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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好好的酒吧变成了猫咖。”草薙出云一边抱怨,一边给两只猫煎饺子,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他发现它们对猫粮没什么兴趣,更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哎,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他定好闹钟,托腮往窗户那边瞧,两只猫蹲在窗框上交谈,你用尾巴抽我一下,我用尾巴糊你一下,同时还发出一种类似鸟叫的轻柔声。 在吠舞罗的日子总是会让人想起迦勒底的时光,舒适归舒适,但藤丸立香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周防尊有什么异样吗?”他问。 盖提亚斜了他一眼,语气比以前要深沉些:“你指的哪方面?” 藤丸立香不说话了,赤王身上那股破灭的气息,即便是他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1原侑子提到的力量失衡,或许要算周防尊一份。 “顶多能祈祷有个全尸吧,”金色的大猫甩了甩尾巴,“王权者的宿命就是这样。” 他回头,正好撞上安娜的视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理解安娜对周防尊的依恋,理解吠舞罗众人之间维系着的情感纽带。 从八田美咲隐忍的自白中,他听到了十束多多良的故事,也知道现在的吠舞罗在做什么。 所以,这不应该是悲伤的故事。 黑猫站起身,蓝色的眼睛像下午五六点的大海,波光粼粼,他用温和的声音回答道:“只有人自身,才能宣判自己生而为人的命运。” 傍晚时分,据说找到了一条大线索,吠舞罗先是一阵沸腾,而后倾巢出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攀爬上纯净的天空,当毗邻的建筑物挡住最后一丝太阳光时,酒吧的门开了。 充满书卷气息的少年站在门口,两只猫咪相继跳上他的肩膀。 “统括局……”纳贝流士稳了稳自己的身形,虚弱地开口道。 猫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继续说下去。 纳贝流士:“好重……” 盖提亚:“……” 比起巴巴托斯和佛钮司,他算是最会看气氛的那一个了,发觉不妙后,当即转移话题:“那天捕捉到的线,末端已经找到了。” 因为此世之恶的污染性,每一个被夺舍过的人体内都会产生残余,那股把一切毁坏殆尽的冲动会潜藏在意识深处,不停地鼓动。 他这几天就是处理这些人去了。 看藤丸立香有些紧张,纳贝流士解释道:“我只是把这些人暂时收集起来,关在固有结界里沉睡,只要统括局解除魔术的残留,他们就没事。” 黑猫松了口气,少年唇边泛起笑容。尽管逐一消灭会更省事,但藤丸立香不会期望他那样做。说到底,拥有自我意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和从前不同了。 藤丸立香又问道:“那末端在哪里?” 纳贝流士扬起头,他们此时已经身处街道了,上方是城市的光效污染和浑浊的夜空。 “天空?”藤丸立香抬头看天,至少在他的视野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是飞艇。”盖提亚答道。 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一艘飞艇缓缓进入他们的视线,按理说那样的地方是应该有一种俯瞰众生的磅礴感和上位感,可它流露出的是一种强烈的孤寂,城市上空,一只52赫兹的鲸鱼正在进行巡览。 “嗯,所有的线末端都指向那里,毫无疑问就是狐狸面具的老窝了。”纳贝流士顺着它的方向大步走着,和无数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人多看他一眼,混淆认知的魔术持续作用着。 黑猫踌躇了会儿,试探性的问:“那我们这会儿,去打个飞机?” 远离光鲜亮丽的大道,小路和麻雀的内脏似的,虽窄,却是四通八达。 “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现在在巷子里面,就像待在狸猫的肚子里一样,让人一点也不舒服,再晚点就赶不上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了,所以明天的早班就拜托你了哦~”一个穿着骑士般制服的青年一面在昏暗的巷子里奔跑,一面冲着终端抱怨。 他留着一头时髦的橙色卷发,发尾刚刚及肩,若不是那过于飒爽和豪放的奔跑动作,光看背影应该会被认为是个不错的美人。 回答他的则是更加没有干劲的男声:“……啧,别自说自话了,快点解决完。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支援了,这边还有室长的信息要处理,挂了。” “欸?喂、喂!我也想要去那边啊——!” 为了抑制赤王和其氏族的活动,scepter4投入了不少人员,再加上近来有许多人员失踪的报告,显示似乎和某位王有关系,身为维序者,scepter4抽调出一部分彻查这些事情。 道明寺安迪便是其中之一,他嘟嘟囔囔了会儿,收起终端,心里盘算着也差不多是把嫌疑对象堵进死胡同的时候了。 “你是……你是蓝衣服的……”一路下来,有如老鼠般被追赶,男人到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他当然知道蓝衣服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嗯嗯,没错。只要你好好配合一下,我会问你几个问题,都很简单。” “谁管你啊!别靠过来!”男人背抵着死路尽头的墙壁,随着对方的一步步靠近,神色愈发惊慌起来,睚眦欲裂。他不管不顾,转身开始用手指抠|弄墙壁,试图攀爬上去脱困。 很快,一道道血痕出现在坚硬的混凝土上,道明寺安迪愣了下,立马后退了一步,并试图安抚男人过激的情绪:“你先冷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