙发套的皱巴巴的布。 这块布被揭开后,他在沙发垫上看见两个并排凹陷,而扶手处的天鹅绒又被逆着抓出一个手印。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凹坑和手印间的距离正好有一米左右—— 他陡然意识到这些痕迹是怎样留下的。 克拉克吞咽了一下。 不对劲。 他好像不应该留在这里,不对,布鲁斯为什么会允许他留下——他不着痕迹地让自己飘起几厘米,往外蹭了一截,眼神朝上乱瞟。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被包住的横棍,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见过这种设计,处于好奇心,他走过去并拽了拽它,它包装的并不好,就像主人胡乱扯了点什么东西裹上去,并绕了几圈。 克拉克摸了摸它。 “你喜欢这玩意?”布鲁斯高高挑起眉。 克拉克闪电般地缩回手,讪讪地转过身,布鲁斯只是用毛巾揉搓了头发,并把发丝向后捋了捋,没有吹干,他随意地披了块浴巾,但基本上什么也没遮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