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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bu,nobu,nonononbu——” 奇异的调子和重复的内容把五虎退从清晨最后酣梦中吵醒,他的床铺比较靠外,距离纸门只有一臂的距离。 将纸门掀开一条缝隙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几只外表一致的谜之生物正拿着毛巾擦拭走廊的地板,走廊下还有一些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抬着装有新鲜蔬菜的篮子热闹地往厨房那边走去。 “这些到底是什么啊?”乱的声音从五虎退头顶传来。 “看起来似乎在做我们要做的事情。”药研的声音又从乱的头顶传出来。 这时,一道逆光的黑影缓缓攀爬上这道纸门的缝隙,一双手在短刀们逐渐惊恐的视线中伸进来并抓住门框,那人猛然把纸门往两边一推,三振短刀冷不防摔叠到一块去了。 “哈哈哈哈哈!!已经是起床的时间了!趁着腿还没有被火烧成炭之前,好好地行动起来吧!” 爽直的声音和红色的外套衣摆同时抵达药研的耳畔,蓦然出现的此人仿佛包裹在一团无尽的火焰中,他不禁想到某个人。 “真是的,这还很早,不要给其他人添麻烦啊信。”跟过来的冲田总司抱怨道,短刀的部屋里此时此刻一堆短刀被那聒噪的声音吵醒,茫然地坐在床被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认识冲田总司,视线三三两两集中在黑色长发,气质有些雌雄莫辨之美的人身上。 “药研在哪里?”被称为信的家伙四处张望起来。 躺在兄弟们身上,眼中落满火焰的短刀愣怔地的举起手,对方立刻抓住他的手,将他从其他身上拉起来:“就是你么?唔,看起来不赖呢!” 这种我行我素的语气,让药研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信长、公。” 尽管最后的敬语加得有点生硬,可织田信长完全没在意,她大力地拍拍短刀的后背,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差点把付丧神击倒在地,爽朗的笑声放肆的在部屋里蔓延:“没错,我便是魔人archer,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短刀们先是一阵茫然,接着纷纷反应过来:“哈啊!?” “哈哈哈哈哈!!!archer的吾那边弄得很热闹嘛,搞得吾也想过去插一脚了!”红色长发柔顺着依附着身躯,眼睛能看到的只有一片宛如地狱一般的红,哪怕现在是美艳到魔性的女人姿态,那股织田信长独有的气质是不会磨灭的。 长谷部端坐在她面前,看着她用早餐,和织田信长长得一模一样的迷你生物正频繁进出,送来各种菜品。 他一言不发,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段,眼帘低垂,可这绝不是恭顺。奇异的是,明明有很多想要抱怨的事情,想要知道的事情,但现在内心相当平静。 不知不觉中,自称魔王信长的女人起身绕过小桌,来到他面前。纤长的手指从他的头顶一直下滑,类似蛇滑行一般的冷冽感蜿蜒向下,一直到他的下巴处。 “汝这家伙,”她强硬地迫使他抬起头,仔细端详灰色的发和紫色的瞳,“不愧是吾的刀,若是仔细看看的话,长相上也蛮符合吾的胃口哪。” 听到这类似调笑的话,置于膝上的双手忍不住攥成拳头,额头上有青筋正在突突跳动,他的声音却十分平静:“是吗。” 女人的手指从他的下巴出发,一直到游走到他的后脑,五指猛然收紧,付丧神被她拿捏住只能弧度更大的扬起头,露出人类最为脆弱的脖颈。 魔王信长低低笑出声:“如何?吾很中意汝,要和吾一起、用这不断灼烧吾身的红莲之火把一切焚烧殆尽么,想必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吧,不管是审神者还是其他什么家伙,都只能化成灰烬了哪,压切。” 那让长谷部不喜到极点的名字一出来,宛如一桶冰水迎面而来,使得原本因为织田信长这一名号而变得混沌的大脑重回清明。 “你是在邀请我叛变原主。”他弯了弯嘴角,没带上多少感情。 魔王信长挑起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让你的火焰灼烧到其他人,”长谷部一口气说完,肺部隐隐作痛,“不会有比我更加忠诚的刀剑,只会被现在的主人使用,我这样决定了。” “哦哦,汝真是薄情啊,难道一点不念旧主的情谊吗?”她咧开嘴,勾出血腥的笑容。 “对手即便是您,信长公,”他在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我也会斩下去。” 空气到这里停滞下来,外面传来灼热的气息,好像有无法扑灭的火在房间外燃烧,军士们的呼号和木头发出的皲裂声犹在耳边。 魔王信长爆发出一串笑声,她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拭去眼角因为笑过头而泛出的泪花,让人不明所以的大笑之后,她率直道:“忘掉刚才的事情吧,倘若汝答应了吾的邀请——” 下一秒,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压切长谷部感到自己的身躯被钉在原地,手指居然无法移动分毫! “吾会当场斩了你,长谷部。”她这么说。语气里没什么犹豫,织田信长向来都是这样,所以才能被称之为雄才。 织田信长们来时,带来了大量的nobu们,真正实现了信长自由,即便人手一只,还多出许多。 她们负责起本丸的各项杂事,刀剑男士们拥有更多的时间进行特训。时之政每天都会发布文书,告知审神者们今日战况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