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心脏病
温和的阳光从窗户慢慢的折射到我的家,我正仰躺在沙发上。我的眼晴漫无目的的往前面看着,每当我做完一单生意的时候,我总是会用一段时间来平复我的内心。 这种时光之中,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舒适。 俞千蝶坐在一个圆形板凳上面,看着书,她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味。鬼婴此时也被妥帖的安排的婴儿摇车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这种时光要是永远都不停止该有多好,有的时候我确实会这样想,但是转眼间便会把这个念头打消。 上次那单生意完结之后,我们几个都得到了不菲的报酬。要是按我来说的话,足够原来的我花上个3年有余了。但是现在是今非昔比,我不可能永远都只照顾我自己一个人,俞千蝶和鬼婴的开销同样落在了我的身上。 “手机。”我的手机响了,俞千蝶递给了我。 “喂?”我接起来。 但是电话那边先是一阵沉默,就在我以为那边的人不在讲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哭泣声。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电话对面,有三四个人一起在哭泣。 “请问有人吗?”我反复问了三四次,就在我的耐心耗尽,准备结束这个十分灵异的电话时,对面突然传来的声音。 说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应该是很年轻,据我的估计应该是在20岁左右。“我从我的朋友那边得到了您的电话,我这里有一些案子需要处理,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刚刚是你哭的吗?”我问。 那个男人沉默了许久,“我是刚刚才拨通的电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觉得心里有点发毛,但是依旧采取那种公事公办的风格。“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委托我们帮忙?谁能告诉我们关于这件事情详细信息,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再发一份邮件过来。” “我这里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案件……不是发生到我身上的,是我的侄女。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有一些复杂……”他沉吟道。 “我们专门解决这种事情的。”我道,“你不用怀疑,这个我们可以帮你解决。把案子发给我们,我们核算报价……当然,钱是不能少的。” 对方嗯了几声,“这个没问题,我给你发邮箱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他是在躲避什么。就好像这件事情是一个咒语一样,不能被人轻易谈起。 挂了他的电话之后我转手打给了牧白,牧白听了后表示中午来我们这里讨论,其实主要是为了蹭饭。当然,这种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俞千蝶关切的问,“怎么了?又有事情了?” 我点点头,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俞千蝶虽然看上去十分的担忧,但是依旧乖巧的坐在了我的身旁。我有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们两个已经做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受害者叫吴铃,是山东人,今年十七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高考应届生,照片上的她比实际年龄显得更小。一张鹅蛋脸,高鼻梁,脸上有一些雀斑。应该是一个比较讨人喜欢的女孩子,至少我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吴铃已经死了一个月了,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个女孩从小到大都没有心脏病的前兆,当然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最主要的问题是,当时和她死的总共有三个人。而且他们似乎是在同一时刻,同样都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 那三个孩子和她是同班同学,几个人关系一直都不算不错。甚至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情侣,叫做王飞。 算我把大致的情况看完之后,牧白这个时候也敲响了我家家门。俞千蝶把他放了进来,牧白二话不说,直接奔我而来,这家伙直接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把我压得生疼。 “这就是咱们这回要接的案子吗?听你说那个人看样子不是在乎小钱的,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这会还能大挣一笔。”牧白说着嘴角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上次那个单子,大家都挣到手了,这回我们基本是原班人马。” 我对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电脑。 牧白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之后也是面色稍微有一点不对劲。“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但是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这个我说的不太清楚。咱们最好找一个时间亲自到那边和他们调查的走访情况。在这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咱们先把价钱谈下来。” 这很符合他的风格呀。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太邪乎了,毕竟怎么说死的也是四个人,要是一个人的话,可能我还不会这样的忧心重重。 “要不然你去那边先看一眼,到底能不能接?我总觉得……”我思考了半天,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件事情也许有危险。”俞千蝶善解人意的替我回答道,“不管价钱多少,咱们首先要保证咱们自己的性命安全。” 我们最后谈妥一些事情,说是先要去他们家先看一下,然后再走访剩下的几个孩子的家人,如果说有突破口的话,那我们在接这个任务也不迟。 对方听了我们这样的回答,表示对我们十分的放心,没过几分钟就把车票钱给我们几个打了过来。 “这还真是个爽快的人。”牧白嘴里说着网上就订了票,我们几个预计是明天到达那边。牧白和我毕竟也不算是懂行的,所以说也带上了井泽然。 我转头看向俞千蝶,欲言又止。 俞千蝶见我有一些犹豫,对我说道,“你要是不想带上我的话,我就在家里照顾鬼婴……” 她这么一说,我觉得更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此行可能或多或少有一些危险,而我们两个人现在关系正好,要是让她承受有危险的事情,这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保护你。”我说着笑了。 “现在的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气息,你给我收敛一点。”牧白道。 第二天,我们几个拎包的出现在济南火车站上。那个男人过来接我们,他姓吴,叫吴子尧。 他开了一辆白色的大众汽车,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没有任何的特点。但是应该价格也不算便宜,属于中档轿车。 “还有孩子?”吴子尧明显是有片刻的迟疑。 吴子尧见了我们几个人十分的欢喜,他年龄本身也不算大,在我的猜测范围内,不过应该是在25岁出头了。他是在报社工作,平常工作也十分的繁忙,这会是忙里偷闲来接送我们。 “你有小侄女的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呢?”牧白道。 吴子尧一开始其实并不想谈这个话题,他好像回避了一下。“咱们在车上做这件事情不太好,等到了地方我告诉你们。” 他越是这么一说,我们几个就越发好奇。 吴子尧把我们带回了他的房子,并没有带到他小侄女家里去。他家是在高层,应该算是一个高档住宿区,正好是在第吴子尧5层。吴子尧把门打开,示意我们几个进去。 等到我们几个坐定,他才坐在沙发上,连声叹息。 “现在回了屋子,能给我们讲这些事情了吧。”牧白好奇的问道。 吴子尧依旧是面沉如水,“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情就是一个诅咒,永远都循环不完……铃儿的妈这几天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医院,铃儿的爸都是因为车祸而死。”他说完之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们几个听到这里,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十分的诡异,要是这样算来,其实已经牵扯进去六条人命案。 “原本这件事情是轮不到我来插手的,但是我总怕,这件事情会慢慢影响到我们家族中的每一个人。”吴子尧说道。 吴子尧原本便是报社的记者,所以说他们家一开始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并不相信封建迷信。他一直都怀疑有人蓄意谋杀,可是他调查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有作案目标的人。 “这件事情怎么和你们说呢。”吴子尧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话语。“这件事情发生的也确实蹊跷……” 就在侄女死了之后,他曾多次回到侄女死去的地点,也就是在他哥家里。听他哥哥的描述,说是吴铃回到家之后,就像往常一样,掏出书包要写作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自己有一些口渴。他哥当时也没有多少在意,只是在喝完水之后,吴铃上了厕所之后就在厕所里面再也出不来。 “当时难道没有听到任何求救声吗?”我问。 在家里面又不是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呼叫的时候没有人帮忙? 吴子尧沉重的摇摇头。