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明天下午有顾临的数学课，他想着翘掉下午的体育课去上他的课。 来到周四当天，魏之禾没能翘掉体育课，因为老师随手拉他出来当示范练习武术。 在魏之禾感叹运气非常不好错过与顾临“偶遇”时，顾临已经把他的数学课上完，在下课后还被女学生们堵在走廊，路都被围得水泄不通，数学系的男同学们都非常无语。 自打他们数学系的课程表被曝光后，每次的数学课都会遇到这种可怕的情况。 顾临一般情况下能够快速脱身，今天有同学问问题，他讲得更细一些，就超了一分钟，没能在闻风而来的女学生们到来之前离开，她们都是抱着当顾临新生舞会伴舞的目的前来的。不过，他很快就使用障眼法脱离学生们的视线。 体育课的下半节课，魏之禾等人才被体育老师放去自由活动，组队练习体育项目。 顾临的数学课已经过半，他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选择放弃，下周吧。 要是顾临周末还住在家里，他还是有机会继续接近的，至少能够交那只肥猫拉到自己的阵营。 周五下午课程较对少，所有大一男生都感到战前的紧张心情，不少男生都开始试衣服，有知道学校新生舞会传统的心机boy早早提前准备西装，没有的或租或借大二大三学长的，只要能弄来的都非常有信心。 魏之禾压根儿没在意新生舞会，刘权松和孙维龄先是给李英俊出谋划策，然后再找准自己的定位选择服装。 孙维龄向来走在时尚的前沿，他是不会穿老土的黑西装的，他选择了一套闪瞎人眼的蓝色小西装！ 刘权松打算放飞自我，穿着自认最帅气的衣服上阵。 李英俊在前两位的帮助下决定穿一套超级加大码的格子西服，如今的淘宝，什么都有，同城快递还特别快，他们下单的时候都没有在担心的。 他们已经放弃早已身怀舞技的魏之禾，他穿什么都很帅，女生看到都会主动邀请。 舞会时间就在晚上七点整开始。 魏之禾被室友们早早拉到食堂用餐，就听舞会是个体力活，可得先把自己的胃填饱。 吃完后室友们开始在寝室里弄头发，其实刚军训完没多久，真没有多少根头发能做造型。 不做发型，但不能不刮胡子，还得用洗面奶清个脸，清爽干净才好见人。 魏之禾就默默地看着孙维龄取出一个化妆盒。 刚画完眼线的孙维龄问他：“你要不要抹个唇膏？” 魏之禾没想到自家室友爱美的程度并不亚于女生。 与此同时，今晚要到新生舞会开场的顾临正坐在实验室里选择西装，并取出一支带颜色的唇膏抹了抹。 爱美之心，人有，妖也有。 第23章 噢，买噶的 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特色和传统，新生舞会就是青元大学的特色之一，就因为这个传统特色全国不知有多少学生挤破头脑想进青元大学。 随着日益发达的网络, 青元大学学校官博经常发布有趣的学生活动以吸引高考生们，近年来报考率逐步上升。 今年的学长学姐们发现，这一界的新生舞会期待度比他们当年还要高, 新生们的热情度同比上涨好几个百分点。 青元大学的新生舞会举办地点就在振兴楼的一楼荣华厅。 新生舞会年年都是开学的重点, 学生会早早就在学校的各大交通要道上贴上通往荣华厅的箭头, 不少显眼的地方还挂着宣传新生舞会的巨幅海报。 七零五四帅已经打扮完毕，和隔壁寝室的同班同学一同出门，十位精心打扮过的男生走在校道上，也是一道不亚于靓丽女生的风景线。 魏之禾就悄悄走在后头, 有前排如孔雀开屏的男生昂首阔步吸引其他学生目光, 他跟着后面差个几步, 低着头，以免被藏在某处的校园记者给拍着脸, 上校园周刊的画面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高中时期，学校广播站的记者就特别喜欢偷拍他，是一件麻烦事。 低调做人, 低调学习，高调吃妖才是硬道理。 男生们都非常兴奋, 在校道遇到同样前往舞会现场的女生, 还悄悄讨论对方的妆容, 开始选择他们在舞会上想邀请跳舞的对象。 男生a：“我有点方，待会就要邀请我的女神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拒绝我。” 从男生特别不给面子：“当然会啊！” 男生a：“过分了啊。” 与此同时，女生那头也有类似的对话，只是在说的时候，比男生更隐晦，更羞涩，表达方式更委婉。 早已暗生情愫的男女同学则低头用手机发信息，约好时间地点见面，等第一支开场舞跳完他们就可以进入舞池了。 有盛装打扮的同学，也有普通打扮的同学。 看热闹的和想参加的都齐聚到一起，魏之禾到现场的性质就属于前者，他根本没有想要表现自己的意思，或许来这儿，人多起来，没准也有妖物化成学生的模样过来玩耍。 现场布置由学生会完成，到处都挂满粉色的气球和彩带，粉色的泡泡在会场内飘来飘去，使得原本心止如水的新生们也开始变得春心荡漾。 当然，魏之禾是个例外，一进会场，他就找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和把自己打扮得妖艳风骚的室友们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免得受到他们的波及标记成妖艳贱货。 现场人潮涌动，男生女生们见面时相对羞涩，粗暴些的也变得温婉起来，细声细语交谈，仿佛是个西方上流社会的舞会。 魏之禾从背包里取出一支冰红茶，边喝边思考，如果给所有的学生们戴上面具，就像假面舞会，或许会更有意思一些，谁也认不出谁，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会场。 他们班的男生基本上都坐在一块儿，三位班花被他们众星拱月般围坐在中间。 此时他身边的男同学讨论的都是外系的哪个女生漂亮，哪个路过他们面前的女生会打扮，更黄暴一点儿的还猜人家是不是处女，反正男生的话题非常多，魏之禾闭目等开场，等所有同学都开始找舞伴时他就闪人。 舞会现场非常热闹，还有抒情的流行歌曲在现场循环播放，每一首都是以爱情为主，在场的青年男女们开始急切，迫不及待地希望舞会马上开始，肆放他们躁动不安的满腔热情。 紧张呀，好紧张呀。 不知怎么混进来的顾教授后援团同样也内心急切，马上就要看到帅气到令人双腿发软的顾教授了，别说他的一个眼神，就是一个抬指，她们也能够全身发软，估摸偶像明星也没有这个奇特的待遇。 时钟渐渐走向晚上七时，舞会现场的闪烁的灯光开始逐渐变暗，所有的光线焦点都放在临时搭建起的舞台中央。 全场除了舞台有灯光，其他方向全部已经暗下来，舞会要开始了。 台下发出一片欢呼声和掌声，男主持人牵着女主持人的手款款出现在舞台中央，台下又是一片尖叫声。 也不知尖叫声是给主持人的，还是给稍后出场的顾临顾教授。 主持人是上来热场的，大概也知道大家更愿意看到出来致词的顾教授，说了几句后便退出舞台，将台上的主导权交给对方。 “让我们有请新生舞会开场致词的顾教授！” 台上只余几乎可将楼震塌的尖叫声和掌声。 鼓掌，鼓掌，再鼓掌！ “顾教授！” “顾教授！” “顾教授！” “顾教授，我爱你，我要当你今晚的舞伴！” “顾教授，看我看我！” …… 顾临只出现一只脚台下一片呼唤，等他上台时，台下已经女生激动得昏过去了。 躲在后面只看到台上一个不清楚的人影的魏之禾眯了眯眼，对台上迷倒众生的大妖垂涎欲滴，此刻的顾临就像是一个新鲜出炉的美味水果蛋糕，摆在热爱甜食的吃货面前。 魏之禾内心叫嚣着想吃，想吃，想吃！ 舞会现场到底人太多，他只能压抑自己挠心抓肺的口舌之欲，第一次体会到能看不能吃的心酸。 魏之禾不由叹息：“唉……” 不知几时凑到他身边作妖人打扮的孙维龄问他：“你叹什么气？” 沉浸在不能吃到美味妖气的魏之禾差点被媚眼如丝的他吓到：“没，觉得人太多，看不清舞台。”继而转移话题，“你打扮成这样有女孩子喜欢？她们会嫌弃你比她们更会打扮。” 孙维龄往四周一看，悄悄凑到魏之禾耳边说：“我是双性恋，男女都喜欢，无所谓的。” 魏之禾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别喜欢我就行。” 孙维龄嫌弃看他一眼：“我对你没兴趣，太无趣了。” 魏之禾平淡地说：“感谢你的评价。” 孙维龄说：“不客气哈。哎，你说顾教授到底有多帅，我看照片感觉还好啊，怎么那些女生一个个跟中毒似的。” 魏之禾托着下巴说：“也许真的有毒？” 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有自带毒素的。 也许，顾临的本体本就是一株有毒的植物或者是一只自身带毒的动物，所以女生们才会对他趋之若骛。 吃不到美味的时候，魏之禾总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三分钟过去，台下的尖叫声还在继续，万众瞩目的顾临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只见他将站在话筒面前朝台下过分热情的学生们竖起食指，并轻轻贴在微微泛着光泽的唇上：“嘘，请同学们安静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讲给你们听。” 尖叫的学生们尖叫得更大声，不过顾临的出声绝对是有效的，尖叫过后，激动的女生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就是想现场听见顾教授低沉令人窒息想哭的嗓音。 高学历多金帅气声音性感身材比例绝好，简直就是她们梦想中的完美老公！ 舞会的开场并不需要说太多，只要顾临站在上面就等于是个开场，这就是整个会场的白热化阶段。 安静下来，顾临开始致词，也就不到一百字千篇一律的内容，失去理智的学生们却意外的当成圣旨听。 魏之禾旁边的孙维龄不知道跑到谁那里坐了，见此状，他索性往外走。 计算机系的位置比较靠前，魏之禾想离开还得过重重关卡，还得不停的说不好意思。 幸好不少同学为了围观台上的顾教授，纷纷站起来，才没让魏之禾的离开显得突兀。 距离魏之禾最近的出口在舞台右侧，魏之禾半弯着腰低着头往门口方向挪动，像他这样才开场就想着离开的学生几乎没有，不用多说，他就是那个特例。 终于从学生堆里挤出来，魏之禾在现场昏暗光线掩护下朝拉下厚重帘子的出口走去。 不用挤在空气没有保证的环境里，他的心情十分舒畅，步伐都轻快不少。 只是，就在魏之禾距离出口还有两米时，瞧见两人站在堵在他面前，说着奇怪的话，他俩站的位置还特别隐蔽，就在音响柜后面，台上是顾临正在说话，并不是播放持续不断的音乐，他们俩人的对话魏之禾还是听了两句，就是感觉他们的对话内容有些奇怪，有一个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魏之禾侧头看他们一眼，他是不是见过左边这个？ 越走近他们的对话就越发清晰。 “你行不行啊。” “我怎么不行，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站好，别给先生丢人。” “年年都是我上，为什么你自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